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出发的日期后,安乐把修理行的一应事务全都交虎。反正车行的经营已经上了轨道,另一个修理工说起来也是字号响当当的牛人――正是安乐在全国比武大赛上结识的钳工组亚军――金大刚!招金大刚入伙的过程很简单,他原先所在就是东北的一个机械厂,安乐开着那辆“f1级捷达”在他面前晃悠了一圈,又许给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这家伙二话不说,拖家带口的就过来了。车行里那个小姑娘是他妹妹,而那个老头则是他爹!
交代完毕,安乐就一头扎进了西厢的仓库,在里面一呆就是一整天,连吃饭都得青虎三请四催的,谁都不知道他神神密密地在捣估些什么。安乐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那诧异的眼光,仍然夜以继日地在仓库里忙碌着。
为了这次倭国之行,安乐可是下足了本钱。早在修理行开张之初,安乐就秘密地从鬼斧门运来了一些高品质的炼器原料。通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和试验,安乐已经成功地把随身的一些小物件都做了一番改造: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盘龙玉佩乍看之下没什么特别,实际上是一枚升级版的遁形珠;火机还是那个zippo,但只要稍稍注入灵力,马上就能在身前凝起一面气盾;钥匙扣是由两条首尾相连的鲤鱼构成的,艺术气息非常浓厚,可又有谁能想到那两片薄薄的鱼鳍也是杀人的利器呢?随心刃则静静地躺在一个绘着漂亮花纹的大号眼镜盒里,甚至有时候连安乐都感应不到它的存在;而架在安乐鼻梁上的那副水晶片平光眼镜在必要的时候就是迷你昊天镜――他总不能象唱大戏似的背着一身造型古朴的法宝满街乱跑吧?
现在,安乐正准备炼制计划中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法宝――皮带!为什么?你想啊,所有随身物品中最贴身最牢靠最不可能掉落地是什么?皮带!你听说过丢钱包丢手机丢钥匙丢项链,可就是没听说过丢皮带的吧?安乐认为,如果落得连裤腰带都保不住了,那么这条小命也就基本歇菜了。
只见安乐左手拿着一张黝黑的西藏野牦皮,右手托着一块寒光闪烁的金银铜三色合金,正小心翼翼地揉合着。平日里坚韧的牛皮与坚硬的合金此时都象正午阳光下的奶油般松化开来,毫无阻滞地融合在一起。再也分不出哪些是皮革,哪些是金属。
接下来就是整个炼器过程中最关键的一步――成器。法器品质地好坏、威力的大小全都取决于这一步成功与否。安乐一秒钟也不敢耽搁,飞快地扫了一眼摊在工具台上的图样,双手蓦的一分,同时将灵力提至极限。那团现在不知道该称之为什么地东西就那么凭空悬浮在安乐眼前,犹如一团沸腾的岩浆,不断地翻滚变化着。
安乐要做的就是用意念把这些处于游离状态的分子重新排列成图样上地形状。这可是件磨人的活儿,既要修为深厚。又要心细如发。如果修为不够,不能使分子一直保持在半液态的游离状,不等排列好就凝固了,这件法宝也就废了;而如果排列出来的阵法与图样误差太大。同样会功亏一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躁动不安地分子渐渐平静下来,在安乐的指挥下顺从地排列成各种各样的队型。皮性属土,最适合发挥缩地成寸地作用;银性属水。是配合聚元阵地绝佳材质;金性自然是属金,太乙神雷应该是个不错地选择;铜性属火,正好配得上火羽长空……安乐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布置着,生怕出现什么纰漏。等再三确认没有任何误差后。安乐猛地把灵力一收。
大功告成!
昏黄的灯光下,一条暗青色地皮带静静地盘踞在工具台一角。长约四尺,宽仅二指。通体仿佛都经过磨砂处理一般。看起来充满质感。皮带扣是一个横着的v字。酷似一个张开的蛇口,而扣针则是蛇信。无论任何人看到这条皮带。第一反应绝对是:蛇!毒蛇!
安乐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这件法宝的威力,当即拿起来系在腰上,心念一动,人已闪电般地到了院外大街上的一根电线杆子旁边。更令他兴奋的是,往日施展缩地成寸后那一瞬间的失控状态竟完全消失了!而且移动的距离居然比以前足足长了一倍!安乐狂喜之下身形连闪,不一会儿就到了小城郊外的海边。
夜幕下,大海失去了蔚蓝色的外衣,变得黑沉沉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布幔,连一丝星光都没有外泄。忽然,一道霹雳划破夜空,无比精准地击中岸边一块磨盘大小的礁石。一个浪头打来,那块在沙滩上不知屹立了多少年礁石竟化成了粉末,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浪花中。
十米开外的地方,安乐满意地收回手掌。这条皮带的性能实在是太好了,好得简直超出了他的预计。安乐的本意只是想搞个可以反复使用的符出来,原来那种纸质的一次性符既不好携带又不好保存,安乐早就想升级换代了。只是没想到用金丝布成的太乙神雷阵威力竟如此巨大,难怪那些高级法宝上什么黄金宝石之类的东西都象不要钱似的堆得满满的,看来这炼器也是个烧钱的活计啊!
农历初一,月黯星稀,正是偷渡的传统吉日。安乐挎着一个土黄色的帆布工具包来到海边一座近乎废墟的木屋前,这是偷渡集团指定的接头地点。约定的时间到了,可接头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海面上也没有任何船只的踪影,只有海浪不知疲倦地一次次冲击着沙滩,发出单调的“哗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