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难道我偷亲温言的时候,给这个温伯父瞧见了?心中直打鼓,却只能咬牙否认到底,“没,我跟温小姐从未相识。”
“哦?”他皱眉思索,“那你刚刚不是也叫她‘言儿’么?”
我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看来他没撞破我偷偷占她女儿便宜,咳。不过又后悔刚才口快,他一口一个“言儿”的,我也随口就“言儿”了。
好在这个可以狡辩。
眼波一转的功夫,我就打定了主意不承认,讶异道:“民妇何曾叫过温小姐‘言儿’?丞相想必是听差了。”
“听差了?”他愣。
“嗯。”我淡定找理由,“想是丞相忧心小姐的病情,思绪有些乱,听差了也是难免的。”
他想了想,呵呵一笑,点头:“也是,也是。想来是老夫听差了。唔,那姑娘,你何时再来复诊?”
“明日吧。”
“好。”他拱手,“明日恭候姑娘大驾。等我儿病痊愈了,我温府上下定当视姑娘为阖府恩人。”
我微笑。
随温丞相去客厅写出调养的方子,嘱咐他按时按量熬药喂药,才拱手告辞。
然而,我没料到,次日我再去丞相府,却吃了闭门羹。
“是你啊?”还是那个下人,眼神却换了,不是鄙夷,却是一种比鄙夷还让人难受的说不出的眼神,“我们丞相说了,小姐的病好了,你就不用进去了。”
“什么?”
“嘿,你个女人倒真有两下子。”他嘴里说着夸奖的话,表情里却丝毫没有欣赏的意思,而是嫌恶地将手中一个厚重的包裹甩给我,“喏,这是我们丞相给的报酬,足够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了。”
1、20呵呵
京城街头,到处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我抱着一本古书,在某个路口踟蹰不前。
其实,我在这个路口踟蹰了两个时辰了。
终于,那个灰布衣衫的男子摇摇晃晃而来,显然,心情很好。
我嘴角弯起一个志得意满的弧度。
扭动着腰肢,以最婀娜的姿态,走向那个人。
然后,在擦身的瞬间,眼神飘向别处,便一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肩。
“哎哟。”我痛呼的声音尽量娇嫩婉转,如空谷黄莺。
果然,那人稳住了身形后,扭头看我,然后……迎上我微蹙的眉,呆住了。
“哎哟……”我轻轻□,皱眉,一点点揉着肩。
他的目光已经直了。
我心内轻嗤:天下男儿,皆一样。
见好就收,方是勾引人的最好法宝。
于是,我一边轻轻揉着肩膀,一边转身,做出要离开的姿态。
“哎!”果然,那男子终于回过神来,想也不及想,就急忙开口喊住我。
我回头。
他张口结舌,一时不知说什么。半天,才支吾着挤出一句话:“姑娘,你……”
“我……如何?”我也学着他拖长音,无辜地望着他。
“你……”他想了想,挠头,讪笑,“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在下……今日失礼撞到姑娘,不知……能否有幸送姑娘一程?”
有幸,你当然有幸。本姑娘我在这闹市借口吹了两个时辰的寒风,等的就是你。
当然,我嘴里说的是:“啊……这……恐怕不好吧?”
欲擒故纵。当年娘若是懂得这一招,父亲大概就不会那么频繁出去找女人了吧。虽然,男人中年出轨是天性,无关自家女人的外貌与手段,但以母亲的绝世容颜,手段高些,父亲出去fēng_liú的时间总少些。
“啊,姑娘手里……看的是什么书?”那人脑子倒也灵活,被我拒绝后打量了我一番,目光落到我手里的书上,换了话题。
我暗笑:这书,可是我专为你而带的呢。
“唔,小女子不识得几个字,偶尔翻来玩玩的。”我作惶恐状,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干小坏事被人撞破的孩子。
这显然吸引了他的兴趣,眼光完全盯了过来:“我看看……是什么?”
“哎呀,没什么好看的。”我低头害羞,用脚轻轻踢着地上的土块,将手里的书往背后藏,却“一不小心”露出了书名:《闺房艳史》。
他眼睛立刻发亮了,看了看书,又看了看我,露出了了然于胸的暧昧笑容。
我害羞得低下了头。
“呵呵,姑娘,书中所记,并不详实。”他凑近我,小声说,“这其中的妙处……我愿说与姑娘听……”
我将头埋得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心中却想:很好,又一个。
坐在颓墙上,脚随意甩着。
“你小心点!”下面是南风咬牙切齿的提醒。
我回头,向他展示最甜美的微笑。
他痴立当场。然后讪笑,叹息:“真拿你没办法。”
呵呵,我歪头微笑,继续甩着腿。
“你这样下去,何时才到个头?”他问。
我自然知道他问什么,但是我并不准备回答,而是继续安静地甩着腿,昂头望天。
“女公子……她……就真的那么好么?”南风支吾着,问。
我嘟嘴,望着天外的云彩,叹了口气:“不是好不好,而是……那是她。”
是的,因为是她。
南风呆立,似乎在琢磨我的话。想了很久,似乎没有悟透的迹象,继续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
我微笑,并不想解释。
有些顿悟,就像灵台突然被点化,是一刹那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除了自己,与任何人无关。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