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狠,人家都结婚了,再不服气又能如何?”
“可怜这男的现在的女朋友,听说两个人也在一起挺久了。”
“心上人结婚了,也不可能守一辈子,总归是要再找个女孩的。”
“可怜,可怜……”
……
烈日当空,池怀音几度都有眼前发黑,几欲晕厥的感觉。
一种几乎要让人窒息的感觉,从胸腔到四肢百骸。那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像被人用锤子一下一下都敲碎了一般。
都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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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之后,池怀音就生病了。
热感冒一直不好,池母把她接回了家照顾。
期间季时禹好几次去找池怀音,都被拒之门外。家里的电话线也被池怀音拔了,池母从来没见过自家乖巧没脾气的女儿生这么大的气。
劝也不知道怎么劝,毕竟年轻人的事,也不好插嘴,只能好言好语把季时禹劝走。
季时禹本就是个无赖,见池怀音不见他,又使出无赖招数,爬到池怀音家的窗台上。
池怀音感冒之后,妈妈就没有关紧窗户,不通风怕她病情更重。
季时禹爬进池怀音房里的时候,池怀音正睡得迷迷糊糊的。
见她满头大汗,季时禹也有些心疼,拿起床边的芭蕉扇轻轻给她打扇。
池怀音被丝丝凉风扇醒,身上的热度缓解了一些,虚弱地叫了一声:“水。”
水杯递过来,后背被一双大手扶着坐了起来。池怀音立刻感觉到这力道不对,不是池母,警惕地睁开了眼睛。
一抬头,就看见季时禹那张青紫的脸,那些痕迹,是他为别的女人打架的“勋章”。
这么想想,她就觉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你来做什么?”池怀音撇过头去,不愿看他。
季时禹也知道这次池怀音是真的生气了,哄了这么久,还没哄好,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善解人意的样子。
“这次的事是我不对,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到女人被打,见义勇为。”
池怀音对此却不买账:“以前不知道,你这么有正义感。”
“现在知道也不晚。”
池怀音并不想和季时禹贫嘴,这个男人惹她生气,永远都是用痞里痞气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他总以为,天大的事,耍赖总能解决。
池怀音低垂着头,忍着心痛问他:“你还爱她吗?”
“我以前是喜欢过钟笙,但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现在来追究,是不是太晚了?”季时禹越讲越觉得荒唐:“这是哪跟哪儿?多久的事?我还爱她,就不会和你在一起在这么多年。”
“不爱她为什么要为她打架?”池怀音的声音都带了哭腔:“你有没有想过,你为别的女人打架,我会有多难过?”
“我说了,我只是见义勇为。”季时禹哄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语气也有些不耐:“池怀音,你怎么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那你希望我是什么样子?”池怀音眼前水光模糊:“含笑看着你为别的女人打架吗?还是你喜欢了那么久的女人。你觉得我心里能过得去吗?”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季时禹突然站了起来,双手插着腰,气呼呼来回踱步:“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你这么不相信我,这日子怎么过下去?”
说起这事,池怀音只觉得更难过:“你也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你为什么还要为钟笙打架?”
季时禹从来不知道,女人胡搅蛮缠起来是这么可怕。他也是人生第一次谈恋爱,很多事情处理起来全无经验。
池怀音眼眶都红了,却还是倔强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幽怨地看着季时禹。
“你愿意和我结婚,是不是只是因为要对我负责任?”她说起这个话题,就触到心底最深处的不安,“我不用你负责,当年都是你情我愿的。”
池怀音这句话一说,像往本来快要熄灭的火星里浇了汽油一样,季时禹几乎一点就燃。
“行!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负责任了!”
……
在五月的最后几天,池怀音终于病好了。
学校打架那件事闹得太大,杨园是高干子弟,最后还是池院长出面调停,事情才能过去。
不仅是池怀音有压力,连池院长也跟着脸上无光。
学校里的老师都知道季时禹是池院长的准女婿,居然为了别的女孩打架闹得举世瞩目的,池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