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于将军南南边”于将军还沉浸在恐惧之中突然感到身旁的亲卫正在猛烈的摇动自己的身体转身顺着那名亲卫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竟然发现城墙南端不知何时已经发生了哄乱
“怎么回事那边发生了什么”于将军突然暴怒起來一把拎起汇报情况的亲卫脖领怒目圆睁厉声喝问
“不不知道啊属属下也也是刚看到的”亲卫虽然经常看到自家主将发怒但此时落到自己头上也不免有些害怕结结巴巴的回着话依旧伸手向着南方的哄乱处指去低声解释着:“那边好好像有争执打打起來了”
“废话老子他娘的又不瞎”侧头瞥了一眼南边的战团不时的有血光飞溅兵器的碰撞声也叮叮当当的杂乱响个不停于将军愤怒的推开亲卫一摆手喝道:“带人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立马制止扰乱对滋事者格杀勿论”
知道眼下的情势十分危急于将军也顾不上许多直接下达了命令不过他也只是以为发生了小规模的兵变所以也并沒有在意只是安排心腹带人过去之后自己便将头转向了城下并且吩咐弩机将目标对准了城下的重骑兵
可惜的是城墙南端发生的并不是兵变于将军的亲卫才刚领命出发就碰到了一个低级校尉慌慌张张的跑了过來口中还慌乱的大喊着:“于于将军不不好啦敌军杀上城头了”
“什么”于将军再次犹如遭到了晴天霹雳身体立马僵在了原地只有不断蠕动的嘴唇以及口中发出微弱的声音证明他还活着:“完了完了”
似乎正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南边的战团突然爆发出一声震天的喊杀声:“兄弟们跟我杀宰了这帮叛贼啊杀”
“杀”紧跟着就是轰天的喊杀声
留在城头防守的基本全是弓箭兵碰上福建观察使牛飞率领的两百余精锐牙兵牙将如同鸡蛋撞在石头上一般刚一接触就会变的支离破碎根本不用“石头”出多大的力气于将军将除去城头的弓箭手之外的所有兵士都调到了城门附近那登上城头的甬道自然就沒几个人把守而牛飞则是瞅准这个空当迅速的带人冲上城头犹如一群饿了多天的野狼一头便扎进了面前的“羊群”内
原本弓箭手们还应该可以防守射杀一阵但是无奈一开始牛飞便与叛军厮杀在了一起这就导致城头的弓箭手不敢随意的射箭唯恐一个不小心伤到自家兄弟也只好拎着弓箭在一旁不停的瞄准偶尔才会射出一支箭矢随后就是干巴巴的等着面前的恶狼扑到自己面前等待身体被撕碎的下场
两百余精锐对上数百远程的弓箭手在近身战斗的情况下毫无悬念绝对是单方面的虐杀仅仅只是耗费时间的问題了根本不用担心会败
城门前只见钟离皓在率领第一排的重骑兵冲出“地狱之门”之后便开始在眼前不足百米长的距离下迅速分散很快这些重骑两两只见就隔开了五六米的距离这个距离下足以让四米长的马槊挥动自如根本不用担心会不小心伤到自己的同伴
“呼”沒有任何口令只有一个干净利索的动作
在钟离皓率先将马槊陡然递出之后与他同在一排的十來名手下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身后依次跟上的手下也在分散调整好队形之后纷纷将马槊递出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六排重骑三排一队前后交替相错同排左右只见相隔五六米距离前后相隔十米上下百人上下的重骑兵竟然硬生生的拉起了一道宽近百米的冲锋线
在战马的疾驰下第一排很快就抵达了叛军身前隔着十米的距离也仅仅是呼吸一两口气的空当但是钟离皓却清晰的从面前叛军的眼中看到了恐惧与绝望一种面对死亡时才会有的神色
“砰砰砰”
那些蒙铁木质盾牌根本承受不住如此之大的冲击力仅仅是刚一接触就开始以接触点为圆心迅速的向四周裂开直至散落一地
“噗嗤噗嗤”紧随而至的便是一声声的槊头入肉声锋利的精钢槊头犹如切豆腐一般轻而易举的刺进面前挡路的叛军身体
前行的冲击力受到突然的阻力极具韧性的复合制槊杆立马将槊头承受的力度吸收然后重新汇聚再次推向前段的槊头凝聚起的回弹力度狠狠的将挂在槊头上的叛军弹飞出去朝着前方的各个角度无规则的甩出砸在后方的人群之中
上等马槊的槊杆是用拓木为主将拓木做成最先的细蔑之后用油反复浸泡以至不会再变形开裂然后将篾条风干数月用上等胶漆胶合起來外层缠绕麻绳涂上生漆裹上葛布再涂生漆干了再裹葛布如此反复直到用刀砍上之后会发出金属声而不断不裂这就是上等马槊所用复合材质所做槊杆弹性和韧性极强保证了在冲锋时不会因为刺中敌军身体力量过于集中而折断反而是将力量分散在槊杆上然后重新汇集反向回弹
仅仅十几骑却在叛军中撕开了十几道口子那些沒有正面与重骑交锋的叛军正在暗自庆幸的时候第二排的重骑紧随而至由第一排重骑袍泽空出缝隙迎了上去将那些自认为幸运躲过一劫的叛军再次带入深深的恐惧之中
当然有倒霉蛋就有幸运者在战争中也是如此当第三排的重骑杀入之后依旧还有不少的幸存者虽然这些人已经双腿打颤但是双脚却如同被什么东西粘在了地面就是抬不起來更别说还想在第二队重骑來临之前撒腿跑开了
第二队的三排重骑故技重施完全按照第一队的办法三排交错而行完全不辱使命几乎将所有的幸存者都成功的送入了“地狱之门”只有一少部分依然存活的叛军但也是被槊杆甩落在战场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