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说过这么肉麻却富有哲理的话,可仔细想来,这样的表述完全正确,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表白。
电梯门缓缓合上,相对站立的两人一点点消失在了电梯门的后面。
“蹬!”
电梯门再一次打开,相对而站的两个人不知何时已经拥吻在了一起。仔细想来,电梯的一合一闭不过数秒,在这数秒之间发生了什么呢?
不知道。爱是一只神秘又复杂的怪物,讨好它或者惹怒它都太容易了,说不清道不明。
沈懿珠去见了吴宥最后一面,她没有走进审讯室,只是隔着那道玻璃窗与他远远对视了一番。
爱过恨过的人想来心灵有些许相通,不用过多言语都能明白对方眼里装着的到底是憎恶还是欢喜。曾经携手走过一段旅程的人终于要分道扬镳了,虽分享过途中的忧愁和欢乐,但因目的地不同而不能再继续一起走下去了。
沈懿珠恨他,仅仅是恨他剥夺了自己的生命,再多的,也没有了。往后有那么多值得纪念的人和事,她实在不想把过多的精力放在一个不再相干的人身上。
吴宥怀疑自己是被蛊惑了,否则明明就可以逃过一劫的,为何非要自投罗网呢?
想来是他人性中残存的那一点良知终究还是没有彻底的泯灭吧,害死沈懿珠后的他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自由和快乐,反而因为精神上的疾病时时遭受着困扰。这一生,他别无选择了。
而对于旁观的某人来说,只是这远远地对视一眼已经让他醋意横生了。
“呵!”他轻轻地呵出了一口气,移开眼表示不想再看。
……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归沈懿珠管了,她找到了主谋,那些帮凶就交给警方去查找吧,她这些日子已经很累了。
“回去睡一觉?”郭昂侧头看她。
她仰头看天空,今天是冬日里少有的晴朗,天气不凉不燥,头顶上还飘着几片悠闲的白云,是个适合闲着的日子。
“有一阵子没有去酒吧了,想去喝一杯。”她笑着说道。
“不可以。”他随即垮下了脸,“你那个破酒量就不要去丢人现眼了,以后没有我在场你都不准喝过超过两杯的啤酒和一杯白酒。”
沈懿珠眼睛一眯,释放着危险的信号:“小样儿,谁准你管我了?”
“我怎么不能管了,你过不了多久就会是我郭家人了,你说我管不管得了你?”他哼了一声,略微得瑟的说道。
沈懿珠轻笑了一声,抬手准备给他一个脑嘣儿却一下子被他抓住了手。
“男人的脑袋不能随便碰。”他严肃地拒绝。
“嗯,男人的难道不能随便碰,那男朋友的脑袋呢?”她哼笑一声,一脸任性的看着他。
这个……书上还真没说。
郭昂松开手,咬了咬牙:“也不能。”
“嗯?”她挑起一只眉毛。
“老公的才可以。”他追加了一句,嘴角微微勾起,像是憋着什么坏水儿。
唐晏晏:“……”
“傻了吧?走,送你回家。”他拉过她的手带着她往停车场走去,掩饰般地揭过那一句话。
走到一半,她突然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他疑惑地回头:“你做什么……啊!”
那一声脆响,实在是太够劲儿,他不得不腾出手捂住额头。
她却得意的笑了起来,给了他一个富含深意的眼神,笑着大步往前走去。
郭昂的脸色忽然一变,瞪大眼睛追上去:“你站住——”
听到喊声的人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越走越快,后面是甚至小跑了起来。
“唐晏晏,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几个意思!”他不是说了只有老公才可以弹钢镚儿?她这一记没有丝毫手软地钢镚儿是几个意思!
沈懿珠笑着往路边跑去,心里一轻,整个人都像是要乘风飞去了一般。
眼看着她像是脱线的风筝一般,他着急之下奔向停在露天停车场上的路虎。
下一秒,从大声公里传出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对面穿黑色羽绒服的女的,你给我回来!”
这一声,不仅是沈懿珠转头了,在警察局门口附近的人也纷纷侧目,连保安都从亭里探出脑袋看了过来。
沈懿珠好笑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炸了毛的豹子,深觉十分有趣。
“我十点钟方向的那个穿黑色羽绒服的美女,对,说得就是你,我再问你一遍……”他低头将大声公调到最大的音量后重新又举了起来,用力嘶吼,“我诚心诚意地求娶了,你愿意深思熟虑后答应我吗?”
一时间,走过路过的纷纷驻足,警局大楼的窗户里也陆陆续续伸出了不少的脑袋。
沈懿珠的步伐终于停住了,她转身面对他,两人中间隔着一个宽阔的广场,像是王母娘娘用簪子给织女和牛郎划下的银河。
可到底说来她姓沈的不是织女,那位姓郭的也不是牛郎。
她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