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完成,论文在曹教授的指导之下已经成稿,之后就是等待上刊了。
和池怀音朝夕相处的日子终于过去,季时禹作为一个男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反观池怀音,倒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几个月大家的生活都过得很寻常,赵一洋谈恋爱以后,就对学校的宿舍管理规定很不满。男生进女生宿舍,脚还没跨进门,已经被宿管大妈拦住了;女生进男生宿舍,宿管大爷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些女生进男生宿舍推销袜子或者一些地摊货,基本上畅通无阻。
毕业年的第一学期过半,学校里很多准毕业生就开始实习了。像总来赵一洋赌摊一个学物理的男生,大四的,四人一间的房,只住了他一个人,他也无聊,就总到赵一洋宿舍来打牌,他女朋友是法律系的,经常到他宿舍里玩。学校里宿舍就那么大,天气热,他们鬼混的时候老开着窗,隔壁和上下楼宿舍的男生都能听见床响。
每次在赵一洋这边来打牌,基本上都是一群人围攻他一个,以此警示他,“在这个匮乏的时代,你吃肉归吃肉,不要吧唧嘴,素质太低了”!
有一阵子,赵一洋一度把这个比他小几岁的男生视为灵魂导师,每次他来打牌,他都要拉着人家一通取经。
后来赵一洋“奸计”终于得逞,在宿舍里就差横着走了。
一夜之间,宿舍里那些闲书都被赵一洋收走了。
“这些东西都写得太假了,以后让哥来给你们指导。”赵一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说:“和手那绝对不一样,你们继续努努力,能体会到我说的什么。”
季时禹对于赵一洋这种嘚瑟行为实在看不惯:“你能不能不要发生了什么,都这么诚实地告诉我们俩?有点恶心好吗?”
赵一洋最喜欢季时禹回应他,前面二十几年他什么都追不上季时禹,如今终于有件事比季时禹强,怎么可能错过炫耀的机会。
“老季,你是不是羡慕嫉妒恨?”赵一洋得意地笑着:“你努努力,也能当上男人。”
季时禹皱眉:“你说谁不是男人?”
“你是男人嘛?”赵一洋大笑:“你现在吧,还是雏鸡!”
“滚——”
赵一洋见季时禹吃瘪,兴奋得不行:“要不咱打个赌,我赌你今年破不了处。”
“……”一直沉默的陆浔终于听不下去了,插了一句嘴:“现在都已经12月10号了,今年当然破不了,赵一洋你吃上肉就别嘲笑我们了,我们也不容易的。”
赵一洋哈哈大笑,转身要回自己铺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生。
“赌什么?”
赵一洋没想到季时禹会接话,一时也来了兴致:“咱就赌穿内裤操场跑五圈!你要是破成了,我穿内裤去跑,你要是没破成……嘿嘿,你懂的!”
就像陆浔说的,都12月10号了,季时禹要翻身,怎么可能?于是大胆下了赌注。
本以为季时禹不会同意,结果季时禹听了这话以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接说了一句。
“就这么定了。”
……
比起江甜陷入热恋的状况,池怀音实在太惨了些。
表白被拒,又无处可以诉苦,每天还得和季时禹一起做课题,抬头不见低头见,真的是对她的凌迟之刑。
好不容易课题结束了,终于可以歇一阵了,池怀音很享受这段清净的时光。
女人谈恋爱以后都是重色轻友的动物,比如说这会儿,江甜好不容易回到寝室了,居然在织毛衣。
今年森城的冬天比往年冷些,她买了毛线从头开始学,怕她家赵一洋冻着了。
就赵一洋那人高马大牛一样强壮的身体,池怀音觉得毛衣完全是多余的。
江甜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和池怀音聊天。
“你知道吗,最近有个别的学校的女孩看上了季时禹,完全和母兽捕食一样,不达目标不罢休,那架势,怕是誓死也要把季时禹给睡了的意思。”
池怀音没想到课题结束以后,季时禹的生活居然这么“多姿多彩”,不由觉得心头一揪,十分不适的感觉。
“是么,那他要谈吗?”
江甜头也没抬,“可能会吧,听说他和老赵打赌了,说是今年结束以前一定要找到女朋友。”
池怀音皱了皱眉:“他们很闲吗?”
“可不是么?我还骂了老赵呢,人家有没有女朋友关他屁事。”
……
那天听江甜说完那事以后,池怀音就碰上了季时禹和那个传说中“母兽捕食”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