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他暗自心惊於琴伤对自己的影响力,可对於这种被牵绊的感觉,他非但不觉得恐慌和厌恶,甚至还有一丝喜悦和期待!不过现在这不是最主要的,他得先解决她招来的男人才行。
“顾先生对我的女人动手动脚,这样不好吧,毕竟这里熟人很多,被人瞧见或者传出去,都不好听。”
顾宁川死死地盯著琴伤,冷笑道:“我可不在乎什麽名声,倒是你,真把妓女当宝了?”话说完,心口却突然一阵刺痛,好像看到了那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眼神忧伤,说著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谁要她的对不起?!她毁了他这辈子所有的美好,区区一句对不起就想挽回?没门!“我愿意出十倍的价钱,把她给我。”说著,便伸出手要从狐狸眼手中接过琴伤,却被狐狸眼躲开了。
“不好意思,正巧我也不缺钱。”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抚弄著琴伤柔软的腰肢,感觉到她因为怕痒又朝自己的怀里瑟缩了下,狐狸眼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世上可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别告诉我你是认真的。”顾宁川微微眯起眼,他只看得到琴伤的背影和半边侧脸,她始终在狐狸眼怀里一动不动,任由他们把她当做货物评说——就像是这一切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她将会被谁带走,会遭遇怎样的对待,她都不在乎,也都不关她的事。
就跟那个女人一样。不管他对她做什麽,她都默默接受,从来不哭,从来不求饶,从来不乞求他的爱怜。
她怎麽可以和那个死去的女人这麽像!
“我就是认真的。不过,顾先生,我冒昧地问一句,假如我把琴伤给你,你准备怎麽对她?”
他准备怎麽对她?
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装作那个女人从来没有离开过,也装作这世上不是只剩自己一人,装作其实还有人陪伴著自己,装作他一点也不想念她。
见顾宁川答不出来,狐狸眼笑了,勾起琴伤的小脸亲了一口道:“走,吃东西去。”带著她到沙发上坐下,端过盘子,叉起一块小蛋糕示意她张嘴。
琴伤哪里吃得下。她勉强张开嘴含进一口,在嘴里磨蹭了好半晌也没能咽下去——不是她不想吃,而是她真的吃不下。这些美味的食物她根本尝不出来是什麽味道,泥巴和神户牛排,她怎麽吃都是一个味儿——就是没味儿。
见她咽的困难,狐狸眼也不为难她了,捧起她的脸,用自己的舌尖帮她把嘴角的奶油舔去,柔声问:“不好吃?”
琴伤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示不是食物不好吃,而是自己吃不下——没有人知道她没有味觉的事情,哪怕是言七。她们只知道她不爱吃东西喝水,却不知道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味觉。酸甜苦辣咸……这些在她的生命里都是空白。
空白的吓人。
顾宁川在面前站了一会儿,慢慢地走过来,坐到她身边。琴伤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漂亮的黑眼睛慢慢地眨著,瞳孔里真实的反应出他的身影。顾宁川迷蒙间想著,不知有多久,再也不曾有人这样地看过他了,那样的专注而虔诚,好像世间唯有他才是信仰。
☆、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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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对视的情景是那麽美丽,仿佛浪漫电影里最美好的画面,如果周围有花和气球还有粉红色气泡就更好了——当然,大前提是他看不见。
修长的大手遮住琴伤水灵灵的双眼,粗糙的掌心感受到那长长的睫毛不断地在眨动,像是轻柔绝美的蝶翼。狐狸眼将坐在自己身边的琴伤拉到自己大腿上,手掌仍然捂住她的眼睛,“我不喜欢你在我身边的时候盯著其他男人看。”尤其还是用那种绝望的仿佛他们认识了几百年一般的眼神——她从来都没有这样看过他!
琴伤迅速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她任由眼睛被狐狸眼蒙住,被他拉到大腿上,可即使不去看,顾宁川的气息也始终在她鼻尖回荡。
“……”顾宁川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麽,有那麽一瞬间,他差点叫出那个一直埋在心底早已死去的名字。琴伤被捂住眼睛的模样美丽极了,像极了当年他将那个女人用布蒙住扔进狼群中玩弄一样,苍白的嘴唇,精巧的下巴,黑布下面掩盖的似乎不止是眼睛,还有泪水。
可谁都不知道那一次她到底有没有哭,她的泪水与灵魂似乎慢慢地在一次又一次的凌辱里消耗殆尽,最後剩下的空壳与一丝希望,也统统毁在他的手里。
松开蒙住琴伤双眼的手,狐狸眼将她打横抱起来,觉得今晚的这个宴会来得真不是回事儿。可他正要走,顾宁川却挡在了他们面前:“顾先生,好狗不挡道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顾宁川神色未变,只是看向琴伤,她已经闭了眼睛,不管发生什麽事,哪怕世界在她眼前崩塌,也与她无关。“我要她。”
狐狸眼觉得顾宁川可能有病:“要她要她要她……”他慢慢地重复顾宁川的话,声音又浅又薄,最後猛地化为冷笑,“要她就自己想办法去,少在我面前横!有本事把她抢走,但现在,她是我的。”说完,绕过顾宁川,抱著琴伤就朝外走,心里恼怒地直想骂娘,早知道会遇上这麽个瘟神,他才不会来!
回到别墅後琴伤依然一语不发,她沉默地坐在床上,眼神表情都是云淡风轻的,仿佛方才与顾宁川的纠缠算不上什麽。她总是这样,内心千疮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