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觉得有多特别。
那个女学生跟他热情表白的时候,他脑子里突然想到,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喜欢他,为什么他就能感觉到那么深刻的感情呢?
他成天在实验室里,对于外界的传言并不关心,她为了那个女学生和他吵架,胡搅蛮缠,他也气得要命,却又吵不过她,她学问不行,歪理倒是多,能把他说得哑口无言,他后来就干脆不理她了。
我行我素继续生活。
其实他们夫妻关系降到最冰点的原因,也确实和去德国之前的事有关系。
他很生气,觉得她不信任他,甚至侮辱他的人格,他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背叛婚姻没有责任心的事。而她把他想得那么不堪,他很生气。
哪怕这婚姻不是他想要的,他也很尽心尽力去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但她就是不依不饶,他真的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消停的女人。
最可恨的是,以前她还特别主动,从德国回来以后,就不主动了。冷冰冰地对他,虽然还是照顾他,但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浑身都觉得不自在,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差。
不仅是她,连他也觉得,当初真的不该去德国。她对于那个女学生的事一直有根刺,她不问,他主动去解释,也很奇怪。
于是就这么别扭地生活了十年。
她进抢救室的时候,他在想,只要她能好好活出来,他一定好好和她掰扯掰扯这一生,到底是谁的错。
谁知道她一活出来,就要离婚。
他气得心脏病都要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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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好池父吃完饭,从池家出来,外面的天都有些黑了。
季时禹累了一天,忍不住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你们家闹家变,我鞍前马后跟个男保姆似的,累死了。”
池怀音抬手捏了捏季时禹的手臂:“辛苦你了,等我爸妈和好了就好了。”
“你还想要他们和好啊?都闹成这样了。”
虽然说父母这辈子总是吵架,池怀音也一度觉得他们分开也许会比较好。但是这次池母抢救的事,却突然点醒了她,也许他们不是她想象中那种剑拔弩张。
如果池父真的一点都不爱池母,又怎么会在池母生死未卜的时候,垮成那样呢?
“我感觉我妈也不是真的没感情了,可能是遇到什么事了。”池怀音想到和他们对话中的线索:“等我知道德国专家团到底怎么回事,也许症结就找到了。”
对于池怀音这个想法,季时禹却并不赞同。
“其实我觉得,我们不需要做什么事,让一切顺其自然,会更好。”
“嗯?”
“我觉得吧,伯母这辈子都挺辛苦的,她现在过得快活不好吗?”季时禹想了想说道:“你看她现在每天多舒服,也不用伺候你那个老顽固爸爸。有什么不开心的,干嘛一定要和你爸爸和好?回去伺候那个老顽固,有什么好开心的?人到晚年,更要肆意地生活!不能自私地把人往又推回火坑啊。”
“……”
季时禹被池父那么痛打过,也没有那么以德报怨,认真说道:“而且你想啊,你爸妈不和好,你爸爸自己都焦头烂额的,就没空反对我们俩了,一旦他顺心了,又要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
季时禹讲得滔滔不绝的,回头看着池怀音,她一动不动,一脸菜色,有些困惑:“你怎么了?一直对我眨眼睛?”
池怀音瞪大了眼睛,半晌,小心翼翼地对季时禹身后的人说道:“爸爸,你怎么又下楼了……”
池父铁青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看向季时禹,手上握着季时禹掉在厨房的手机。
季时禹终于理解了池怀音一直对他使眼色的原因。
天还没黑透,天气也很闷热,季时禹却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那一刻,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爸爸,你听我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老岳父专场】
记者为了挖掘更多有关季时禹的事,甚至都骚扰到老岳父的家里。
记者:当初槐荫汽车的季总娶您女儿的时候,名不见经传,你有想过未来他能有这样的身家吗?
老岳父:没想过。
记者:能说点和季总有关的事吗?
老岳父:让他自己和你说吧。
说着,大喊一声:季时禹!滚出来!
这时候,穿着围裙,拿着锅铲,正在岳父家里做牛做马的大总裁一脸谄媚地出来:爸爸,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