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莲乐不可支的轻轻锤了易天行肩膀两下:“你去死吧!”
易天行一脸看傻瓜的神情,望着雄九州,扬了扬手中的纸卷:“你跟这个翻天王是不是小时候吃不饱饭,心智发育不良?当今天下承平,你居然跑到天子脚下公然叫嚷称帝封后?你活腻了别扯上我朋友。”
雄九州哼了一声:“当今皇帝昏庸、官贪吏污、土豪横行、民不聊生,正是我大好男儿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也只有你这种不知民生疾苦的公子哥儿,才会高歌天下太平!”说着怒视着沐月莲:“沐姑娘,我家主上好意相邀,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为何出卖我们?你难道忘记了这些豪门世家是如何欺压我们这些贫苦大众的么?”
沐月莲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对你们的宏图大业不感兴趣,请你离开!”她不喜与人争辩,话不投机就直接表明态度,免得无谓纠缠。
那边彭宜弼早已听不下去,他母亲是虞国长公主、师门是朝廷御点的护国大派,身份摆在那里,绝对是虞国忠心不二之臣,先听雄九州提及什么大事、盛举的,就已经起了疑心,等到后来双方对话越来越明显,这个雄九州居然在封山剑派的地头拉人造反,简直嚣张到了极点,当下也不说话,一扬手,宝剑掠空,划出一道弧光,挑向雄九州胸腹之间。
与此同时,彭伯符脚步轻移,封住了雄九州的退路。
易天行见状呵呵一笑,右手一弹指,一股真气冲出,正中彭宜弼的剑光,将剑光弹得回退到彭宜弼手中。
彭宜弼又惊又怒,正要喝问,却见易天行温和一笑:“彭兄别着急,既然要动手,便要一网打尽才是正理!”说到最后,声如奔雷:“鬼鬼祟祟的东西!都给老子滚出来!”说话之间,双手连环挥出,三蓬色泽灰白的飞针抛撒出去。
只听呼喝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从两个区域内冲出十多道人影,但是有一蓬毒针落下,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反应,既没有人惨叫,也没有人抵挡,就像是易天行判断出错、攻击到了空处一般。
距离易天行最近的一拨人,本领最差,一蓬针雨落下,五人之中倒有三人中了毒针,不住抽搐,眼见离死不远,剩下的两人也是面容惊惶、身形狼狈,站在同伴身旁不知如何是好。
另外一拨人的武功就高明多了,藏身处先是闪出一道人影,手掌挥舞,宛如翩翩蝶舞,将易天行的毒针尽数收入手中,然后才悠悠然走出八个人来,其中一人赫然正是沐月莲杀父杀母的仇人明真子。
收取掉易天行毒针的那个人年纪不大,只有二十来岁,双颊高耸,目如狼眸,身穿斑纹皮衣,与虞国装束迥乎不同,似乎是化外人士,双手戴着一双银光闪闪、柔软随意的金属手套,望着易天行不住冷笑。
雄九州见到有人受伤,怒冲冲的叫道:“易天行,赶快把解药拿出来!”
易天行哈哈笑道:“我说谁这么废物,我随手撒一把飞针打招呼而已,这样都能射中,原来是你的同伙!”说着悠悠一叹:“反叛朝廷,论罪当诛九族,反正都是死,就别浪费我的药了。”
雄九州眼光锁定易天行,大喝一声,挥舞万字夺,飞身扑向易天行:“你找死!”
彭宜弼手中剑光再起,拦住雄九州的身影:“你的对手是我!”
雄九州又气又急:“滚开!”万字夺一分,化作两条银色光华,当空穿梭游走,灵动无比,刺向彭宜弼。
但是彭宜弼也非庸手,双手捏着剑诀,牵引剑光,绕出螺旋形的轨迹,将雄九州的万字夺缠绕住,然后沉声斥道:“爆!”碰的一声,游龙般的剑光爆散成点点星光,将雄九州全身笼罩在内,一轮星光刚刚席卷在雄九州的护身寒光之上,新一轮的星光又再闪亮出现,攻势连绵不绝。
雄九州奋勇挥夺,护住周身,只觉密如骤雨的剑气击打在自己的万字夺上,每一下都宛如铁胆砸来,沉重无比,压迫得他无力脱身。
雄九州的五名手下情况就更加糟糕,中针的三人气息越来越弱,身体也已不再抽搐,多半是不活了,而其余两人,还未来得及支援雄九州,就被彭伯符点了穴道,扔在一旁。
自从明真子现身,沐月莲的目光就完全被他吸引住,眼都不眨一下:“明真子,你来得正好。”
明真子手中拂尘一展,噼噼啪啪一阵篝火爆绽的声音,从拂尘尘丝之中pēn_shè出无数绿油油的磷光,满脸阴霾的笑道:“小姑娘,别来无恙?”
沐月莲咬牙切齿地道:“托你的福,我活得很好,我一定要好好活到亲手杀了你。”
明真子仰天打了个哈哈,还待再说话,只听呼的一声,眼前白光耀眼,易天行已经挺身而上,一剑刺向他的心房。
明真子虽然出身玄都山清虚观,但是老早就被逐出师门,后来虽然乱七八糟的学了一些旁门左道的功夫,但都不得真传,武功修为属于说高不高、说低不低的半吊子,昔日追杀十三岁的沐月莲都打得十分辛苦,与如今的易天行、沐月莲一比,无异云泥之别。要不是他害怕沐月莲找他寻仇,又对太清秘录贼心不死,用海天双环、太清秘录的消息打动了八名曲意结交的邪派高手联袂而来,他根本就没有胆量出现在清凉山顶。
明真子刚才躲在暗处见过易天行的身手,自知不敌,见状惊惧万分,连招架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