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梦涯初次使用百战三诀,便获成功,心下信心大增,冷笑一声,缓缓走出,铁枪犹如灵蛇吐信,每一击都挑翻一个敌人。江礅看得暗自心惊,不禁后退一步,正瞥见一旁向古梦涯请降的寨卒,不由怒从心头起,抓起一个喽罗便扔向古梦涯,一面怒吼道:“你们反了!给老子上!”
古梦涯一侧身,左臂一托,将迎面摔至的寨卒接住,手腕一翻,使个巧劲,将他推到一旁。江礅双手不停,又接连扔出两个喽罗,均被古梦涯安然接下,待到江礅抓向第四个人时,其他寨卒终于暴怒,纷纷大喝着群涌而上,将其围在中央,一时枪戟并举、刀斧齐下,江礅招架不了几个回合,便被众人砍倒在地。待古梦涯将孟山余党一一击倒,走过去一看,江礅已经变成一地支离破碎的肉块。
古梦涯指挥着投降的寨卒将场中的尸体清理掉,然后命令他们聚集在一起,也不捆绑他们,横枪屹立在他们面前,静待夏玉英等人上山。
时近正午,绝龙岭上传来阵阵蹄声,夏玉英率领着柏九皋、弓无弦当先奔至。易锋寒一见大喜,连忙招呼:“你们终于来了!”
夏玉英两腿一夹,座下骏马猛然加速,冲到易锋寒面前,干净利落地翻身下马,呼的一拳打在易锋寒肩窝上:“好小子,有你的,居然不等我来,便已经解决了。”
易锋寒被他一拳牵动肋下伤口,疼得冷汗直冒,咧嘴道:“大小姐!我可是伤员,你能不能轻点?”
夏玉英一愣,一脸不好意思地道:“嘿,我是听廖三哥说你受伤了,不过看到你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便给忘了。怎么样,没有大碍吧?”
易锋寒用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珠,没有好气地道:“还好,死不了。”忽然觉得不对劲:“其他人呢?”
夏玉英脸色一黯:“言九天受了重伤,月莲妹子和古风、古道护送他回古府了。廖三哥在协助官兵追击黄通一党残余的人马。我怕你们人手不够,所以带着弓大哥和柏二哥先来这里支援。”
易锋寒闻言惊道:“什么?言九天重伤?是谁干的?”
夏玉英道:“就是黄通召来的党羽,好像叫朴封疆。”
易锋寒皱眉道:“知不知道他练的什么武功?”
夏玉英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他既然能够重创言九天,练的武功应该有点来头。你想知道,可以回去问问易叔叔或者古七叔,他们见多识广,一定能看出来历。”
易锋寒叹气道:“言九天性命无忧吧?”
夏玉英嗯了一声:“言九天反应甚快,而且没有硬拼,所以倒无性命危险。只是他现在双臂折断、内腑亦被震伤,免不了要卧床一月。”
古梦涯在索道另一边,看见夏、易二人说个不停,大感不耐,扬声道:“夏世妹!有话过来再说!”
夏玉英答应一声,命柏、弓二人押着庞伯元等人殿后,自己拉着易锋寒疾步走过索道,来到古梦涯身边。
易锋寒看着古梦涯面前战战兢兢的寨卒,笑道:“老三,什么时候这么本事?连我都被你瞒了,吓得我白担心一场。”
夏玉英瞥了旁边那一堆尸体,亦笑道:“古世兄不愧将门虎子,古世叔如果见到,亦当含笑九泉。”
古梦涯双眼一红,沉声道:“夏世妹。”
夏玉英自知失言,干咳一声,眼光瞟向易锋寒,向他求助。易锋寒亦不想古梦涯沉溺于悲伤中,连忙道:“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
古梦涯低沉着声音道:“是我父亲创立的百战三诀。”说着仰望天空,双目中泪光迷蒙:“我以前完全体会不到父亲创此枪法的用意,还以为此枪法拙劣不堪、错漏百出,现在想起来,真是惭愧。”
易锋寒道:“唔,说起来,刚才我在对面山头见你施展此枪法,似乎破绽甚多。”
古梦涯将目闭了闭,正对着易锋寒,睁开眼睛:“不错,我以前亦是如此认为,所以我们这么多年兄弟,我从来没有在你们面前使过,就是怕被你们嘲笑。”
易锋寒沉吟道:“但是刚才你用它对付那些寨卒,的确很奏效。”
古梦涯道:“当年我父亲传我此法之时,曾告诉我此枪法用于战阵,威力惊人,我心中颇不以为然,若非适才情势危急,我别无他法,我还不会使出来。我也是用了之后,才体会到父亲的真知灼见。”
易锋寒缓缓点头,微笑道:“我明白了。”
夏玉英不解道:“明白什么?”
易锋寒看了她一眼,徐徐道:“我们自幼习武,但是没有经历战争。对武技的看法终究有失偏颇、不够透彻。高手相搏,对招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