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看着被江宫平几句话就激发起血气的这帮年轻人,不由得心中暗暗佩服起来。
事实上他作为老一届的法院中层,对江宫平这么年轻就能跃居领导岗位,心里也不是滋味,这让江宫平来动员年轻人,其实也是报了看笑话的心态。
他可是知道年轻人当中有好多不服气江宫平的,到时候他的动员讲话冷了场,自己再来救场,那可就显得自己能力和水平了。
谁想得到江宫平能三言两语就让一群年轻人拧成一根绳呢?
江宫平心中暗笑:“老家伙,和我玩猫腻,你不知道我修炼了钟馗决,仅仅是一招震魂吼,就能让他们提不起反对的心思么?”
原来他修习的钟馗决中,有一招震魂吼,乃是判官在审讯鬼魂的时候,惯用的招数,一声怒吼之下,管你是千年怨魂还是积年老鬼,都会魂魄受到震撼,乖乖的放下心中戾气听从处置。
他不过是把威力减轻到了最低,只是让年轻人们对他的话提不起反对之心罢了。
既然士气已经高涨起来,张武也没了考较江宫平的心思,立即让手下的几个正式司法警察,把装备都给年轻的队员们发了下去,然后维稳突击队就和正式的法警呆在大楼背后,等待前面领导们的指示。
在法院院内的灵堂前,顾玉强正苦口婆心的对陆任佳的亲属们进行着劝说解释工作。
“老人家,你们家儿子的死亡我们也很同情,不过你看能不能先把灵堂撤了,这样影响不好啊!”
“我儿子没了你们没个说法我就不撤灵堂,呜呜呜,我可怜的儿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那里嚎啕大哭。
顾玉强无奈,又对陆任佳的老婆说道:“你们就算要补偿,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补偿下来的么,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这样影响我们办公啊,你们这样是违法的!”
“我的老天爷啊,法院不给我男人伸冤,还怪我们违法,这个世道没法混了,我也不活了啊!”陆任佳的老婆立刻嚎啕大哭起来,还要朝顾玉强身上撞,不远处几个记者立刻拿着相机咔嚓咔嚓拍摄起来。
顾玉强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他和手下的几个以调解劝说著称的庭长已经使出全身解数了,陆家人仿佛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就是不撤灵堂。
而县委、政府和政法委的电话已经打来了,12点前必须要把灵堂撤走,还不能引发**,不能有负面影响,因为今天据说要来一个省上的巡视组!
费了白天口舌没有取得进展的顾玉强,无奈的对旁边的立案室主任何宁君说道:“你们继续做工作,我给县上打电话请他们派人来协助工作,现在我要去和院长他们商量,准备采取强制措施了。”
而法院后面的操场上,江宫平已然取得了这一次处突行动的主导权。
“看样子一会要采取强制措施了,你们记得,不管对方如何辱骂吵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忍字心头一把刀,忍不好受,但是被外面的记者给你别有用心的剪裁一段视频下来,就是你们一辈子不好受了!”江宫平正在给处突的队员们讲解一会的注意事项。
“那要是他们用板凳,砖头这些凶器呢?而且我们都是**凡胎的,就算他们用拳头打到脸上,也受不了啊!”沈亚平有些心虚的问道,这不是他在挑刺,而的确是很多人的担心。
江宫平说道:“让你们不还手没说要你们干站着挨打吧,他们要是动手了,就把动手的人尽快控制起来,张队长带着法警队的同志们机动支援,专门对付那些敢于攻击我们的违法犯罪分子,再说了,你们都有防刺服和钢盔,要害防护住了你们怕什么?”
这句话给年轻人们注入了不少底气,也让气氛没有那么沉重了。
“江庭长,万一那些人在地上哭闹撒泼说我们打人了怎么办啊!执法记录仪有限啊!”这是财务室的人妻周媛的提问。
“我早就给院长他们汇报了,他们正在找公安协商,借我们一批执法记录仪,如果一会行动的时候还没送过来,那么就记得,控制人的时候,每组起码要有一个人带着个执法记录仪,沈亚平!你和蒋振义拿着院里的大型摄像机和单反,负责全局拍摄取证,一定要拍好了!”
江宫平把最悠闲的任务安排给了一向和自己过不去的沈亚平,以及自己的死党蒋振义。
毕竟一个是大家都知道的政敌,一个是死党,就他们两个文弱书生,真上去了搞不好受伤了,自己怎么都不好受,还不如把安全的岗位给他们。
“最后强调一下,动作一定要快,有苦恼打滚的抬上就走,女同志两个一组,负责控制女的,外面120我们已经请来了,公安上也会配合我们,到时候清场完毕后立刻让请来的工人们把棺材抬上车,送回陆家去。大家明白不!”
“明白!”所有人一声吼道。
江宫平很是满意,却不知道背后楼上的会议室里,院长郑敬华正和新调任来的县委政法委书记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江宫平的指挥。
“你们的这个年轻的庭长我早有耳闻,的确是个不错的人才,真是后生可畏啊。”政法委书记看到法院的年轻人士气可用,非常满意。
“您过奖了,年轻人嘛,总有点血勇之气,这个时候正好用呢。”郑敬华虽然也是从七品的副县级干部,却要接受政法委的领导,因此措辞相当客气。
“这说明你们队伍带的不错啊,老郑,这一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