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见还是不行,她可从不知道莲容还有这么倔的时候,她说过,不管今天的是谁,出了这么大的事,她都不会放任不管的。莲容也一样,都是一条人命!
莲容一直挣着要起来,顾横波无奈,一时又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索性不等她再开口,低头吻上了那张发白的薄唇。
莲容不动了!
无央彻底傻掉!于是识趣的默默遁走。
顾横波在莲容的唇上没有停留多久,就挪开了“好好养伤,等你好了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自然不会拦你”。
莲容抬头看她。
顾横波扶着她起来“一会帮你清洗一下,把床单换了,你好好休息”。
莲容没动,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顾横波这会到没了不自在,任由她看着,顿了顿才道“你不用多想,换谁我都一视同仁”。
什么叫换谁都一视同仁?换谁你都会这么吻上去吗?这才是莲容关心的问题!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顾横波安顿好莲容就打算出去,似是想到什么,她又拐了回来,一脸莫名其妙的问“追杀你的那些人会来这里吗?”
莲容咳了几声“应该不会,不过你放心,我会早些离开的”。
顾横波摆摆手“我不是要赶你走,总要有个计划不是吗,该怎么办那是你自己的事。”
莲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这一刻,她竟然一点都看不透眼前这个女子,明明掌控全局的人是她才对。
顾横波一走,无央就进了大帐,她从袖中拿出一沓信封样的东西,直接递到了莲容面前“主子这是何苦,明知他们二人不可能”。
莲容往后靠了靠,背上的伤如千万支利剑戳骨似的折磨着她,尽管额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她还是一声不吭的接过无央递来的东西,是她就是她的,谁也夺不走,别说侄子了,亲儿子都不行!
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付出不求回报的人,她一次次的纵容她,甚至为了她可以自伤筋骨,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见自家主子捏着手中的一沓信纸陷入沉默,无央除了无奈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脑中是她赶到时,一身火红衣袍的女子静静立于狂风中,任由敌人怎么攻击都不还手找死场面,如果不是看到她突然动用真气俨然一副自残的架势时她及时冲过去,这会这个人怕是都要残废了。
纸张翻动的声音把无央从回忆中拉回来,她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信的人,提醒道“这是近来的几封,这几日的信来的比较频繁”。
莲容把目光放在信的尾处:
眉生,我想你了。
无央看莲容的脸色不对,匆匆在信上瞥了一眼,只一眼就让她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这二皇子当真是和以往不太一样了,偏偏这事儿还让主子亲眼见着。皇婶和皇侄?光想想都觉得这两位的胆儿不是一般的大。
莲容把信叠好装进信封,靠在大迎枕上缓缓阖上了眼“无央,我们不能再等了”这江山,该易主了!
无央微微勾唇“主子,四十万大军随时待命!”。
莲容点点头“皇后那边怎么样了?”
无央眼中平静无波澜,静声回答“自大皇子被押入天竞司,皇后娘娘就病了,皇上对娘娘也不复如往日了,倒是去婉贵妃那里频繁了许多”。
莲容睁开眼,脑海中浮现昔日廊下那抹风华的身影,她心中微微一叹,兰儿,你别怪我太狠,如果你当初看清时势跟了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爱过你,真的爱过,只是日子久了变了味儿而已。
既然我得不到你,自然也不能让你好过。
无央把这几日朝中的事又向莲容汇报了一遍,末了添了一句“主子,我们查漏了一件事”
莲容挑眉“何事?”
“二皇子并不如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他身边有人”无央沉声道。
莲容无声的笑了起来“宸妃病的这几年,他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否则也枉我教导他这么多年,论心机,莲月确实不如他”她教导出来的孩子,就算觊觎皇位也无所谓,只是,他做了他不该做的事,注定不能得偿所愿。
*
东胤皇城相国府
“相爷,那边来信了,二皇子已经请皇上赐婚了”一身黑衣暗卫模样的男子静静立于大堂中。
顾元卿坐在桌案后,闻言敲了敲长案,沉吟道“该来的还是会来,想不到我今日为了保全整个相府,竟然要牺牲两个女儿”。
“相爷,识时务者为俊杰,谁能给相府后路,我们自然就追随谁”黑子男子冷静说道。
顾元卿摇摇头“我当年做官做的晚,成亲也晚,如今老了,落得个儿女尽失,就算回到年轻又能如何,在朝中做官的,有哪个能做到两袖清风的,不贪不嗔?呵,那是神仙!现在想要全身而退,却还要靠自己的一双女儿来换”。他身边的人,身边的势力都在提醒着他,他没有功高盖主,却是权势滔天,可是有一个人,从来都不忌惮他的,不管是让他稳坐这个位子,还是连根将他拔起,都是动动手指的事,没错,那个人已经将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他了,答应了,他功成身退,拒绝了,他不得好死。
无奈,他只能答应把接下来的事做的天衣无缝,一生恍恍几十年,他若能经历三代君主,死也该瞑目了。
*
东胤皇宫
“皇上,您可算来了,娘娘今天也不知怎么的,从一早起来就身子犯软,还吐了好几次,让太医来瞧也没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