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唉!”
“这种情况出现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我回来的这几天,有时是突然手上没力气,有时就腿上没力气,不过休息一会也就好了。”
“所以……你刚才说要走回来,是因为没力气上马?”
“嗯嗯,往日我都是轻松一跃便上马的,我不想让五弟看出异样,我不想他担心,也不想看到他因此痛恨母妃。”皇甫瑾瑜说道。其实若非那日的挨打,皇甫瑾瑜的身体也不至于突然变得这么差。
田修元扶着皇甫瑾瑜站好,“我这就去搬张椅子过来。”
“不用了,田兄,这样很怪,守城士兵们会起疑的。”
“那总不能让你……”田修元焦急地说着,这时,他注意到了城楼上的台阶,“要不我们去那里坐着,在那里坐着聊天总不会很怪吧。”
“也好。”皇甫瑾瑜点头答道,田修元扶着皇甫瑾瑜走向台阶,一边小心翼翼护着皇甫瑾瑜,一边小心翼翼不让守城的士兵看出异样,毕竟现在特殊之期,难保他们知道皇甫瑾瑜出了状况后,不会人心涣散。
两人坐下后,田修元开口问道:“是欧阳毓灵给你下的毒吗?”
皇甫瑾瑜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可真狠心!”
“也不能怪她,毕竟是我伤她在先。”
“你怎么现在还在为她说话,她都这么对你了。”
两人一阵沉默,片刻之后,皇甫瑾瑜开口道:“田兄,我小时候看过不少史书,书中不乏有臣子死谏,君王感其忠烈,不得以纳谏的典故。”
“所以你要效法古人,来个死谏么?”田修元紧张了起来。
“我知道欧阳毓灵手上定还有火药,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在知道我的身份后,不跟我要回火药库的钥匙,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有其它的通道,我猜她此刻定在盘算着何时动用火药,然后给南阳致命一击。我不能让她这么做。只是我身份败露了,已没资格在她面前提谏言了。”
“不,小玉,你不可以这么做,一定会有其它方法的。”
“没有其它办法了……”皇甫瑾瑜说道,“所以我当着她的面喝下毒酒,我宁愿自己慢慢肠穿肚烂而死,也不愿为了她手中的解药而屈从于她的意志,我希望她能看到我的态度,我也希望我的死能唤起昔日情谊,能阻止她动用火药。”
“不,小玉,欧阳毓灵她的狠心你是知道的,她不会因为你的死而有所改变的,你这样也会白白牺牲,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小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用自己命,企图打动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你的命啊,你怎么可以如此随意?”
“我没随意,我已经想了很久,想得很清楚了。”说着,皇甫瑾瑜长叹一口气,“说起来,我也是卑鄙,居然在利用自己的死和利用欧阳毓灵的悔恨之心。”
☆、阵前相劝
皇甫瑾珩签了协议后,果真班师回洛了。
隆懿太妃捏着皇甫瑾珩签就的协议,痛心疾首,“你们这是要断了哀家的路啊!”
皇甫瑾珩颔首低眉立侍一旁,并没有如皇甫瑾瑜所教的,将一切责任都推给皇甫瑾瑜,而是直言这是他自己的主意,因此被太妃罚在先王灵前跪了一夜。
那夜淮城城墙上的谈话,田修元最终还是答应了帮皇甫瑾瑜隐瞒。那之后,田修元正式领了淮城太守的职务,潇洒闲适的他开始没日没夜地忙了起来,用李思晗的话说,田修元这是忙着在赚钱呢。确实,如皇甫瑾瑜所说,士兵打仗需要吃饭,没有了南阳的钱力支持,仅凭淮城一座孤城是很难养活十万赤宇军的。而如今田修元最想做的,就是振兴淮城战后疲敝的经济,富民强兵,给淮城百姓士兵富足的生活,也给皇甫瑾瑜一个安心。
“咳咳……”皇甫瑾瑜捂住自己的心口痛苦地咳了起来,这短短一个时辰内她已经搁笔五次了,就为了这心头的压抑。
“瑾瑜哥哥,你就别写了,好好休息吧!”在旁的李思晗心疼地说道,这几天皇甫瑾瑜好似又染上了风寒,身体变得很差,可就是不肯好好休息。为此她已经劝了不下十次了,可皇甫瑾瑜还是这么执着地非要写这些奇怪的东西,说什么欧阳毓灵一个人很辛苦的,得帮她。
“咳咳……”皇甫瑾瑜又咳了,捂住心口的手变成了抓,脸色变得愈加苍白。
“瑾瑜哥哥……”
“不碍事的,不就是染了风寒。”皇甫瑾瑜瞧见李思晗脸上的担忧心疼,浅笑地说道。说罢,又欲提笔继续写。
“瑾瑜哥哥别写了!”李思晗看不下去了,一把抢过皇甫瑾瑜手上的笔,怒喊道,“她都那样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替她着想,你为什么就不为自己考虑下,为什么就不为我考虑下?”
许是最后一句怒吼触动了皇甫瑾瑜,只见她搁下笔,回首的目光瞧见一脸怒容却又挂着泪痕的脸,心又是紧紧一揪,许久才说:“对不起!”
凝望片刻,终是换来一句“对不起”,李思晗算是没辙了,别过头,不去看皇甫瑾瑜愧疚的脸,长吸一口气,道:“你最对不起的人是你自己。”
此时门外传来洪亮的一声传来“报——”,紧接着便见得一人拱手躬身跑了进来。
“什么事?”李思晗不耐烦地说。
禀报的人朝着皇甫瑾瑜拱手,说道:“禀主子,南阳太妃和南阳王正在城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