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功道:“我一向注重后勤,所以粮草军械都绰绰有余。你们需要多少?”
易天行道:“长槊短斧各一足矣。”
元成功道:“好,世雄,立刻去取上好的长槊短斧给他们。”元世雄立即策马而去,不一会儿便将槊斧拿来。
易天行接过槊斧,分别递给夏玉英和古心坚,道:“我等不才,不能追随大司马左右,告辞了。”
元成功颔首道:“那好,我们就此别过,待我重振朝纲,击杀元成邑,收复芙蓉城之后,我再设宴为你们庆功。世英、世雄,替为父送客。”
元世雄与身旁容貌相似的青年军官应声下马,走到易天行等人身边,元世英道:“请。”
公孙云灭忽然道:“大司马,在下愿与你一同讨逆。”
元世豪喜道:“不愧是忠良之后,你放心,本太子诛除叛逆后,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元成功却面露犹豫之色,元世豪又道:“难道三皇叔认为不妥?”
元成功恢复了常态,道:“没什么,我只是怕公孙贤侄未经战事,见到叛军会害怕而已。”
公孙云灭道:“大司马请放心,我一路上与贼兵交手数次,已经有了一些实战经验,不会怯战的。”
言九天道:“云灭,义父逝世,公孙家仅留你一条血脉,切勿冲动。”
公孙云灭道:“正因为父亲惨死,我才不能袖手旁观。我一定要杀光元成邑一伙的叛贼,以慰父亲在天之灵。”
元成功道:“好吧,你就跟着我吧。不过你要谨记军令,擂鼓而进,鸣金则退。你若不听将令,我是不会徇情的。”
公孙云灭道:“属下遵命。”
易天行向易锋寒使了个眼色,易锋寒会意,道:“云灭,我们没必要跟着军队,只要大司马击毙元成邑,贼党必然树倒猢狲散。到时候我们再将杀父仇人一一找出来,报仇雪恨也不迟。”
公孙云灭目蕴泪光,道:“你们别再劝我了,我知道你们认为此去凶多吉少,所以才想阻止我。但大司马自从军以来,战无不胜,当年以一人之力,孤身击溃芙蓉王朝十万大军,日取三关,为何你们对他如此没有信心?我已经下定决心,你们无谓多说。”
易天行心道当年芙蓉王朝政治极其**,官员无能,士兵既缺训练,又被上级克扣军饷,豪无支持其奋勇作战的动力,遇见元成功这样的高手,当者披靡,近身不死即伤,毫无抵御之力,只要有人逃跑,其他的人胸无斗志,自然跟着跑,从而形成溃散之势,否则无论元成功多么勇猛,也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对抗十万大军;元成邑精通兵法,身边名臣宿将众多,手下士兵甲胄精良,训练得宜,岂是芙蓉王朝可比。但他知道现在公孙云灭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好对其他人道:“走吧。”
夏玉英瞪了他一眼,道:“要走大家一起走。”
易天行冷哼道:“随便你们,我先走了。”说吧头也不回地向东走去,易锋寒、古梦涯、古心坚随即离去。言九天犹豫了一下,狠狠地盯了公孙云灭一眼,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夏玉英怒道:“你们都是胆小鬼!不讲义气!”
沐月莲微微一笑:“别骂了。”
夏玉英道:“我没有骂你,你最好了,肯和我一起留下来帮云灭。”
沐月莲道:“你说错了,我在等你一起走。”
夏玉英瞪大了双眼:“什么?你也要走。”
沐月莲笑道:“难道留下来等死么?我还有血海深仇,没工夫陪人殉葬。”
元世豪怒道:“小丫头,胡说什么?!”
沐月莲道:“对不起,我不相信超出常理的判断。元成邑不是孟骊,不管他为人如何,不可否认他谋略过人、善于笼络人才,要打败他,除了实力别无他法,心存侥幸必败无疑。夏姐,走吧,否则便走不了了,你难道不想报仇了么?”
夏玉英闻言犹豫道:“可是……”
沐月莲露出受不了了的神情,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向易天行等人追去。
元成功望着两个儿子道:“世英、世雄,赶快追上去,送他们出坠马山,然后赶上我们。”元世英、元世雄应声而去。
元世英和元世雄追上易天行等人,元世英抢进一步,冷冷地道:“诸位请跟我来。”说罢便跑到队伍前面去了。
元世雄陪在众人身旁,道:“各位,坠马山岔路颇多,让我们送你们一程吧。我兄长不擅言辞,并非对你们冷淡,还望见谅。”
易天行道:“没什么,令兄外冷内热,是个可以结交的人。倒是你堂兄,嘿,不提也罢。”
元世英闻言看了易天行一眼,马上又转过头去,脚下却毫不停留。元世雄道:“堂兄?哦,你说太子啊。他平时对人很随和,不是今天这个样子的,可能是新闻噩耗,受不了打击,有些失常。”
沐月莲道:“不对,正是这种情况才显出一个人的心胸本领。元世豪遇事毫无判断能力,一遇到不合己意的主张便极力打击,非国君之才。”
元世雄瞠目结舌道:“你、你这样评、评价太子,你还、还直呼太、太子的名讳。”
易天行仰天笑道:“你何必那么紧张,我们又不靠官府养活,就算直呼皇帝的名讳又有何不可?”
元世雄道:“这可是死罪啊!”
元世英道:“二弟,朝廷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办到的。一个国君不受人尊重爱戴,百姓就算嘴里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