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原来你……你别看我左一声阿姨右一声阿姨叫,其实你年龄跟我差不多,我也觉得别扭得很。你看起来比我还小,不然,我以后叫你一楠妹妹。”
“顽皮。”南宫一楠作势要打,道:“我今年二十三岁,比你大了四岁,你以后叫我姐姐,或者叫我三姐,听清楚了?”
我心想,昨晚认了个狐狸姐姐,今天又有了个三姐,看来我的桃花运还真是足得很。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忽然突突一下,心道南宫一楠长得虽美,但这样的女汉子,还是不沾为妙,否则心理上会觉得变态,似乎在搞同性恋一般。
从县城到镇上,是狭窄的沥青路,从镇上到村里,前半段还是沙子路,路况不错,后半段基本全是窄小山路,不仅很窄,而且曲折,路面也不平。南宫一楠车技虽好,但依然颠得难受。途经满家村,我们并没有进村,从sd小路一路向北,直接前往师父所说的秘地。
南宫一楠对我过村不入很不理解,我将师父诈死的事情说了一遍。南宫一楠打抱不平道:“真是一群愚民,你师父在这个村里,最起码妖鬼之类避之不迭,山精树怪也不敢作恶。这村子风水偏阴,易聚阴气,咦……那边有个山口,是你师父开的吧。怪不得,若非那山口不断往外泄阴,这村子根本就没办法住人。”
南宫一楠不亏是风水师,一边开着车,一边观察周围的山势道路,等到了车不能开的地方,她已经对附近的风水情况了如指掌。南宫一楠下了车,见我还在看着图寻找秘地位置,道:“先下车吧,不用看图,我大约能找过去。”
南宫一楠站在高地了望一会,对我说道:“沿着下面这条小路直往东走,爬过那个小山包,应该就到了。那个地势叫三阳开泰,易聚阳气,法阵建在极阳之地,若我估计不错,下面镇压得应是至阴的邪物。”
我刚才看过图,与她指的方位差不多,对风水师的能耐不由刮目相看,道:“大约就是那里,真是各行有各行的道道,我对风水这门学问就浅薄得很。”
南宫一楠道:“这世上值得学习的东西太多,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一一去学,其实只要通了一样,就是了不起的人。我在风水家只能勉强算是高手,与父亲、师叔相比,道行差得太远。”
我和南宫一楠体力都不错,很快来到那个地方,这处地势,北边倚着三座山峰,南边山矮而且坡度比较和缓,两边山脉北高南低,中央的山包似是四分之一圆,背后是几乎呈九十度的悬崖,前面从左到右、从上至下的弧度很均匀。
南宫一楠围着山包看了一圈,感叹道:“立古阵的人是高手,三阳开泰是大风水,其中还含有十二个小风水,环环相扣,形成一个循环,外面的阳气源源不断涌来,再被送入地穴。我想地穴虽不见光,但肯定十分干燥,而且通风,还有水源,若是食物不缺,住在里面很舒服。外面的法阵含有聚灵阵和隐阵,藏在这里修炼,效果好,外界也很难发现踪迹。”
山包三分之一高度的正中央,立着一块巨石,巨石像是一只老虎,头西尾东,头部扭向上方。顺着虎头方向,前方出现一块空地,上面种着全是粗壮的苦梿树。
苦梿树其实是种奇树,用途很广泛,根、叶、果都有天然杀虫作用,所以苦梿树周围一圈是没有虫子的。因为苦梿与苦脸谐音,所以我们本地人很少有种这种树的,我们沿路并没有看见一颗。
南宫一楠站在一颗梿树下面仔细观察一会,又绕着这片梿树林看了看,道:“这些梿树连着地脉,水源不缺,所以长得茂盛。可为何要种苦梿树呢?如果这是一种阵法,也是书中没有记载的,我的水平看不出来。如果父亲过来,说不定会看出什么玄机。”
说到这里,南宫一楠拿起胸前的照相机,开始拍照,不仅拍近景,还拍远景。连续换了十来个胶卷,南宫一楠才停下手来,指着前方道:“地**应该在那边。”
我们沿着链树林穿过去,将到悬崖边时,发现一个天然的阶梯,不过阶梯上下相距甚高,寻常人根本不敢攀爬。为了保险期间,临行前我带了一捆保险绳,南宫一楠往下端相一会,也不理我,自个儿一级级跳了下去。
我不由脸色一红,心道女孩子都跳了下去,我有什么不敢跳的。正要向下跳时,只觉罗盘振动,我猛然记起还带着胡紫衣,现在时间虽是正午,但是此处已是山阴,山体遮住了阳光,当下放了胡紫衣出来。现在的胡紫衣是灵魂体,我道行不够,看不清她的形体,擦了一滴牛眼泪,睁眼时发现胡紫衣早已跳了下去。
阶梯共有一百零八阶,等我下到底部时,抬头望上一看,见上面似一个海螺口。南宫一楠正在拍照,闪光灯发出的光芒很亮,我担心胡紫衣受伤,让她藏在我身后。
南宫一楠拍完照,指着上方道:“这是锁阴大阵,有人工雕琢的成分,为了镇压下面的邪物,这位先贤真是下了大气力。”
此地是山阴,经年不见一丝阳光,但是谷底却无一丝阴凉的气息。胡紫衣转了一圈,道:“这里阳风充盈,真是练功的好地方。”说完,寻了一个位置,竟然打起坐来。
我跟她说道:“我们是来见识古阵法的,若你喜欢这里,我们再找时间过来,那时你的真身来此,修炼起来作用才大。”
我说话声音大了些,南宫一楠听到我似在别人说话,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