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心。可他什麽也没说,只是隐忍著闭了闭眼,然後沙哑著嗓子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不需要你来提醒。”他自己决定的事情,就绝不後悔。只要能让他可怜的爱人从这永无止境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不管做什麽他都不後悔。
琴伤听他们俩的对话越听越迷糊,只勉强得知他们似乎有著什麽奇异的约定,可这约定到底是什麽,他们两人到底在打什麽主意,她就全然不知了。好奇心不是没有,只是没那麽强,有时候很多事情不知道,她才会快乐一点。漂亮的黑眼睛看向仍然屈膝单腿跪在自己面前的黎长歌,琴伤到底忍不住心软,小手伸出去,要拉他起来。狐狸眼看得心里酸气直冒,心想,我对你也算不错,怎麽就不见你这麽对我好?黎长歌那厮可是将你害死的凶手,你对他却能那麽温柔缱绻,当真是叫我心中难受之极。
心里一郁结,手上的动作就不自觉大了起来,搂著琴伤小蛮腰的大手一用力,那软嫩的腰肢被掐,琴伤下意识地痛呼出声,黎长歌第一个反应过来,迅速将狐狸眼的手掰开,愤怒地瞪著他:“你弄疼她了!”
狐狸眼这才反应过来,他心中虽心疼,却不愿在黎长歌面前服软:“她是我的女人,我叫她疼,她就得受著!”
“你!”黎长歌向来不擅长与人争吵,他怒不可遏地瞪著狐狸眼,却不知道要说什麽才能表达出自己心底的愤恨与不满。最後他一把将琴伤从狐狸眼怀里抢过来,抱著就要上楼去。琴伤在他怀里轻声不知道说了什麽,黎长歌先是僵硬了一下,随後便慢慢放松下来──她对他的影响力可见一斑。可狐狸眼却看得愈发嫉妒,他可不会把琴伤让给黎长歌,於是修长的身子利落地从沙发上跳下来,追了上去。
琴伤被抱到卧室里,卧室很大,有一张海水蓝的大床,屋里的摆设也都是很温馨的暖色调,让人一看就觉得很舒服。黎长歌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以一种极其虔诚的姿势跪了下去,为她把脚擦干净。从顾宁川那里出来的时候她就没有穿鞋,一路上脚几乎没怎麽沾地,可黎长歌那虔诚神圣的模样就好像在朝拜一般。琴伤有点羞赧,小脚动了动,但是没能睁开,他虽然没使太大的力气,但是防止她挣脱还是绰绰有余的。
给她把一双小脚擦干净後,黎长歌静静地蹲在琴伤面前,仰著俊脸看她,琴伤也低下头来凝视著他,乌黑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温柔──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他,不管任何时候,不论自己遭遇了什麽,她都不曾怨恨过黎长歌。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美好与光明,她只会感激他所赐予她的那些幸福和快乐,永远都不会去埋怨或者愤恨。
“琴伤……”他温柔地念著她的新名字。“我,我还不知道这两个字怎麽写呢,能告诉我吗?”他颤抖地伸出漂亮的手掌。
琴伤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慢慢用食指在他掌心写下“琴”“伤”这两个字。一笔一划,认认真真。
“这麽写的……”黎长歌喃喃地念叨著。“这个名字很好听,可是太悲伤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就说明咱们把以前的一切都忘记了对不对?你有了一个新的生活,咱们可以重新开始,以前的事情都不重要了。”他要把亏欠她的爱和信任以及毫无保留的深情,全部奉献给她。
以前的事情……记忆是无法磨灭的呀。琴伤很想这样说,可黎长歌的眼睛是那麽温软而情意绵绵,致使她的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时候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狐狸眼满心不悦地走了进来,见他们来手握著手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忍不住冷笑一生,迅速走到床边挨著琴伤坐下,瞪著他们俩紧握的手瞧:“怎麽,我才不在几分锺,是错过了什麽深情相拥的戏码吗?”
“拜托你。”琴伤猛地收回停留在黎长歌掌心的小手,捉住狐狸眼的袖子。“不要说出去,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知道的事情,不管你知道什麽。”
狐狸眼笑了,眉眼恣意,笑意弥漫:“宝贝,你不说清楚,我怎麽知道你指的是什麽?我知道的东西很多,可不一定就是你说的那个哟。”
☆、(10鲜币)r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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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知道的。”对於狐狸眼的赖皮,琴伤毫无办法,她只能无助地看向黎长歌,可狐狸眼却一把将她的小手握到自己的掌心,语带调笑,但那上扬的眼尾却闪烁著精明睿智的光芒。“不准看他,也不准对他求救,你能依赖的人并非只有他一个,比起他,难道我不是更能给你安全感和归属感吗?”他很不满,平平都是男人,为什麽黎长歌却比自己在她面前吃香?难道这个傻女人还没有吸取死前的教训,对黎长歌仍然旧情未忘?不,他决不允许!不管她对黎长歌有无旧情,现在他出现了,她就必须把他摆到心头最重要的位置!
琴伤不懂狐狸眼在气什麽,她只是望著他,漂亮的眼珠又大又黑,宛若夜空里耀眼的星子,真叫人难以相信,一个做过那样错事又是那样身份的女人,会有这麽干净的眼睛,真真是黑白分明,清澈如水,没有一点昏黄与浑浊,那麽令人心动。
有这麽一双眼睛的女人,怎麽能不叫世上最优秀的男人为她倾心?狐狸眼看著仰望自己的那双美眸,忍不住低下头去亲吻,轻柔的吻落在琴伤的眼皮上,她颤动了几下睫毛,月光洒在地面上,水晶灯散发著柔和的光芒,场面美丽的叫人不由自主地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