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赵土匪!还不赶紧下马受降!”很明显,甩流星也比较清楚赵毛子的底细,两人刚刚在阵前相遇,便单手拎着流星锤不停的甩动,抬起另外的手臂,指着赵毛子怒骂道:“刺史大人念你有悔过之心,不仅对你既往不咎,而且大加赏赐,让你从土匪做了将军,还帮助你扩充了兵马!你竟然不知恩图报,并且还领兵造反!你对得起刺史大人对你的一番栽培和苦心吗?”
“你啰啰嗦嗦这么多干什么?”等对方说完,赵毛子才懒洋洋的活动一下身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笑着问道:“你看老子像是个傻子么?那什么狗屁泸州刺史对老子有恩?要不是当初老子把他打败,恐怕老子现在都没命了!你竟然口口声声说他对老子有恩?你以为老子也跟你一样,畏畏缩缩的在他麾下做事么?”
“赵毛子!废话别说!我甩流星念在与你一起在刺史大人麾下做过事的份上!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着,甩流星右手陡然用力,将盘旋在一侧的流星锤甩的呼呼直响,声势骇人,猛然暴喝道:“如果你现在下马投降!我还会向刺史大人为你求情!就当你是一时糊涂才。。”
“少他娘的废话!”没等对方说完,赵毛子怒目圆睁,用比对方还高出一截的声音打断了劝降。随后,伸手指了指自己右肩的五角枫徽章仰头大笑道:“老子如今是山南道枫家军的四品宁远将军!岂用得着你一个小小的中郎将求情?!我倒是回劝你一句,如果你现在下马向我军求情,日后我定会在忠武侯大驾面前为你求情,保你一条性命!”
见赵毛子不仅没听自己的劝降,反而对自己开始进行说服,甩流星顿时大怒,双腿一夹马腹,单手拉起缰绳就冲了出去,口中怒吼道:“大胆贼将!看我将你斩于马下!”
“来的好!让老子先拿了这阵前斩杀敌将的首功!”赵毛子依旧大笑,同时将长槊端平,快速踏动马蹬,催马迎了上去。
那甩流星的称号也不是白叫的,“呼呼”破风直响的流星锤在甩流星的手中犹如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随心所欲的四下乱飞,单是那西瓜大小散发着寒光的圆锤,让人一眼看去就会感到凛然,丝毫没有人怀疑如果被这流星锤击中之后必死无疑的后果。
可赵毛子能够在这泸州境内做土匪横行十数年,同时多次击败想要剿灭他的官军,自然也不会是寻常人等。加上这半年来,在陈万三等人的眼皮子下,虽说没有受到极为严格的训练,可身上那做土匪时参与的一些赘肉,如今早就成了坚如磐石般的肌肉,将浑身的铠甲撑的饱满,光从外观看,就极具爆发力。
“受死吧!土匪头子!”两人相遇交手之时,甩流星还不忘占些口头便宜,同时将甩于身后的流星猛然击出,黑黝黝的圆锤散发着冰冷的杀气,直奔迎面而来的赵毛子前胸。
“来的好!!”赵毛子高声赞叹一句,同时将平端的长槊横向一扫,双手紧握横在胸前,紧随其后,“噔”的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圆锤带着巨大冲击力狠狠的砸在了赵毛子双手之间的槊杆上。
进攻的甩流星并没有看到意向中的长槊断裂,而是电光火石之间,看到了精制的拓木长槊将其复合杆的高韧性长处发挥到了极致。受到强力的槊杆猛然弯曲回收,如果不是赵毛子在关键时刻闷哼一声抓紧了槊杆,恐怕长槊就会脱手而飞了。
由于赵毛子的外力制止,弯曲一定程度之后的长槊,猛然将两侧的力道回拢,反而将流星锤弹射回去,沿着原先的轨迹,犹如一道闪电般回射向了甩流星。
“啊?!!”甩流星惊呼一声,这种情况是他根本没有想过的,更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刚才使出的力道,他自己都有信心将一根铁质长枪瞬间截断,凭借这一绝技,甩流星可谓是“百战百胜”!
瞪着不可思议的双眼,带着满脸的面对死亡时才会有的惊恐与骇然,甩流星甚至连多余的反应都没有,更不用说及时躲避了,驰马挺身迎上了“回归”的流星锤。
“嘭!”的一声巨响过后,甩流星的尸体犹如胯下脱缰的战马一般,只是朝着反方向飞射出去,足足向后飞了十几米,才重重的摔落在地。至于说是尸体,因为在甩流星的身体与流星锤接触的一瞬间,五脏六腑就已经瞬间震碎震裂,甚至是一多余的一口气都没有再呼吸上,甩流星就彻底断气毙命了。
不过,就连赵毛子也没料到结果出来的这么快,以前两人并没有交过手,只是赵毛子知道甩流星有这么一招绝技,本以为还需要恶战几个回合的赵毛子顿时心中大喜,毕竟在两军的数千人面前一个碰面就把一名将军斩杀,这么高的荣耀还是值得赵毛子自豪的。
但赵毛子并没有丝毫停歇,带着满心的喜悦,继续疾驰,弹指之间已然到了甩流星的尸体一侧,猛然挥动长槊,铮亮的精钢槊头在阳光的照射下分外刺眼,随之而现的是一道血箭飞射而起,伴随着这一切,甩流星那瞪着双眼死不瞑目的首级也滚落在一旁。
赵毛子似乎有心在两军阵前炫耀一下,猛然扯住缰绳,将战马来了一个原地的四蹄腾空之后,落地之时已经将马头对准了甩流星的首级,再次猛催战马冲上前去,同时将长槊夹在腋下,单手抓着马鞍,侧身到了战马一侧,一个漂亮的海底捞月,便将首级抓在了手中。
正当赵毛子将首级举起想要欢呼一阵的时候,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