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的眼睛还未恢复平静,桂言叶脚步踉跄着,被夏悠抱在了怀中。
那一吻,让她本来一点一点虚空下来的心,瞬间填满。
那本能的想要挣脱的拥抱,但熟悉的味道让她瞬间安静,听着自己如同湖水拂动般紊乱的心跳。
“为什么不开心了?”
夏悠轻轻牵起桂言叶的手,带着她抱着自己的腰。
“夏悠君...我…”
环绕的体温让桂言叶有些拘谨,明明是眷恋,却因为太过温暖而不知所措。
“这样吧,我给你讲一个笑话,然后不管好不好笑,言叶都要开心起来好不好?”夏悠感觉到桂言叶的无措,手在她柔顺的头发上轻轻抚落。
桂言叶身体滞了一下,又酥软了下来:“嗯…”
夏悠笑笑,一边将那阵阵幽香笼入怀中,一边轻声在言叶耳边低语着:
“从前有一对爱在心中说不出口的男孩女孩。有一天,女孩收到了外国高等大学的入学通知。”
夏悠顿了一下,见桂言叶听得很认真,继续说了下去:
“在登机通道,女孩焦急的等待着男孩的身影,但当那个男孩出现在面前,女孩却不敢面对他眼中的依恋。”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频频侧目,夏悠毫不理会,只在桂言叶耳边娓娓细诉着:
“’如果他开口让我留下,我就不走。’女孩心中是这样想着。男孩从一个包装精致的盒中拿出了一块停针的机械表,温柔的戴在女生腕上。上好了发条。松手。停止的表针又开始了画圈。”
“‘是啊,每个人都会有新的开始,何必执着于此时此刻呢?’女孩想,凄美的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里再也没有一丝犹豫,虽然那不经意回头一瞥间那个抽泣的背影稍稍触动了心弦。?”?掌间的青丝顺滑游走,夏悠抚在言叶纤柔背上的动作很轻。宛若连城珠玉般在细心呵护着:?“60年后,女孩已是雪染双鬓,正在外国的家里收拾着细软准备搬家。外面的外国老伴正在哄着孙子们乖乖坐进汽车。突然箱底的那块机械表赫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记忆忽然回到了60年前那个机场临别。“女孩”怔了一会叹了口气,擦了擦表面,给表上了发条,松手,停止的表针又开始了画圈。”
“老伴在外面喊了多声没听到“女孩”回应,进屋一看,只见她拿着一块式样老旧的表泪眼婆娑。”
桂言叶疑惑的抬头看向了夏悠。夏悠对她笑笑,声音有些飘渺;?
“已经老了的‘女孩’终于明白。当年男孩表达的意思是:表走了。不要走了。”
夏悠低头看着桂言叶的双眼:
“好笑吗?”
桂言叶咬着唇摇了摇头,抱紧了夏悠:
“很心痛。”
“刚才言叶站在里面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我也感觉自己很心痛。”
夏悠搂紧了桂言叶,声音却在放柔:
“如果有什么心事,不说出来,一个人自己胡思乱想的话,最后回头只会悔恨终身的。”
“我希望言叶有什么也能够对我说,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让你误会了,也要对我说,好吗?”
桂言叶仰头看着夏悠近在咫尺的温柔的脸,又埋入了他的怀中,抱在夏悠身后的手抓着夏悠衣服的手攥紧:
“嗯...”
安静的抱着,心跳在共率。
月台上往来的行人川流不息,只有夏悠和桂言叶始终站在灯下,久久相拥...
...
接下来的三天,夏悠依然每天重复着以往的日常和工作。
经验从回来时的1696/5120。
到了现在的5020/5120。
离十级只有仅仅的一百点。这让夏悠期待的同时,心下也有些焦躁了起来。
这段时间里,言叶依然婉约温顺,相视一笑间眉间的阴郁已经看不见。黑田光依然是吱吱喳喳的没心没肺的样子,莱香则是经常弄出一些黑暗料理般的药膳让夏悠试吃。学校流言蜚语几近于无,祐太找过自己问过一些小事。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
直到夏悠将桂言叶送入月台关卡,一个金属的硬物顶在了自己的后腰上。
夏悠顿了一下,然后笑着对桂言叶挥了挥手,看着她渐渐离去。
“你女朋友很是极品美人啊。”身后一个故意压沉的声音传来,言语中充满了赞叹。
“来找我不是为了说这个吧?泽越止。”夏悠没有回头,淡淡的说道。
“你似乎对我的出现一点都不意外?”
泽越止恢复了自己原来的声音,充满了戏谑的笑了一声,抵着夏悠后腰的枪再次顶了一下:
“知道这是什么吗?”
“……”夏悠身形晃了晃,却没有声张。周围的人并没有看出来这边有什么不妥,自顾的走着。
这让泽越止显得更加愉悦:
“很熟悉吧?的确呢,说起来你手上的伤是被它所赐呢。噢,不要回头,我今天没有刮脸,感觉有点无法见人呢。”
“……”
手臂上的痛夏悠没有忘记,也时时刻刻让自己保持着冷静,他没有强行回头,如果刺激到泽越止可能会得不偿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被泽越止用枪支抵着,除了愠怒,就是一种’终于找到你了’的兴奋。
十级了,他还怕自己做不了什么,泽越止自己送上门来了。
只是泽越止显然不认为自己是那个被等待的蝉。手中的枪,他认为自己是一个优雅的螳螂者:
“和夏桑是四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