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请留步”,那位夫人忽然叫住了千暮羽。
稍一惊讶,千暮羽又抬头望去,但见那夫人面如中秋之月,双睛温暖和煦,一种温暖的感觉一扫刚刚受到的憋屈,“夫人,有何指教?”千暮羽彬彬有礼地答道。
“你要去虎府吗”,那位夫人似乎明知故问。
千暮羽稍一犹豫,大声说道:“懊,我不去了”,千暮羽想到母亲临行交代的一个叫年青山的年世伯,也是父亲当年的同年好友、同朝为官,当年父亲死在狱中,正是这位年世伯冒着危险,将父亲尸首送回宁都。
“既然虎府有如此的门人,也会有同样主人,有其主必有其仆”,隐隐之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撕扯着千暮羽的心,还是先去见见这位年世伯,听听这位世伯的意见”,千暮羽这样想着,迈开大步,快速地离去。
只见那位刚下车的夫人一脸的怒气走到门口,几个门卫献媚地叫道:“二夫人,回来了”。
这位二夫人也不答言,怒目扫了几个门人一眼,说道:“是不是你们几个刚才又难为了那位公子”。
那张五一脸正经地答到:“启禀夫人,刚才那秀才是来咱虎府要饭的,我想咱虎府就是再有钱也不能天天布施,所以就把他赶走了”,那张五一副邀功的样子。
“是吗”,这二夫人怎么也想不到那公子是要饭的花子,余怒未消地侧身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秋红,去叫刘管家,把这欺上瞒下的奴才给我辞掉”。
看到二夫人发怒,张五几个人摸不着头脑,这二夫人向来不问家事,对下人也很好,今突然为一了落魄秀才发火,真的不同寻常。
张五嗫嚅地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天。
一旁的刘非,是刘管家的近亲,跟府上的夫人和公子小姐多有接触,所以见了夫人小姐却不怵场。
上前说道:“夫人,那公子是宁都人,说是来投亲的,叫个千什么来着,我们看他衣衫破旧,寻思我们虎府在宁都哪有这样的穷亲戚,怀疑是冒名前来,所以......”。
“你两个快去,把那公子给我请回来”,二夫人略一惊讶,没等刘非说完,随即吩咐道。
张五和刘非看这阵势,知道是捅了篓子,随即奔下台阶,向千暮羽走去的方向追去。
这二夫人好像还不放心,对两个丫鬟吩咐道:“秋红、秋菊,你俩也去”。
原来这二夫人叫韩冬琳,已经30岁了,与千暮羽的母亲韩秋琳正是嫡亲姊妹,因她们的父母去世早,这韩冬琳在中都的义父家中长大,在千暮羽的父亲死去不久,嫁给了龙千水,至今,女儿龙秋月也亦11岁。
千暮羽很小的时候,韩冬琳见过一次,而千暮羽的母亲因不知道这个妹妹到底落在了那里,也未向千暮羽提起,因此千暮羽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姨母的存在,此后千山壮去世后,千暮羽的母亲卖了老宅,迁往宁都乡下。
韩冬琳两次去宁都找寻,都无果而终,因此刚看到千暮羽,顿觉亲切,欲开口询问,又怕不是,所以一听说是宁都千家人,顿时提了精神,马上着人去找寻。
却说这千暮羽,大步流星地离开虎府,沿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前走,突然看到前面的巷子里热闹非凡,所以去凑了个热闹。
一看竟是孙府的布告,说是女儿患上了不治之症,广招天下名医医治,原来打赏纹银300两,现经过五次加价,打赏数额已经上升到黄金1000两,另外,若能看好女儿的病,若是年龄相仿,还愿意招为东床夫婿。
此时的千暮羽,真的是举目无亲、身无分文,看到这样的告示,首先想到的是能混个肚儿饱,况且自己跟随师父吴定思,也学了一些气功、气理,对待一般的邪病,多少还是懂得一些,所以伸手扯了告示,随着孙府的家丁就去了府上。
等到虎府的张五、刘非及两个丫鬟一路寻来,虽说也走了很远的路,但街市那么多的人,哪里还能寻得到千暮羽的影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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