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了口气,淡声道:“皇后喜静,我一人进去,你们在这里候着,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斛律有些放心不下,“这里地势复杂,还是由臣护卫陛下吧。”
她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自己顺着直道往前,一走便走了很久。路有多长,她不知道,但是这一路的景致令她有了暂时松散的感觉。她活到今日,总在踽踽疾行,似乎从来没有机会停下,惬意地看一看四周。如果不出阿照这桩事,到这里来找皇后喝喝茶、下下棋倒也不错。
她专心盯着脚下,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因为怕登上丹陛的时候摔倒,每一步都要稳扎稳打。偶尔抬起眼来看一看远处,忽然发现直道中央站着一个人,月白的深衣,松松束着头发,虽然身量不高,却有遗世独立的况味。
她顿住了脚,看着他朝她拱手执礼,然后走过来,脸上挂着笑,轻轻唤了声陛下。
她颔首,“君知道我要来?”
他温和道是,“臣无时不在候着陛下。”
候她做什么,知道她会来找他解阿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