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洪万年去小龙的学校，想找班主任老师聊聊。他上学期开过一次家长会，认识那班主任老师，是个女的，姓刘，有四、五十岁了。到了教师办公室，刘老师上课去了，他等了一会；下课后，见刘老师进来，他笑容可掬，迎了上去。刘老师眐了一下，想起来了，说道：“你是洪小龙的爸爸。”“是的，刘老师你好”他显得恭敬而又文雅。“你来的正好，小龙这个学期变化很大，经常迟到，上课打瞌睡，是怎么了”刘老师说着，招呼他坐下。“我也是想了解他的情况，我没有跟他住一起”他回答，解释道。刘老师迟疑看着他，说：“哦，你好像是跟他妈妈离婚了，是吧。”“是的，我跟他妈妈的关系一直就不好，不太好跟他妈妈沟通；她妈妈脾气大，动不动就打人，他有些怕他妈妈”洪万年向刘老师如实述说。“唉，离婚对孩子影响太大”刘老师叹道，又问：“他妈妈做什么的？”“做建材生意，还喜欢打牌，哪有时间管孩子”他回答，无奈的口气。“你把他接到你那行不行呢”刘老师试着问道。“在我那住过一段时间，他自己不习惯，他妈也想接他回去”。“嗯，这样啊，确实有点难，你也不好跟他妈谈”刘老师思考着，又说道：“你有她妈妈的电话吗，我看什么时候找他妈聊聊。”“我有。那真是谢谢刘老师了”洪万年连忙回答，并将电话号码写给了刘老师。

这是个休息日，难得的晴朗天空，洪万年领着咚咚和小龙去乡下。此时的乡下，绿草茵茵，繁花似景。他让咚咚和小龙一起都坐在后排，但一路上姐弟俩只是各自静静地看着道路两边的青山和田野；有时候，咚咚会说一句“这个地方我来过。”到了家，他停了车，就领着他们姐弟俩来到后面的山上。“还记得这里吗，咚咚”他问道。“记得”咚咚回答。“爷爷奶奶就在那”他指着前面一个最醒目的坟墓说道。姐弟俩一直紧跟在爸爸后面，没有说话，不时四处张望。到了墓前，洪万年摆上供品，点燃香烛，跪下说道：“爸，妈，我带着咚咚和小龙来看你们啦。咚咚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最好的学校。你们好好安歇吧！”凝重的语气让人感觉有些窒息。他说完很虔敬地连磕了三下。站起来又说道：“你们也给爷爷奶奶也磕个头，有话也给他们说说。”“说了他们又听不见”小龙嘟哝一句。咚咚走上前跪了下来，说：“爷爷，奶奶，我想你们......小时候，你们总是带我来这里玩，现在再也看不到你们了......东东会好好学习，爷爷奶奶，你们放心吧”说着，哽咽着磕下头。洪万年在旁边看着，听着，已经热泪盈眶。咚咚磕完头站起来，搽了搽眼泪。小龙看看姐姐，又看看爸爸，然后也走过去跪了下来，说道：“爷爷，奶奶，小龙来看你们啦；小龙也会好好学习，你们放心吧。”说完也磕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