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车在路口停下来,任兆欣从后座上跳下来,和司机摆摆手,甩上车门,看着车走远了才转头看我,神色不明,“哪儿去?”
我笑了一下,“回去。”
“回哪儿去?”
我朝旁边的顶楼努努嘴,“那儿。”
“跟我回去。”声音连点温度都没,再看任兆欣的架势,如果不是因为散步回来的居民有点多,她一定会扑过来咬我几口解气。
我顺从地跟在她身后,问:“今天有谁来过么?”
“谁?”
“冰箱里多出不少东西。”
“哦,我妈妈。”然后,兆欣使劲吸口气,“她退休了,以后,有现成的吃了。”
我心里一跳,那些一直极力忽视的存在,极力忽视会面临的问题,似乎就要爆发,拉住她开门的手臂,“那,那她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兆欣笑着看我,右手转着钥匙,门开了,她把我拉进去,再把门给拉上,“怎么,丑媳妇怕见公婆?”看她轻松笑语,我安心了一点,“不是,我——你今天,你家里知道你是……么?”
“我也不知道别人知道不知道,但我哥哥知道。好啦,不要想了,所有的事,所有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