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真的很卑鄙地想,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季时禹还肯帮帮我就好了。”
“但是当时季时禹已经有你了,连和我吃顿饭都不肯。他的意思我懂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能因为我很不幸,就要拉着别人一起不幸。”
“杨园会去找他,我真的想不到,也阻止不了,他帮我,可能只是看我可怜吧……”
想起当年的事,池怀音也有几分同情心,看了一眼钟笙身旁坐着的儿子,池怀音也有些吃不准。
“所以,你离开那个人了?”
钟笙的表情有些黯淡,她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又重新扯起了笑容:“这是杨园的孩子,当时我提出离婚的时候,才发现怀孕了。他跪在地上求我,给我写保证书,又将就过下去了。”
池怀音皱了皱眉,有些不解:“……那他后来……”
钟笙明白池怀音的欲言又止,反问道:“狗能改掉吃屎的毛病吗?”
“……”
“不过好在我有儿子了,他不在乎我,却在乎孩子,每次他发疯,我就抱着孩子要跳楼,闹了几次他怕了,就再也没有发生过那种事了。”
听着钟笙平静甚至带着几分自嘲的讲述,池怀音实在不知道该接什么。
倒是钟笙,挺大方地和她说:“不用同情我,我还好。”
池怀音看着钟笙,想了想说:“其实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帮他说几句话。”钟笙说:“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别看他外表看着跟个小流氓一样,其实他的世界是很干净的。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掏心掏肺,放手就真的放手,不会留恋。他对我早就放下了,后来也不过是同情心,帮我出个头。”
想到过往的那些爱与痛,池怀音已经不愿意再去细细回忆。
“我爱过他,我尽全力了。但是我们之间的问题症结不在你这里,他不会懂,也做不到。所以现在,我放下了。”池怀音微微一笑:“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对我也很好,可是那种好不是我要的。”
池怀音要走的时候,钟笙语重心长又非常遗憾地说:“人和人的关系出了问题,就和机器坏了一样,能修就先修。不要那么轻易就放弃,有些人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
池怀音能听出她是在遗憾错过了季时禹。
可是她和池怀音是不一样的。她是被季时禹爱过的人,而池怀音,是爱过季时禹的人。
她们从来都不一样。
一个女孩子爱得卑微,最后多半是悲剧收场。
就像池怀音的爸妈一样。
池父一辈子清廉正直,也不乱搞男女关系,当初那个爱慕池父的女学生搞得风风雨雨,但是池父也没有做出任何越矩的行为。他明明也和那个女学生心意相通,却还是保持着克制,因为责任压身,回归了家庭。
池母看上去赢了一切,可是她却输得一塌糊涂。
留在池父身边又有什么意义?她要的那种爱,他给不了,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这么多年,池母从来没有发自真心地笑过,这已经说明了一切。
当初很多人都劝过池怀音,如果真的放不下季时禹,就该去沟通,可是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沟通的。
她该怎么沟通呢?
去和他说,“季时禹,我希望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
这些话对季时禹来说,就像无理取闹一样。
当年他们不就是这么分开的吗?
他和池父一样,认为对家庭照顾,对妻子忠诚就是爱了。她相信他可以做到,甚至是一辈子做到。
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的不是责任、习惯,而是天塌下来也要在一起的坚定。
——是爱情。
与其在他身边患得患失,一辈子欲壑难平,她宁可放弃他。
如果和一个没那么爱的男人在一起,至少不用那么辛苦。
她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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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路电池的成功上路,离不开多方配合。在电池业算是一个全新的尝试。
但是体制内的很多东西,还是让季时禹感觉到无法适从。
时代发展,移动电话开始流行,也就是俗称“大哥大”的砖头手机,这种手机非常昂贵,一个动辄就要卖到数万元,在那时候可以算是身份的象征。而大哥大里的那块充电电池,变成了奢侈品,售价达到千元。这让研究电池的季时禹看到了里面巨大的利润空间。
虽然和池怀音没有再谈过过去感情的事,工作上相处得倒是很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