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临醒来的同时,在那条顺流而下的小船上,玉凤也悄悄醒来,她微微睁
开眼,看了一眼正在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的刘三、刘四兄弟俩,慢慢地运气,缩了缩手脚,悄悄地褪开了捆绑四肢的绳子。
因为运气,身体迅速地膨胀,一会儿就恢复了人形。刚刚清醒,仍旧四肢u无力,,悄悄地从发髻中拔出了一枚半尺长的锐利发卡,握在手上,保持着被捆绑的姿势,但等这刘三、刘四靠近。
正在掌舵的刘四,突然扫了一眼被捆绑的玉凤,惊叫道:“哥哥,你来掌舵,我的神仙媳妇醒了,我先去快活一番”。
那刘三一看躺在门口的小兔子真的突然就变成了一个白衣少女,“小心一点”,说着话接过了船的方向舵。
那刘四一边向船舱中跑,一边脱下了上衣,露出了一撮浓黑的胸毛,难掩浑身的激动和得意。
“还没有醒过来呢,正好遂了我的心愿”,这刘四走到玉风身旁,伸手将玉风抱起,向不远处的床上走去。玉风此时突然睁开了眼,扬起右手直击刘四的咽喉,正在激动和得意中的刘四一时反应不及,被玉凤的尖细的发卡刺个正着,那淫笑还留在脸上,时间就突然在他的面前停止。
惊愕未及,玉风已经稳稳地站在船板上,顺势拔出了发卡,一股血如利箭一般飚向舱顶,惊愕的刘四一下子向后仰面倒下。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玉风想起了千公子在郎府门外路边说起郎大树时的一句话,虽然不甚理解,一直理解为作恶必有恶报,今天突然想起来,又有了新的理解。
刘三听到惊动,慌忙跑了过来,一看躺倒在地的弟弟刘四,就要扶起,一摸鼻翼已经没有了生机,立刻站起来跑出舱外,从舱外拿出了一把长剑,奔了回来。
玉凤凝视着刘三,一字一顿地方说道:“你弟弟如此作恶,是死有余辜,我这也是为我姐姐报仇,你若执迷不悟,咱俩可以以武力了断”,说着话,示意刘三走出舱外。
那刘三正在恼怒的气头上,哪能听得了玉风的劝告,挥舞着长剑向玉风刺来,这玉风身体一闪,躲过了刘三的狠命一击。
刘三一击不中,扭转身体,舞刀横劈,玉风一个跳跃,从刘三的头顶跃过,用持着发卡的右手一个回刺,正刺中刘三持剑的右手,那刘三手臂一疼,剑应声落地。玉凤一个闪身,用发卡抵住了刘三的咽喉。
那刘三步步后退,一直被逼到船铉边上,惊恐地说道:“姑娘饶命”,蝼蚁尚且偷生,这刘三一看根本不是玉风的对手,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刻,就突然心虚。
没有舵手的船左右摇晃摆动,正有一个大浪击来,那刘三一个趔趄摔下船去。
想到姐姐被抛下江中,不知怎样,这玉风慌忙拉起了风帆,学着上午刘三观察风向,调整船帆的架势,虽然不甚精通,大船颠簸的厉害,倒也无师自通,很快升起了船帆,调整了航向,这船又跌跌撞撞,逆流而上,向着宁都方向驶去。
稳住了航向,玉风才想起船舱中刘四的尸体,玉凤慌忙将这刘四的尸体拉出来抛入江中。
梅雨时节,江水暴涨,汹涌澎湃,不时有上游冲下来的木板,树枝,玉凤望着江面,搜寻着姐姐玉临的蛛丝马迹。
此时的宁都官府专用码头,热闹异常,东来西往的船只络绎不绝,不过在此停靠的不是运兵船,就是往来的官府船只。两队龙熙朝的士兵正警戒地站在码头的四周,两个官员模样的人正在码头边上说话,一个年轻公子,手持羽扇、谈笑风生,另一个中年将官,则面色凝重。
“八爷这次前来,不知道是否携带皇上的旨意、是否会对宁都兵力进行调整”,说话的中年将官小心翼翼。
“这八爷这次来只是协理虎总兵,不会擅自改变什么,况且他们驻扎的地方是江城和潭州,所以福总兵尽管放心好了”,年轻公子解劝着这位中年将官。
这中年将官正是宁都总兵福海,这福海与四爷向来和好,有一次在朝堂之上探讨国事,这福海站在四贝勒的立场上反对八贝勒,让这八贝勒反唇相讥,弄的福海下不来台,而四贝勒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给福海以积极的支持和呼应。所以种下了与八贝勒的心结。自接到八贝勒协理虎总兵前来中南,并要节制宁都兵力之事,这福海的心就如十五个桶打水,七上八下,有些不安起来。
“这定西王吴三木真地会冒天下之大不违起兵反叛”,年轻公子马上转移了话题。
“安知府有所不知,这吴三木自被封为藩王以来,虽然偏居贵州一隅,但一直苦心经营,目前其儿子已经控制了蓉城,西南之地已经尽被其掌握。那架势肯定是要与龙熙朝一争短长,退一步讲,就是控制不了全国,也要学那魏蜀吴三国鼎立,做一个西南王”,福海顿了顿,继续说道:“因此,我们也要做好万全准备,一旦开战,我们这里处于南北势力交接地带,可是要步步留心啊”。
“嘀嘀嘀嘀……”,天色将晚的时候,码头上传来了响铃声,这是重要客人即将到来的信号声,两队士兵重整精神,福海与新知府安天画也一齐朝江中望去。
“嘟嘟,嘟嘟……”,大船停靠码头的嘟嘟声,一阵阵传来,一会儿就见两艘大船同时停靠在专用码头之上,那前面的大船率先接好了悬梯,一行五、六人在几十人卫队的护送下,走下了码头,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