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一张一张地看着,可以看得出,那些画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全部都是顺序排列,开始的时候线条构图什么的还不是很熟练,越到后面的就越成熟。
第一次见到谖草的她,抱着谖草睡觉的她,弹钢琴的她,上课做笔记的她,领奖台上的她,看电视的她,吃点心的她,毕业典礼上的她,十八岁生日的她,在机场和谖草道别的她……
每一个她,都那么鲜活的出现在了谖草的笔下,墙上的纸上。
甚至,有谖草想象着的,在英国上学的她,在床上打越洋电话的她,回国之后的她,她的骄傲,她的刁蛮任性,她的开心和不开心,全都是她。
可是后来,渐渐地画里多了一个周北安。
谖草出现在画里的次数就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是她和周北安的背影。一张张,是秦雪淡淡的微笑,是谖草浓浓的悲伤。
然后是办公室里,秦雪让她离开总公司到澳大利亚来,然后……
没有然后了,好像是故事戛然而止,停在了谖草悲伤的思念里面。
十三年,十三年的时间,挂满了四堵墙。
风吹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