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一愣,苦笑道:“师父,我有几斤几两,您清楚得很,我连她中的什么淫符都分辩不出,如何能帮她破解?”
师父摇了摇头,脸色一沉,道:“我退休这一年,你忙什么去了?”
我连忙解释道:“师父,我平常除了工作,其余时间不是研究《周易》和占卜术,就是练功,还要钻研那本古书,平常挺努力的。”
师父冷哼一声,道:“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古书中不是有改阴名的道法吗?只要将她在阴府的名字改一下,不就行了?”
我恍然大悟,猛然一拍脑门,道:“原来如此简单!师父,我是不是太笨了?!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也没想明白!”
师父在左边椅子上坐下,严肃地说道:“你不是太笨,若论智力,你师姐不如你!你现在存在的问题,其一胆小,其二依赖性过强!这两点你不注意克服,我看你的前途也就止于这个县了。”
我胆小吗?的确,遇事畏首畏尾,尤其没有接触的东西,不敢轻易触动,担心万一操作失误,害己还能忍受,万一害了别人呢?依赖性过强这点我承认,遇到问题自己没有考虑解决方案,先想到找师父求助。
师父看着我,良久未语,直至我回过神来,才说道:“练习道法与中医类似,若是不敢开方,永远成不了手,更不用说成为神医了。那本古书你知道是什么书吗?那是《太平清领书》,传自琅琊宫于吉真人的真本。你若研究透这本书,不敢说你会成为天下第一,至少在道宗,能比得上你的人屈指可数。可你拥珍宝而不自知,能够熟背古书,却不能用得其百分之一,说你什么好呢?师父春节后就要去西安定居,以后遇见事情,我从西安特地回来帮你?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你已经入了门,以后的发展师父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还有,你一脸晦气,肯定中了别人的招,你没有注意到?”
我正在消化师父所说的前半段话,听师父问我,注意力才跟着过来,惊讶地说道:“我没跟道上的人接触,谁会害我?”
师父望了望我的气色,又认真看了看我的眼睛,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中了很重的污邪之气,其中还包含一股阴气,怎么回事?你没有一点印象?”
污邪之气?阴气?我回想近日发生的事情,猛然一拍脑门,道:“对了,那天不小心被刘素贞的内裤罩在了头上。女子属阴,又有鬼夫,肯定阴气重,内裤带着极重的污邪之气,当头罩在头上,这是书中所说的污邪罩顶。这下弄明白了原因,回去后我就施法清除污邪之气。”
师父欣慰地望着我,道:“其实你的领悟力极强,只要胆大些,凡事敢动手,进步会很快的。”
这时,小师娘和刘素贞打扫完里间,提着垃圾出了院子。我知道卫生应该打扫完了,借着还有点时间,我说道:“师父,你还有什么可以教我的?”
师父笑了笑,道:“这占卦术,套路都一样,以你的古文底子,现在解卦估计都不弱于我。武艺也教给你了,至于能练到什么层次,我是一点忙也帮不上。我会的道法,那本古书上多数都有,古书上还有许多我也没有悟透的秘法,总之,我把你领进门来,该教的能教的都教完了,你还想让我教你什么?”
师父说的都是实话,我的武艺不行,不是师父教得不好,而是我入门晚,平常又练得少。至于道法,我其实懂得不少,只是没有实战经验,平常不敢使用而已。看来以后得注意了,不能光研究占卜,武艺和道法的修炼也得齐头并进才行。
师父刚才见我脸上阴睛不定,现在神色已经平静下来,猜出我已下了决断,道:“想明白了?想明白了最好,你现在可以走了。那个姓刘的女子,也不用我救了。你今明两天先把她和你自己收拾好,你师姐这几天就回来了,到我们启行前这段时间,你有空的时间并不多,你得尽快将手头的麻烦事处理妥当,免得耽误正事。”
刘素贞与小师娘在厨房洗了洗手,两人挽着手进了门,我站起身来,对师娘说道:“师娘,我与刘姐先走,师姐回来以后,我请你们一起吃大餐。”
刘素贞有些迷茫地看着我,心里大约在想不是找师父解符来了吗?赶了大半天路,又收拾了这一阵子卫生,怎么连句话都没问就要走?
我没有解释,向师父、师娘告辞,拉着刘素贞就往外走。刚出院子门口,刘素贞就急着问道:“不是找你师父解符吗?怎么事没办就要走?”
我微微一笑,道:“师父将破解之策跟我说了,我们上街卖些东西,寻个僻静的地方,费不了多大劲就能破解。”
刘素贞不由大喜,道:“真的?需要什么东西?到哪里买,小国的车在那边等着,需要什么要去哪里,坐他的车,不耽误时间。”
我见刘素贞一幅急切的模样,道:“莫非你怕天黑?想在天黑前办完这事?”
刘素贞白了我一眼,露出一幅小女儿态,嗔怪道:“你没尝过这种滋味,真是度日如年!快走,抓紧时间!”
实际上施展道法的工具,无非就是那么几样,首先是桃木做的剑或其它进攻性法器,最好是用雷击桃木做的法器,只是雷击木可遇而不可救,在这小县城里连桃木剑也很难买到,更别说雷击木了。桃木剑我自己做过两把,虽然不是上品,但施展这些小道法足够。除了法器,其余的就是针、剪子、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