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浅涵也每次以泪洗脸,祁子庆传回来的消息是去迟了,安简夕已经死了,尸骨无存,门外的祁子文压下心中的愧疚,望了眼身边也是面露愧色的祁子青,两人除了苦笑不知该说什么给对方听。
顾关樱一直在房间中照顾着浅涵,望着浅涵苍白,随时会倒下去的身体,轻叹一声,不知应不应该出言安慰,只能拿着盒纸巾,负责递纸巾。
安简夕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病房之中,她用尽最后一口气找到了等着她的陌简轩,对方只是一脸诡策的望着自己,自己也只是张张早已经干涸,毫无血色的嘴唇,想问浅涵的事情,但还没吐出第一个字就晕了过去。
明白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硬抗的下床,而是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直到有人开门发出细微的声音,安简夕把视线转到了门口。
“是你...首长”那次演习的指挥官张老爷子拐着拐杖走进病房,边上跟着他的警卫员,门口的张易一脸幸灾乐祸,但安简夕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他身上。
警卫员关好门,找了把椅子供张老爷子坐,张老爷子坐在安简夕边上,“孩子,你受苦了,没死就好”听着张老爷子的话,安简夕想起那场刺杀,红了眼眶,张张嘴没说话
“孩子,你受委屈了”张老爷子接过后面人接来的文件,“我知道你认识在政治部任职的女娃,有些东西我要交给你”
安简夕死死地盯着张老爷子手中的文件,似乎已经猜到了那文件中的内容,那也许就是浅涵的背景,一直以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也是索马里时浅涵沉默的原因。
当晚,安简夕醒来不到二十四小时第二次被推进急症室,“爷爷,你给她看的是什么?”得到消息的张易来到张老爷子的房间,“她怎么样了?”张老爷子没有开口回答张易的问题,而是直接问安简夕的状况。
“送进急诊室了,听说全身的伤口都崩开了”张易皱眉,不解,“她也当兵五年多了,什么事情能失态成这样。”
“每个人都会有死穴,只是没想到会伤她那么深”张老爷子感叹,“那爷爷为什么要在她身上花那么多时间,她的家室很普通”
“你觉得没必要?”张老爷子反问,“你父亲死得早,我离退位也没几年了,就算功劳盖世了,我死了你怎么办?”“爷爷,别说这种话”张易有些慌张。
“我的身体我清楚,李家风头正盛,他手下的雷军还扛起了女子特种兵,论资质李家还比不上我,但功劳却已经超过我张家,雷军手下的安简夕虽然还年轻,但我看得出来,李穏很在乎她”
“李家关注着她?”张易真的惊讶了,没想到安简夕回那么抢手,心里也重新估量安简夕的价值,“现在女兵渐渐走上军界,你觉得她未来的价值有多大?”
“现在终于有机会了,这次浅涵手下派人去刺杀安简夕”张老爷子冷笑,嘴边的胡须一抖一抖的,“浅家这女娃本事也很大,只是手下太愚蠢了,自作聪明”
“可浅涵和李家?”张易还是有点不清楚,“你觉得浅家那丫头没帮助怎么能进政治部?”“可浅涵能进政治部不是靠那人的吗?”“你还是太嫩了,那人的身份凭安丫头的资质能知道吗?都推在李家不就行了,做大事者又怎么能拘于小节呢”
在一堆例行检查之后,安简夕带着一身伤被送回了c市血牙的基地。下车感觉到外面灿烂的阳光,安简夕心里一痛,原本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简夕”雷军面色复杂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士兵,“连长,我明白,早已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安简夕倒是是坦然。
“你明白就好,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吧”对于安简夕,雷军是愧疚的但又不后悔,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一个压后的,二队的其他人还能活着回来吗?作为一个领导者,只能考虑大局。
“连长,我想请个假,外出有点事”安简夕咬咬嘴唇,“你的身体不适合到处乱跑,还是先养伤吧”雷军混到这个地步,眼力劲也还是有的。
“连长,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安简夕握拳的关节已经隐隐发白,修剪得服帖的指甲也早已陷在手掌软/肉中,“我...有些事情想要确定”
“过几天不行吗?”雷军了解安简夕的性格,不到急事也不愿意和上级提要求的人,也只能退一步讲,“我一天都等不了了”安简夕勉强咧嘴,露出的却是连哭也不如的笑,“那我也只能同意了”
“谢谢连长”安简夕心里一直很敬佩雷军,听到他的允许,也只能感激的点了点头,“走之前去看看柒七,苏丫头吧,她们很担心你”末了,雷军补了一句。
来到二队的宿舍,再没有往日的笑声,没有柒七插科打诨的声音,安简夕突然像晚暮老人般,眷恋起一切来,也许她们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安简夕推开门走了进去。
安简夕的失踪对于柒七的打击是最大的,无数次的想,如果那时她没有请假,安简夕是不是不会失踪,这一切是不是都会变。
背对着门坐的柒七没有听见开门声,也许全宿舍的人都没有听见,然后,柒七就感觉自己要去找医生了,不是耳朵出问题了,就是自己出幻觉了。因为,自己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她们队长中气不足但依然平静的声音,“我不在,你们就给我偷懒?”
柒七并没有回答,只是认为自己最近太累了,出现了幻觉,这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