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还那毒药缘故吧。姑娘放心,老夫给下一味药,喝了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醒了。”
一边意铮大步上前:“可得小心诊治,万万大意不得。”
大夫点头应答,带著药僮下去开方子去了,欢颜看著乔灼,还呆呆,一旁唐宁道:“要不然还将移到东影使馆吧。内人怕生,在这里也不能好好休息。”
意铮笑道:“太子太见外了,本王只有这麽一个妹妹,自然要多亲近些才好,不怕太子见怪,本王真恨不得把最好一古脑儿都给了她呢。再说虽然妹妹和皇姑母相认时短,可那封授必定不会远了,暂时住在这里,到时一应行事也方便些。这里本王别苑,绝无外人,太子只管放心住著。再说了,妹妹纵然怕生,有太子在身边,还有什麽可担心呢?”
唐宁微微一笑,也不再驳,轻轻抚摸欢颜头发,柔声道:“不要怕,会醒来,”而欢颜汪著眼泪只管看著乔灼。意铮在一旁将二人神色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那太子先行休息,恕本王暂不作陪。”
唐宁拱手作别,看著去了,回头见欢颜正坐在床边,为乔灼挟挟被角,又抚摸额角,动作轻柔,神态关切。轻咳一声,果不其然那边欢颜被声音提醒,手抖了抖,缩了回来。嘴角含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握了她手过来在掌心轻轻厮摩:“这麽久时间,有没有想起过?”
欢颜一怔,头垂更低了,也不介意,依旧温言:“自从失踪之後,可没有一日不在想。”
欢颜不知道说什麽才好,只好紧紧攥著乔灼被角,目光又朝溜过去,只盼快快醒来。她对唐宁畏多情少,方才面对意铮时自然而然朝靠近,可此时有乔灼在旁,她自然立刻又希望能多靠近乔灼一点才更安心。
却听唐宁语气淡淡:“们即兄妹,应当多照顾著些。”
欢颜愣了一愣,回头看看四周,也没见那意铮意宽,不明话中所指,正在迷茫。唐宁又道:“还不知道麽?跟乔家双胞兄弟同父异母兄妹啊。”
宛如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直震欢颜身躯跟僵了似丝毫也动弹不得,而唐宁声音尤在耳边:“戴那枚玉锁,就当年乔昱亲自打造,那东西们兄弟也各有一只,正因为知道了此事,二人才决定远走高飞。只不过们一番为打算心思却终究还落了空,谁能想到少临也与有血缘之亲呢!”
142前程往事
唐宁说到这里垂头看看欢颜,只见她白著一张脸,眼睛低垂著,睫毛如蝶翼轻颤,双手紧紧攥著被角。
伸手搂住她,轻轻环到身前,轻叹一声:“此事说来真十分曲折。当年母後不甘心做个深宫公主,私离北凌,去了南沂,在那里遇到当时文轩帝,对母後一见锺情,紧接著便纳入後宫宠爱有加,母後很快怀孕并为产下一子,无奈齐轩帝要废後重立之事遭遇明慧後……也就皇姐为首大臣们反驳,一议数月始终未定。而就在此时,母後毅然离开,无人知晓她下落,文轩帝遍寻不获,甚至亲至北凌寻找,将江山社稷置之脑後,更搅扰得北凌皇盛怒。”
“却没想到,母後并未回国,而藏身在与皇室咫尺之遥曦王府中,当时出了什麽变故无人知晓,只知她在此留了一年有余,为曦王爷产下了一个女娃儿……”怀中欢颜微微一抖,唐宁拥地更紧些,垂头在她颈侧轻吻数下,又道:“可女娃百日宴上却忽然没了踪迹,曦王疯了般四下寻找,与此同时,北凌太子忽然病逝,母後也於此时消失无踪。即使曦王与齐轩帝为她反目成仇,追至北凌,亦未寻到半点踪迹。後来齐轩帝暴毙,将皇位传给稚子少临,而曦王也在此时退离京师,远去僻地。”
“尔後,在少临帝逐渐成长十数年中,北凌数次挑起事端进犯南沂,这其中两方都有胜有负,真要追究,却还北凌胜更多。战场上一员北凌武将渐渐声名大振节节高升。南沂朝中将领皆知此人惯使双剑,身材矮小,脸上却始终戴著青面獠牙鬼符面具,无人知其身份,军队却对其狠辣手段雷霆兵阵,闻风丧胆。此人在军中数年,又忽然弃武从文,挤身百官,参政议事,只那面具始终未离。北凌众臣议论纷纷,可一来老皇帝对此人虽严可栽培之意同样明显,二来此人确有真材实学,众人也敬服,久而久之,此人威望渐增却依旧无人知其身份……直到数月前,北凌老皇病榻上招来文武重臣,当面传旨,将皇位传给长女意如颜。当时众臣面面相觑,虽然这位皇长女确实都有听闻,当年南沂皇帝王爷还曾为了此女抢入北凌,可她一直音讯全无,却不知传位之事从何谈起……众人议论声中,却见那面具人缓缓出席,将脸上面具摘下……”
声音变得悠远,眼神也飘荡开去,似乎在呓想那惊人一幕:“所有人顿时愣在当场,作声不得。谁能想到唐唐北凌长公主居然蒙面十数年,以弱女子之身挤身朝堂,且行尽男儿都未必能成之事!老皇帝感概往事,原来当年意如颜在兄长病逝时回到北凌,以自身才学皆高於其它皇弟而要求承袭皇位。老皇帝便与她约法三章。一与南沂绝交;二武上乘,有驭兵将之能;三文出众,有决政事之贤。父女二人立掌为誓,意如颜毅然从军而去,一去数年,在军中吃多少苦受多麽难她亦只字未提,只到老皇帝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