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老妪见她不动,便将汤碗又往前送了送。
“晃当啷”一声,汤碗应声而落,里面的汤汁一滴不剩的全洒在了地上,顷刻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无形。
那老妪躬身拾起汤碗连声哀叹着便走了,转身时苏方沐听到她在说,“唉,又是一个。”
阴曹地府到处都散发着森冷的气息,连拂面吹来的风寒的都能直接破入肌肤透进骨子里一般。苏方沐缓缓屈膝坐下将自己拢了起来。
这或许是我做下的最不理智的决定。
几百年来每逢投胎之际,我都会将那汤汁毫不犹豫一饮而下,只为抛却前尘再踏新途,哪怕路程是新的,但走法一如从前。
我一直觉得转世之后便会成为另一个于前生毫不相干的人,情定三生说的好听,实则毫无意义。届时存在世上的不过是一个身具同一魂魄的陌生人罢了。
既如此,生生世世的追逐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