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们跑了!他们败了,他们想要撤退,追上去,兄弟们,杀啊!别让他们跑了!”见枫家军想要收缩后退来组织抵抗后方的伏兵,尚让是万万不会放过这个趁火打劫的大好时机,尽管刚才再次摔下马背后遭到了林枫的羞辱,但依旧不依不挠的重新站了起来,并且再次上了亲卫让出的战马,挥舞着手臂招呼周围的众将士:“快追他们!杀啊!他们败了!”
“他娘的!该死的家伙!”刚刚调转马头准备往后退的林枫闻言大怒,气愤的转过身子,伸手便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成弩,径直对准了尚让,目光喷火的瞪着对方,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而且还是连续性的。
“嗖!嗖!嗖!”
一连串的破空刺耳声在哄吵的人群中还是格外明显的,而尚让这一次却学的精明了,虽然在不停的向周围的众人下命令,但是注意力却始终留在林枫身上,见林枫突然抬起手臂之后,虽然尚让没有见过手成弩,但是尚让相信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是认为那是足以要了自己小命的绝密暗器。
不过林枫的动作太过连贯,而且手成弩的发射也极为迅速,以至于尚让虽然看到了但是并没有能够及时做出反应。当尚让听到破空声响起的时候,心中顿时大骇,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四十米而已,这距离下,一般的短弩都能将人射个对穿了。
情急之下,尚让也只是下意识的翻身想要从马背滚到地上,但是手成弩的弩箭已经接连而至,‘叮叮当当’数支短小精致的弩箭打在了尚让身上,而其余的则是越过已经翻倒摔下马背的尚让,射中了一名亲卫。
躺的地上的尚让甚至已经绝望了,在他感受到盔甲遭到弩箭撞击的瞬间,尚让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要一直顶在前线与林枫叫板,更后悔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非要骑上战马。除了尚让,还有刚才被手成弩射中的那名亲卫,一瞬间甚至向后倒退了好多步,不过这都是潜意识导致的动作罢了。
短暂的愣神之后,地上的尚让才发现自己除了摔到地上时的疼痛之外,整个身体没有任何疼痛,中箭的感觉对于尚让来说简直太熟悉了,而此时,却没有任何感觉,不禁下意识的伸手摸在了胸前,一片冰凉,而且很光滑,再往下摸,则是一片片的鳞甲,甚至还发出轻微的金属片撞击声。
“没事?!”尚让自己也是一愣,随即猛的从地上坐起,垂头一看,胸前战甲上只有几个细小的凹痕,如果不是在护心镜的位置而导致反光才显的明显,甚至都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而一旁的地上,几支仅有寸长的精钢弩箭躺在地面,一瞬间,尚让甚至觉得那几支冰冷的弩箭很暖和。
而那名中箭的亲卫,也在同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的不可置信。再看看地上的几根泛着青光的精钢弩箭,亲卫缓缓转过面孔,看向了自己的同伴,目瞪口呆。
手成弩的有效射击距离不过十来米罢了,三四十米的距离下,别说对人造成有效伤害了,也别提对精致铠甲造成穿透了,就算是个裸身的人,也不足以造成任何致命的伤害,甚至连一般质料的布甲,都难以有任何破坏。
至于拿出手成弩对尚让进行攻击,林枫也不过是在危急时刻想到的办法,其实只是想吓唬对方罢了,根本没有考虑要靠着手成弩射杀尚让,只是为了能够使尚让暂时不能发号施令,为枫家军的收缩争取些许宝贵的时间罢了。
“他娘的!竟然被骗了!卑鄙的家伙!”迅速从震惊和恐惧中反应过来,尚让恶狠狠的咒骂一句,在赶到身边的亲卫搀扶下站起身子,不过这一次尚让没再立刻上马,而是迅速的召集身边的众亲兵,迅速的有秩序的大声下令:“兄弟们!杀啊!他们败了!杀啊!”
不过也就刚才短短不足一分钟的时间,没有尚让及时的指挥,伪齐叛军的反攻做的并不好,以至于眼下已经让枫家军缓缓汇集重新组成一个前排为半弧形的战阵,在互相之间的配合下,缓缓后退,试图与后方同伴们的战阵连在一起,组成一个防守的大圆阵。
伪齐的伏兵越来越近了,尚让率领的大军反攻也愈发激烈,特别是尚让已经下令将收缩的枫家军战阵给全部包围。战场两端,李晓枫和尹波以及赵毛子的长槊骑兵团都是伤亡惨重,面对人数庞大的伪齐叛军,实现任何突破都可谓是难上加难,虽然依旧能够拖延住面前的敌军,但是人数却也在飞速的下降。
眉县和岐山县的联军根本不敢与伪齐依旧能汇聚起的大股势力交战,甚至是从始至终,一直在战场上打扫着羽翼骑兵走过的战场,特别是对于首次被羽翼骑兵团冲破击溃的五千长枪兵,几乎是做到赶尽杀绝的地步,在偌大的战场上,甚至到处都可以看到,联军的数十上百人的骑兵队四处纵横,往往在他们面前,有着数个或者十数个伪齐的散兵以及溃兵。
正西方,羽翼骑兵团‘大胜而归’,奔跑了数千米上前迎战之后,毛昊发现那浓浓的烟尘中,不过是伪齐数百骑兵刻意布下的迷局罢了,拖着数百枝繁叶茂的树枝,始终奔跑在远方。盛怒之下,毛昊直接将羽翼骑兵团分为五支千人团,其中两支火速回到主战场,另外三支,一支正面迎敌,两面迂回到敌军两侧甚至背后,对这支疑兵实施围剿全歼。
之所以对那数百人的疑兵进行彻底的围歼,毛昊也担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