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泸州刺史也只好四下看看,自顾自的认为众人比自己还笨,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城下。而此时的诸葛湿倭也已经快步走到了距离城墙两百米处,这还是身后的吕邵德提醒,如果再继续前行,并不敢保证万无一失,害怕丢了性命的诸葛湿倭这才悻悻的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喘了几口气之后,仰面高声喊道:“城下的可是泸州刺史?”
“他问的不是废话么?走过来就是为了这问题么?”泸州刺史闻言就嗤笑出声,伸手指着城下,向众人‘显摆’一番过后,才向前探了探身子,朗声回道:“正是!你是何人,竟敢来我泸州兴风作乱!”
“好好,是你就好!本尊找的就是你!”诸葛湿倭根本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只管自顾自的频频点头,随后才笑着继续喊道:“你下来,本尊有话对你说!”
“什么?!”泸州刺史闻言就是一愣,惊呼出声,随后转过头,一脸疑惑的向周围的手下确认:“他刚才说什么?让我下去?”
“是。。是。。”众人想笑却根本不敢笑出声,只好忍着笑意,垂着脑袋不停的‘小鸡啄米’。直到等泸州刺史重新转身看向城下之后,众人才都纷纷捂嘴窃笑。
“你疯了吧?!你让本官下去?”泸州刺史趴在城墙的垛口处,伸手指着诸葛湿倭大喊道。
“你才疯了!本尊就是让你下来,有话对你说!”诸葛湿倭撇撇嘴,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这简直是个疯子!泸州刺史的脑中顿时闪现出这么一个想法,两军阵前,站到城下喊守军下去,这不是疯子才能做出的事情还有谁?
“你他娘的到底下来不下来?”虽然时间还很早,但是剩下的烈日已经开始将极高的热度撒在地面,加上刚才匆忙的走了一段路程,此时的诸葛湿倭便有些不耐烦起来,登时爆了一句粗口,让双方人马的眼球大跌。
“我他娘的就不下去!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泸州刺史听到骂声倒没有生气,反而来了兴趣要逗一逗城下的‘疯子’。
“你他娘的真不下来么?本尊这话可与你的性命有关!”诸葛湿倭喊完之后,便退后两步,略微侧头,对紧跟在身后的吕邵德低声吩咐道:“给我射这个匹夫!”
“这,先生,太远了。。”吕邵德抬头一看,顿时估算出了成功的把握:“最多两成把握射中。而且还是。。”
“别废话!做!”诸葛湿倭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再次仰起头喊道:“本尊刚才算过,你要是不下来,今日必死无疑!”
“你他娘的才必死无疑!你当老子是傻子么?!”泸州刺史顿时跳脚大骂,伸手指着城下的诸葛湿倭怒声吼道:“你他娘的就是个疯子!老子连杀你都觉得脏手!快他娘的滚开!老子要灭了赵星杰这个叛徒!你他娘的。。”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泸州刺史看到了诸葛湿倭身后的吕邵德突然抬臂举起了一把短弩,登时被吓的退后一步,再也顾不上大骂,而是在退后一步的同时猛然蹲下身子,因为事出突然,没有把握好力度的泸州刺史后仰着摔在了地上。
“嗖!”同时,一支弩箭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猛然登上城头,只是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任何伤害,仅仅是无力的越过城头,翻入了城内。
“他娘的!竟然敢暗算老子!”泸州刺史也顾不上周围诧异的目光,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气急败坏的挥舞着手臂,将突然受到突袭的怒火转移给了周围众人,开始厉声呵斥起了依旧目瞪口呆的守军:“看他娘的什么看?!还不赶紧给老子射死城下的疯子!看老子干什么?动手啊!!”
突然受到不明的殃及,众守军心中虽然很是不悦,但也不敢公然反抗,只好按照泸州刺史的命令,拉弓搭箭,向着城下的诸葛湿倭射击。
可眼下的诸葛湿倭哪还在原地,早就在城头吵骂以及守军张弓搭箭的短短数十秒时间,被吕邵德等人连拖带拽的跑出了距离城墙四五百米的距离,远远的将城头飞射而下的箭矢甩在了身后。
看着一支支无力地箭矢落在地上,泸州刺史更加气愤了,原本就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而如今却被自己看成‘疯子’的一个人玩的团团转,并且还差点被‘疯子’的计划偷袭成功,登时感到自己蒙受了巨大的耻辱。
可想要发泄撒一番怒气,却看到诸葛湿倭已经跑出了老远,己方也只有几架弩车可以攻击这么远的距离,但是泸州刺史却不认为诸葛湿倭会站在原地当靶子被自己用弩车射个对穿。所以想想之后,泸州刺史还是决定作罢,毕竟是一想到弩箭的造价,顿时更觉得有些浪费。
登时,泸州刺史发现了周围的不对劲,四下一看,才发现还有数十个守军在继续拉弓射箭,不禁勃然大怒,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士卒,猛然抬脚踹了上去,将毫无防备的士卒踹翻在地之后,泸州刺史根本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跨出两步,抬脚便开始对地上的士卒开始猛踹,同时口中还骂道:“你他娘的是不是傻?还是你他娘的觉得你能够把箭矢射那么远?!箭矢不要钱是不是?你他娘的就这么浪费?!”
直到身后的众将上前阻拦,泸州刺史才被死拖硬拽的拉离原地,口中依旧不停的咒骂着,同时还将目光挨个的扫过那些张弓搭箭之后突然被惊呆的士卒,目光所及,无人敢与其对视。
见状,泸州刺史的火气才逐渐消了一些,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