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结束以后,徐一二回到了兵车上,没有再找人聊天,而是找了一个角落倚着方盾坐下,开始回忆白天的种种,总结了大姐董晓晓,以及龙参谋长和袁锋的说法,开始默默地思索,到底什么是念,要通过怎样的途径才能达到升阶的目的。
他回忆起小时候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同样的东西,在赤龙人手中叫做兵器,而在莫维特和维安人手中却只能叫做武器,这是为什么。
兵器和武器最大的区别,就在一个兵字上,兵者诡道也,这里的兵指的是用兵,而兵器的兵却不是用兵的兵,而是士兵的兵,有兵就应该有帅,这个帅就是指使用兵器的人,作为一名主帅,首先就应该了解自己手下的士兵,了解它的秉性,性格,脾气,优点以及缺陷,而想让手中的兵器发挥出最大的作用,这些也是必须要了解的。
徐一二不知道父亲曾经到达了怎样的高度,中阶还是高阶?父亲从来没有提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徐一二想起李宁少将曾经说过,自己的父亲当年比李宁少将的水平还高,想来父亲的成就一定不低,等阶不一定很高,毕竟父亲受伤退役的年龄并不大,那种年龄很难达到高阶的程度,不过他对于兵器的理解和运用,一定不低吧。
徐一二把倚在背后的方盾,拿到了跟前,一只手扶住,另一只手开始细细的摸索。
老伙计,你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性格,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认同我?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最多只有两个月,难道你真的就想这样一直沉默下去么?
徐一二心中多少有些难过,他一直抱着把父亲留下来的东西传承下去的想法,自从开始接触以来,方盾几乎从不离身,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的提高自己使用方盾的能力,不曾放弃,方盾不止是他的伙伴,更像是他的长辈,徐一二总是想着带着父亲的希望,一直走下去,可是方盾从来没有回应过自己,眼看时间所剩无几,自己可以用来挥霍的时间,也只剩下仅有的两个月,如果真的无法唤念,那徐一二最终只能选择第二种进阶途径,到时候方盾就只能永远沉默下去了。
徐一二不甘心,他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传给自己的兵器最终变成一件死物,他继续抚摸着方盾,心中默默的想着。
老伙计,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做,才肯对我敞开心扉,才能接受我,如果是必须经过什么考验,请给我一点提示,我一定想办法完成。
方盾轻轻的颤抖了一下,非常轻微,几乎很难察觉的出来,但是徐一二能明显的感觉出来,方盾对于他,就好像是身体的一部分,细微的变化,都逃不出他的感觉,这是方盾有史以来第一次与他互动,徐一二心里特别开心,不管如何,方盾至少回应他了,那么不管是什么样的考验,自己都无所畏惧。
徐一二开始细细的摸索,寻找方盾留给自己的提示,想要推理出方盾留给自己的考验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从方盾的一个角开始摸起,一点一点仔细的寻找,这时兵车之内伸手不见五指,眼睛完全成为了一种摆设,但是凭借徐一二对于方盾的熟悉,他相信,即使只靠手,也能够找出哪怕是非常细微的差别。
当他摸索到方盾的正中间的时候,终于找出了问题所在,方盾正中间出现了一道微小的裂痕,裂痕是竖着的,非常细小,不仔细摸索,根本无法察觉,但是徐一二不觉得这是一种错觉,方盾上本来就有非常长多的划痕,但是每一道划痕徐一二都非常熟悉,他甚至能够说出每一道划痕的出处,那一场战役,被什么样的武器划出来的,方盾上得裂痕显然不是划痕,它比划痕更深,却没有划痕那么细长。
徐一二深深的皱起了眉头,这就是你给我的提示么?老伙计,你是想表达什么样的意思,是一种什么样的考验?让我修复这道裂痕么?还是什么其他的?奈何方盾再也没有任何反映。
徐一二一晚上没有睡,他一直摸索着方盾中央那道裂痕,裂痕正在缓慢却坚决的扩大,这种变化很难被发觉,但是徐一二对于自己的兵器太熟悉了,即使再缓慢,再难以察觉,徐一二也能清楚的感觉到,如果以这种速度继续延伸下去,那么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裂痕会到达极限,到时后方盾最终会裂为两半。
徐一二心中苦笑,自己给了自己两个月的时间去做最后的努力,而方盾同样只给了自己两个月的时间,如果自己最终还是无法阻止裂痕的扩大,那么方盾就会自我毁灭,即使重新铸造,新产生的方盾也不再是原来的方盾了。
这就相当于一种态度,宁愿毁灭,也不愿意被当成一种死物来对待,到此,徐一二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如果不能在两个月以内唤念成功,就必须换一件兵器,第二条路彻底被堵死了。
徐一二虽然难过,但是却并不沮丧,别说自己还有两个月时间,就算只剩下一天时间,徐一二也不会沮丧,他只会拼命的努力,方盾选择这种方式自我毁灭,至少可以表明它本身还对徐一二抱有希望,如果连希望都没有,那么方盾会直接段断为两半,不会给徐一二任何反映的时间。
吃过早饭以后,徐一二第一时间找到了段柔,这是他最后一个可以取经的人了,段柔走的也是唤念道路,重火力兵家是很难通过第二种途径进阶的,并且,段柔摸到进阶的门槛,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虽然两人使用的兵器截然不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