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分,张任你就不要再顽抗了,”江辰摇头叹息了声道,“看你的身边还剩下多少人?你自己不惜命,你就忍心看你身边的这些将士们,随你一起陪葬吗?我最后问你一句,降还是不降?”
“哈哈哈哈!能拿得住我张任的,恐怕还没有生出来!庞统你给我拿命来!”
说着张任催马直取江辰,可哪容得他得逞,一旁边小将吴兰早憋足了劲儿了,过去和他对决。
张任也恨透了吴兰,没过三招两式,就听张任大喝一声,一枪杆愣把吴兰从马上抽到地上!
冯习不服气,催马过去,还没到半路就见张任张弓搭箭,“喀砰!”一声,冯习翻身坠马!
幸亏是刘备这边儿的兵多,吴兰和冯习受伤却并未丧命,可是张任这两下子也够惊人了!兵听将勇,若任由张任这样胜下去,仅凭兵多还真很难拿得住他!一时间,这边的武将全都恼了,什么魏延、陈到、卓膺,吴懿这些有名的大将全都冲上去了,以一敌众,走马灯一般的,和这多么人大战,张任尤且不败,而且越战越猛!
这场面,所有人都看呆了,观战的江辰更是万万没想到,张任哪会有那么的勇啊?魏延和陈到那都是史上最猛的武将啊!大伙儿都一起上了还拿不下来张任?锐气时间一长不就泄了吗?若他跑了,那自己一切不都白算计了?
“嗖!喀砰!”这战场上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支箭,你说多准,这支箭从很远的距离飞来,一下子正给穿在张任的头上——却像故意没有要张任的命,仅射掉了他的头盔,那支箭也正好别在他的发髻上了!时间,定格了!
张任的战马一声悲哀的长嘶,前蹄高高抬起,围攻他的四员大将也吓一跳,各自勒马观望,但见圈子百步外一员老将刚把弓背好,催马过来,是黄忠!他怎么来的?江辰心中吃惊:谁把他调回来的?自己的人竟不知道!
张任杀得杀气从顶点陡然跌落到谷底,他没有摸头顶的箭,而是梗着脖子斜眼往射箭的方向看去,见一员白须大将,手拿一杆长柄大刀,正从远及近而来,刹那间他有种错觉,以为这是从地狱而来的魔鬼,正要向他索命的呢!他呆了,瞬间失去了反抗的斗志!
张任生死如何?大家都在关注,可在这个时候,江辰的心思已经回到了三天前……
三天前那个晚上,法正一直都在严词批判庞军师献的“诈降计”,但江辰胸有成竹的应对,当时当着刘备等人,江辰是这样开始兜售他的整套“攻破雒城的大方案”的:
“孝直你说的好!张任这员大将确实厉害,我甚至都险被他置于死地,可见其真是足智多谋,平常的计策根本讨不到他什么便宜!”
“哟!这样的话还用你说,我们大家都知道啦!”法正没好气道,“所以小将吴兰能骗过他一会儿是一会儿,这次我的期望是我们能靠着人多,诱他出城能跟他打一个大仗,消耗掉其部分兵力,这就已经是最好的预期了!”
“好不容易把他诱出来岂能让张任走脱?”
“你想活捉张任?!谈何容易!他若不和你拼,突围而去你能拿他如何?不要总是低估对手的实力哦!”
“孝直你是说用什么诡计也难捉到此人吗?”
“对!不是长他人的锐气,灭我们的威风,恐怕还真差不多。因为敌军总是觉得有所仰仗的,若凭城高池险固守你又能把他怎样?所以你想找到一个和他拼命的机会,哼哼士元,恐怕人家都不一定给你!他决不会跟你决战!!若非是用个诡计,你都未必能和人家打个照面儿呢!”
“呵呵!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顶多算得上中计也,而我却有一个更好的方案,可谓上策!诈降只是障眼法之一,并不决定大局!”
“那你倒是说呀,只要结果别像上次。”
法正的话提到“上次”,指庞统率众攻城失利、中箭受伤这件事,讽刺的意味江辰也听得出音儿来,但几句对话过后让江辰竟也认可法正思维的严谨的,好在他这次已经有了个完整的攻略,成竹在胸,所以他对法正抱以坦然的一笑,沉稳的继续道:
“聪明人有针对聪明想出的计策,正是因为张任他的利害,所以我才相信我的这个计策一定会成功的!”
“嗤!”法正气乐了,“士元我突然有个错觉,好像你自从那次中箭苏醒后,就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不过你那好说大话的风格却是一直保留着,那在下真要好好的向庞军师您请教一下,你所谓的针对聪明人的计策到底是个什么计策?”
“很简单,一个字:易!交易的易!公平交易,聪明人是不会拒绝的!”
“交易?你想和张任作交易?你想换他的什么?”
“想换他的命,还有他手下统领的、城里那支最精锐的骑兵部队的命!”
“哦?你好大的口气呀!换人家的命,士元呐,我说你的伤是不是没有好,现在你的头在发烧了吧,说胡话吗?军中大事,可绝不能这样玩笑啊……哼!痴人说梦!”
“非也!主公和这么多将士在这儿,如此大事,我焉能玩笑?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谋略!”
“你刚才可说了张任是个聪明人,还有城里那支精锐骑兵部队的全军的命?你想换他命人家就会给你吗?”xh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