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面,死人她见过,在她手下死过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这等血腥的场面,是她想也没想过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怎么脑子一热就跟了来,帮她?她心里清楚,她根本就帮不了她什么,只要不跟她添乱就是好的了。看着那黑压压的兵马向她冲去时,她想也未想的就跳了下来,她不明白为什么曹将军不肯开城门,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看着她死。
“谢云霜”正在发愣间,手臂被用力一扯,接着便落入一个并不宽大的怀抱。“这个时候你都能走神”一声极其无奈的责骂。
“你要是想帮我,就专心应敌”王以筠松开怀里的谢云霜。
谢云霜半晌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脸红,怒瞪了王以筠一眼“知道啦,不会跟你拖后腿的,烂人”说着便冲进了敌人中。
王以筠也来不及说话,看着怎么杀都杀不完的敌人,她忍不住往南边望了一眼。
任是莺歌的武力再高强,面对着千军万马时,也不由暗暗叫苦,这都是近身肉搏,连他施展的机会都没有,一批接着一批,杀的他都快疯了。看着一边的谢云霜,虽说没有受伤,显然撑不了太久了。
正当三人体力快透支的时候,只听一阵喊杀震天的声音从南边传来,莺歌瞪大了眼,如果没看错的话,这突然冲出来的人,也是大岭的人吧。他反应过来后,连忙跃到谢云霜身边,在这么打下去,他们不被杀,也得累死。扭头去看王以筠,却意外的在她脸上看到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正疑惑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突然冲出来的大岭将士,全部都提着刀冲他们自己的人砍去。
周然看着自己的那支残兵,此刻的他们仿佛面对仇人一样,向自己的人挥刀相向。他眯着眼望向王以筠,怪不得她那么镇定自若,收买人心的事,原来她也会做,不过可惜了,想用几千人来对付他的十万兵马,简直是不自量力,何况还是些残军。
王以筠翻身跃上马背,跳上了突然冲到她面前影疾的背上,她一边勒着缰绳,一边看着周然“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不是很痛快?”
周然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看着她“老夫该说你聪明好呢,还是说你够卑鄙”。
王以筠轻笑“周将军过奖,我不过是救他们一命而已,他们愿意为我大谣效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有没有人说过,像你这样的人,活不长命”周然淡淡的开口说道。
不等王以筠开口,周然早已起身一跃而起,借着俯冲之力,举枪朝王以筠刺去,王以筠遂不及防,只能横剑去挡,周然的一击显然是下了狠力,连她身下的影疾都险些支撑不住,向后退去。
两人纠缠拼杀良久,竟一时难分高下,不知不觉已过数招。王以筠暗道周然实力不薄,两人这是第一次这样单独对战,她不敢掉以轻心,周然招招狠厉致命,显然是想要了她的命。父亲生前和他虽是敌对的身份,可是彼此都是敬重对方的,能让父亲称赞的人不多,周然在父亲口中也不是什么奸佞之人,是他隐藏太深父亲看错了他,还是他有什么难言之事,什么事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
谢云霜显然是有些支撑不住了,她从腰中掏出一个半个巴掌大的瓷瓶,用牙轻轻一咬,瓶中突然飞出一些蜜蜂大小的飞虫,那些虫子刚飞出瓶子,刚开始还有些不知所措,没多会,似是闻到了什么好的东西,陆续向周围散开。
谢云霜满意的看着近自己身的敌人,个个都惨叫着倒了下去,那虫子是她的宝贝,喜欢喝点血而已,这回可能把他们喂个饱了。
莺歌有些无奈,微微喘了口气,他想,要是再不来救兵的话,他们可就真的要壮烈牺牲了,这么一会的功夫,那些残兵早杀的没几个了。
谢云霜偏头去看和周然打的正烈的王以筠,两个人长枪对长剑,皆是双目赤红,周然招招狠辣,王以筠却也只能堪堪避过。她看见她肩上的猩红,才想起来她身上有伤,刚刚又打了那么久,他周然是攒足了劲要要她的命。不及收回那虫子,她又拿出个纸包,随手朝挡她路的敌人撒去,又是一阵悦耳的惨叫,这会她可顾不得去欣赏那些人的惨状,忙趁机朝两人那挪去。
周然似是也看到了她使得小手段,眼神微冷,动作却不能有丝毫停滞。王以筠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向他们这边来的谢云霜,想张口说什么,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老夫倒是小看了你,真是拜了个好师父”周然突然开口说道。
王以筠避过他的一击“过奖,我的这身功夫可不都是师父那学来的,家父曾告诉我,这是专门对付那些奸佞之人的”说着,她手中的真气运满整个剑身,向周然击去。
周然始料未及,她的剑尖直擦着他的脖颈而去,一道鲜红的液体从脖颈淌了下来,周然忙调转马绕到她的侧面,双手合十,一股蓝色的光晕在周围旋转,王以筠暗道声‘不好’,想躲已然来不及,影疾在她身下仿佛定住了一般,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娇小的身影向她扑了过来,而后整个人便没了知觉。
一袭白色人影飞过,两人的身子便被带了起来。
周围一时喊杀震天,却是南边传来一阵震天动地铁蹄声,领兵的赫然是管如风。
☆、身份
睁开眼,入目的是藏青色的帷幔,脑中有一刻的空白。
“醒了?”一个温柔的女声传进耳内。
床上的人呆了呆,张了张嘴,却并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