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这其中有太多传奇,想要采访他的人多到推不完,外界对于他的个人生活,也有诸多猜测。
季时禹很少参加访谈,偶尔问及他的生活,他也只是简单的介绍,他的妻子是他的高中同学,两人育有一个儿子。
关于池怀音的身份,他一直保护得很好。
这次上市的路演,池怀音没有跟着去,他们的家庭比较特殊,季时禹经常加班和出差,她不能再让儿子也缺少了母亲的陪伴。
可能因为季时禹太忙,儿子跟他有点不亲,但是父子二人都性格古怪,池怀音也没有主动去修复什么。
家里这个小子,平时季时禹回家了爱理不理的,但是季时禹送他的玩具,陪他画的画,他都小心珍藏。池怀音去收拾,给挪了位置,他都要发脾气。
明明喜欢自己的爸爸,却总是要和爸爸对着干,池怀音把这种叛逆解读成孩子希望引起爸爸的注意。一个三岁的小鬼,也没什么好纠正的。
长大了就好了。池怀音想。
孩子看电视看得睡着了,池怀音刚准备把他抱回房里,手机就响了。
拿着手机走到阳台上,看着屏幕上一长串的乱号,不用问也知道是谁打来的。
海风带着点点咸腥的气息,让人心得到抚慰。
“喂。”池怀音的声音不高,听上去十分温和。
电话那端的男人还没说话,先轻轻一笑,带着一丝性感的气音。
“池小姐,这里是东一区,巴黎。”
池怀音也笑,立刻回答:“季先生,这里是东八区,中国。”
时差六个多小时。
“我觉得,你没有来路演,你会后悔的。”季时禹嗓音勾人,流转:“巴黎真美,你看不到了。”
池怀音抿唇轻笑,淡淡说道:“你的儿子,今天为你画了一幅画。”
“什么?!”季时禹的声音立刻不淡定了:“给我收好,我回来了看。”
池怀音回敬:“你儿子的画,真可爱,可惜你看不到了,我要藏起来,让你看不到。”
“……”季时禹觉得自家小妻子似乎越来越调皮,胆子也越来越大了。
一定是太宠她了,快无法无天了。
“其实巴黎也就那样。”
宠坏了能怎么办?只能继续宠了。季时禹淡淡叹息。
“你多久回来?”
“月底吧。”
池怀音的声音低了几分,也声调也拉长了几分:“那还要很久呢。”
季时禹笑:“想我了?”
池怀音认真思考以后说道:“这感觉也挺奇怪的,你平时工作忙,总是很晚回家,你的存在就像厕所里的一块瓷砖,平时也不会注意,但是要是缺了一块,还挺明显的。”
“……”季时禹沉默了几秒:“就算是瓷砖,就不能是客厅的?一定要是厕所的?”
“季时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突然觉得,你在我的生命中,还挺重要的。”
“……”季时禹原本还有几分不爽,池怀音说完,那点不爽立刻烟消云散。
这个女人,嘴巴越来越甜,总是能知道怎么说话他会高兴。
他要是有尾巴,都恨不得要摇几下。
“算你有良心。”
“路演累吗?”池怀音问。季时禹这几年工作强度大,她最担心的就是他的身体了:“听赵一洋说,你有时候晚上都不睡觉?”
“有点睡不着。”季时禹说:“见了太多人了,一天最多的时候,开十场会议。从早餐到宵夜,全都和基金经理们在一起,一个问题解释十遍。”
“当总裁,累吗?”
池怀音平时看着很理性,也很强大,只有在季时禹面前,时常会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她的问题让季时禹的脑子短暂休息。开始很认真思考,然后回答:“累,但是有成就感。现在经济形势不好,港城那么多民营企业都是负增长,我们公司毛利润那么高,大家的问题都很尖锐,虽然回答起来很累,但是仔细考虑一下,在这么差的形势下,他们愿意抽空见我们,说明,我们是有希望的。”
“一般都问你什么呢?”
“投资人基本也就围绕两个问题,第一,赚没赚钱?赚多少钱?第二,投资了以后能分多少钱。”季时禹笑:“谁也不是慈善家,谁投资不是为了赚钱?”
池怀音笑了笑:“赚大钱,还是很辛苦的。”
“赚小钱,也没有很轻松。”
“哈……”
季时禹顿了顿声,反问池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