我最初从冷宫外头带来的是治疯病的,没敢喝,统统倒进那野草盆子里了,怪不得那泥土总在她吃了药后就变得湿润并且冒着白气。后来靥无眠跟她通了气儿,开的都是补身子的东西,也就忍着苦味乖乖地每日每日喝下去了。至于她压根儿没疯过这一出,也早就一并坦白了。回想起来还真是窘迫,我对她说的傻话,与她做的贼事,原来她一直明白,还当戏看呢……为这事儿我足足三天没理她,也许并非生气怨怼,只是没脸皮见她了。不过谁叫咱向来懂得自省,三天一过,便想明白了,不论过程如何,她喜欢我就好了,之前那些全是调味剂,连小点心都算不上,还纠结它干什么,只是回忆起来并不完全是美好罢了。
眉目传情间待雨陌终于把那碗黑黝黝的补药喝完了,我便叫渔儿一同出房来,将新得来的消息告诉了她,好让她死了心,别再指望自家小姐飞上枝头当娘娘了。她听了也很是沮丧,悲惨兮兮地往屋里望了好几眼,直望得向来淡定的雨陌也莫名其妙起来,才点点头欲言又止道:“嗯。那嬷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