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眸无法离开她,她的心儿跳得飞快,以为会有些甚麽发生。
但他只伸出大掌m她头儿,又抽回了。
只是这样吗?她水灵的大眼直看进他的眸子。
为何不……不甚麽呢?她不知道那是甚麽,也不知为何每每见他总觉心儿要蹦出x口,只是直觉,身为女儿家的直觉。
「我去找你哥。」他沉声说,头也不回地走向花厅,丢下她。
这是怎麽回事呀?
梁纤纤按着x口,想叫心儿跳慢些,一脸不解地看他离去。
看顾镇棠神神秘秘的,她偏跟着!
跟到花厅,梁傲丰却仍在,朝她说:「怎麽我从不知纤妹你有志於商?」
顾镇棠自是知道她跟在後头,只没道破,如今交由梁傲丰安排。
「为兄现下跟镇棠兄到书房详谈,你去跟如玉谈心吧。」他有意无意透露去处,也不知有何用心。
梁纤纤扁着嘴,自知理亏,只好去找如玉。
如玉虽是她的贴身婢女,但她最多只要如玉服侍梳洗,寻常当她玩伴儿,既不用如玉事事伴着,又不用她做chu活。晚上时候,如玉多是跟她聊天,或自个儿寻些乐子,这是她求哥哥允的。
但是,如玉甚少离她身旁,即使不喜琴音,大多只是在身旁打瞌睡。
这会儿她倒是找不着如玉来了。
「有看到如玉吗?」
正抹桌子的家仆说:「没有呢,小姐。」
「有看到如玉吗?」
正扫地的家仆说:「没见着耶,小姐。」
「有看到如玉吗?」她向提着灯,提着一个装满糕点的篮子的婢女问。
「如玉说有急事,出外一会。小姐你要不要吃这桂花糕?」与如玉年纪相仿的婢女说着,应是她的姊妹。
这会儿梁纤纤放心了。如玉既这样说,再迷糊,也应有分寸。
「拿给哥他们的吗?」梁纤纤看进篮中,不单有桂花糕,还有白糖糕、马蹄糕、红豆糕,但偏生少了一样。
「是呀。」婢女乖巧点头。
「我拿去给他们吧。」她接过食篮,又吩咐婢女:「叫厨娘造些栗子糕送去书房。」虽然久未见他,她倒是把他的喜好记得一清二楚。
小时她最爱吃糕点,但他总是只看不吃,直到有日,盘子上放有栗子糕,他不客气地吃了一件又一件,才知他不爱太甜。
她提着篮子步向书房,心想,他俩既要支开她,不许她听,她就偷看!先观察形势,再说是送糕点来,有何不可?
至於如何观察嘛,这有何难的?只需点糊了书房雅窗的纸儿,弄个纸洞就可。
原以为他俩只是细声谈话,怎料她竟看见哥哥拉着顾镇棠的手,嘴唇离顾镇棠耳朵极近!
难道他真的有龙阳之癖吗?
作家的话:
☆、13 你为甚麽要娶我?
她瞪大眼儿,一手扭拧大腿,以为不痛,却是很痛呀!
顾镇棠收起手上极幼蚕丝,她虽尽量放轻,碎步声却清楚传到两人耳中。
他看向那纸洞中的眼眸,不作一声,梁傲丰倒是先说:「进来吧。」
梁纤纤心里失望,提着满篮糕点,把它放在桌上,一径坐下,连半眼也没看他俩。
「镇棠兄向你提亲呢。」
她被话语吓得急抬起头,却看到梁傲丰那灿笑,不禁皱眉。
「不要!」他不是喜欢男子的吗?他又不喜欢她,现下却要提亲,他究竟在想甚麽?
顾镇棠静默无言,但眉宇间的郁结早已显出他的在意。亮如星宿的眼眸直视着她,似思量着。
梁纤纤掉头奔跑开,在花园里走着,漫无目的,不经意走到年少时跟顾镇棠下棋的亭,她只想离他俩远远而已。
但他竟跟来。
她恼了。他明明喜男色,却装得很关心她,究竟是图她哪样?
现下众人皆知他跟布商陆见飞是一对儿,她本来不相信,以为是误会,但今晚他来招惹哥哥,让她亲眼看见,铁证如山,总没可能是假的吧!
他竟敢向她提亲?若她嫁,是疯了不成!
「你为甚麽要娶我?」她娇斥着。
「说呀!」
他的内歛沉静向来让她欢喜,当下她却是讨厌这寡言的x子起来。
不料他逐步趋近,每走一步,让她吓退一步,最终更逼到亭子角落来,再无後路可退,只能靠着柱子。
「你、你……你想怎样?」她不喜欢这充满侵略x的顾镇棠。
他浑身危险气息,微风吹起几绺发丝,发乱了,显得他的神色有些许狂妄,让她不禁以为自个儿眼花。
这是真正的他吗?怎与平常那文质彬彬的顾镇棠大相径庭了?这样的他,教她好怕……
他长臂一伸,轻松揽着她的纤腰,把她拥抱在怀。
梁纤纤x口起伏得厉害,觉得自个儿要窒息了。她在等,等他继续稍早前的戏码。
如她所愿,他修长的手指勾着她柔美的下颚,抬起小脸,对准嫩唇吻了下去。
这吻不长,他的唇扎实地触到珠唇,但只如蜻蜓点水,再像羽毛般轻轻擦过,便又离开了。
他不满足,想要更多,但心知放任下去的话,情形只会演变成不发收拾的地步。
「嫁我。」
这一切对未经人事的她太过新鲜,那从身体窜上的热力更教她陌生。她有点晕晕糊糊的,飘飘然,头脑也不太灵光了。
「嗯……」她直觉地发出了个单音节,却早已不知置身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