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英一面向许灵云道谢,一面羡慕道:“你赶上对付第一缕风了!可惜我没有去。他的身手怎么样?”
沐月莲笑道:“我只收拾了几个小喽罗,他便被赶跑了。”
夏玉英大感失望:“那么他也不怎么样嘛。”
古心胜没好气道:“你怎么不试试?如果我们人手再少点,让他有机会缓气,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哩。”
竞雄插嘴道:“好在第一缕风身负重伤,已经不足为惧了。”
古心坚却面现忧色:“可是现在都没有他的消息,颇不寻常。”
许灵云亦道:“不错,毛藏和第一缕风伤势不轻,照理逃不了多远才对。以烈风堂在芫阳的势力,没有理由找不到他们,除非……”
竞雄接嘴道:“有人帮助他们。”
古心铮缓缓摇头:“毛藏既然精通寂灭血印,他的小修罗遁法应该也有相当火候,就算重伤待毙,要在天亮之前逃出芫阳亦非难事,何况他受伤虽重,仍不足以致命。倒是第一缕风,他受的伤已非常人所能承受,而且已经失去了党羽,居然可以销声匿迹?”
言九天道:“第一缕风在芫阳经营多年,再加之向来不在人前露脸,要找地方藏身恐怕并非难事。”
许灵云道:“不然,第一缕风在芫阳始终是外来者,根基薄弱,否则他也不会依仗其他六缕风帮他控制芫阳。当年他风光无限,自然有人追随,现在树倒猢狲散,他手下最忠心的砚池双凶亦已丧命,其他人应该不敢再帮他。”
古心胜表示赞同:“七缕风由于在一个人的领导下,争斗反而不明显,许多芫阳人都没有什么感觉;而烈风堂当年的势力和手段,芫阳人仍记忆犹新。我不信现在摆明烈风堂独霸芫阳黑道的情况下,有人敢得罪烈风堂,去救第一缕风。”
夏玉英道:“古二嫂去见乐铜,怎么去了那么久?”
古心胜轻声道:“你尚未完全恢复,多休息,少说话。”
许灵云却心头一震:“夏小姐是说……”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穷家帮!”
夏玉英点了点头:“我有些怀疑他们。在芫阳诸势力中,只有穷家帮最有可能帮第一缕风。因为无论时局怎么变化,叫花子这个群体都受不到多大影响,所以他们可以不顾忌任何人。而且他们不像丐帮那么多戒律,能赚钱他们什么都敢干。第一缕风现在可能失去了许多东西,但钱却绝少不了。”
古心铮接着道:“不错,第一缕风为人诡异低调,没有什么朋友,其他势力就算对第一缕风没有恶感,但亦决计没有好感,现在已经既成事实,应该没有人会为第一缕风出头。”
古梦涯道:“说到钱,大家觉不觉得还有一个家族可疑?”
古心胜笑道:“古贤弟说商家么?他们虽然什么钱都赚,但是并非所有人都能与他们搭上线的。”
古心铮道:“也不能这么说,第一缕风身份神秘,你怎么知道他联系不上商家?”
许灵云徐徐道:“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觉得穷家帮更可疑。我去见乐铜之时,他对我顾左右而言他,一味拖延时间,最后我都打算放弃,转身欲走,他才答应不插手此事。”
古心铮道:“你怎么不早说?如此看来,的确很可疑。”
古心胜怒道:“乐铜这混蛋,拿了我们的钱,却包庇第一缕风,哼。”
古心铮瞪了他一眼,道:“哼什么。就算知道是他们,我们又能怎么样?穷家帮不比七缕风这样的地方帮会,他们的势力遍及神州大地,而且近年灾荒连年,乞丐日多,他们的帮众更是与日俱增,我们实在不宜招惹他们。”
许灵云以道:“是啊,如果得罪了穷家帮,我们还怎么做生意?现在的神州,找个没有耗子的地方也比找个没有乞丐的地方容易。”
古心胜心知兄嫂所言有理,心中一阵郁闷难宣,一拳击在自己的掌心,发出一声脆响。
易锋寒道:“我去刺探一下穷家帮的动静,如果发现第一缕风,便干掉他。穷家帮既然已经答应不插手,到时必定也不敢揭穿此事。”
古心铮摇头道:“没有用的,穷家帮人数众多,凭我们的人手,根本没有办法跟踪。”
古心胜大声道:“我去找老铁。”
古心铮制止道:“不要,丐帮与穷家帮本就水火不容,你找老铁帮忙,一不小心便会引起两帮争斗,届时就不好收场了。算了,第一缕风伤成那样,能保全性命便是万幸,应该不足为虑。此事就此作罢。”
言九天油然道:“把我们的怀疑告诉计翼。”
古心胜皱眉道:“不太好吧,这么做似乎有欠光明。”
言九天冷笑道:“我们只是把心中所疑告诉联手御敌的同伴,计翼听后要怎么做,可不关我们的事。”
夏玉英同意道:“如果计翼不愿意为了第一缕风与穷家帮作对,就当第一缕风命不该绝;如果计翼不肯罢休,能结果第一缕风最好,就算不成功,烈风堂与穷家帮必然势成水火,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
易归藏道:“计翼也算条汉子,我不想陷他于险地。”
言九天道:“易兄未免妇人之仁,计翼这种黑道强徒,留之并非善举。最好驱狼就虎,让他们两败俱伤。”他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