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嘴里也一直嚷嚷著,“姑娘好歹你也伺候皇上多年,总是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你让奴才如何自处?”宫女的话,让匿藏的两人听得一头雾水,莫非里头住著的不过是林华七豢养的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然,没有任何声音给宫女回应,仿佛只是宫女自言自语而已,叹息一声,宫女终是没有忍住,又再道:“奴才虽也是个女人,可你将自己弄成这样……奴才一直帮著收拾终将不是个办法……哎……”连连叹息後,宫女提著水桶准时离开。在关上铁门後,珀崇也乘机悄然无息的将宫女腰间的钥匙牵走。
铁门再次被开启後,一股异味从房间内飘出,不远处一名光裸双肩的女子以一条红色的被褥遮住了肚皮,两条长腿弓起大敞,而她的手指却在自己下体不不缓不急的揉摸著。
两人看到眼前一幕均是惊到了,荻花迅速转过身遮挡视线,而珀崇看著女子长发遮面,如同鬼魅,他思索著问道:“你是何人?”
一个陌生的声音成功让堕落中的女子清醒过来,模糊的睁开双眼,随即一个惊乍,“你!”
“你是何人?”珀崇重复道。
女子愣了愣,随即尖叫一声,将自己藏在被褥中,她的姿势明显是在躲避,可张嘴期期艾艾的话语中有著防备与委屈,“你们和林华七一夥的是不是?你们要做什麽?”说著嘤嘤哭泣起来,“救我……”
听到这个声音,让原本处於羞怒状态的荻花,身子猛然一僵,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僵硬的转过身,试探的叫了一声,“瑟瑟……”
作家的话:
☆、086、淳於姐妹
那声音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带著微微的颤音。女子分明听到了,而且非常的清楚,她睁著铜铃大眼,一时忘了如何反应,只是那露出半张苍白小脸满是惶恐与惊愕。
“你是谁?是来救我的吗?”
对上女子祈求与畏惧的目光,荻花心口一闷,不免有些失落。
瑟瑟居然没能将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认出……
荻花是庶出,一直未得到应有的父爱,家中姐妹更是视她为无物,连仆人都在背後数落著……也难怪会被这个淳於亲王视若珍宝的的三郡主所遗忘。
“我……是荻花。”荻花没有以姐姐自居,以她卑微的身份只怕会惹嘲讽。
见女子还是想不起自己,荻花当著珀崇的面,毫无顾忌报上自己的名号,“淳於荻花,名义上我还是你的姐姐。”
姐姐?女子似乎想起来了家中那位不讨喜的庶出女。匆匆掩饰掉严重的厌恶情绪,她脑子转得飞快,不管是谁只要能救她出绪又算得了什麽呢?
“姐姐……救我……”瑟瑟怯懦的唤了一声,挂著泪珠的脸孔,此刻显得较弱无比。若不是畏惧荻花生疏的目光,她恐怕当下就往荻花怀里扑了上去。
此时此刻被唤作姐姐的荻花却一点都不开心不起来,反而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而在一旁的珀崇将两人的互动都看在眼中,神色也越来越复杂。
居然能遇到淳於家族的人了,珀崇心中一阵发寒。
“堂堂淳於郡主怎会出现在这儿?”
问道这个话题,淳於瑟瑟激动激动起来,“是他!是林华七!是林华七将我绑来的,他现在是荨国的皇帝,我要逃出去,将他碎尸万段。”末了,她咬著银牙一直喊著林华七的名字,嘴角渗出的血液让她看起来像个疯子。
荻花与珀崇看出她情绪不太稳定,急忙上前按住她,就怕她大喊大叫下去惹来麻烦。“瑟瑟乖,姐姐待会儿就带你出去。”
闻言,瑟瑟抬头一脸惊喜的看著她,“真的?你会带我出去?”荻花点点头,心中竟有些酸楚,在胡国时,她与瑟瑟并不常相处,每次远远看著她笑,淳於亲王都在身边陪伴著,她高傲的姿态像只孔雀。
瑟瑟从小被父爱小心呵护,众星拱月。然,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中她是如何渡过的?想到这里,荻花猛然察觉自己情绪的异样,血浓於水尽管她心中从未有过自己这个姐姐……
当下荻花便决定救她出去。
一直缄口不言的珀崇此刻忽然出声提醒,却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就这麽领著她要如何出去?林华七若是发现人不见了该会有怎样的反应?”他话一说完,立刻接收到瑟瑟投来,充满杀气的目光。
“姐姐,杀了他。”似乎是担心珀崇影响到荻花的决定,瑟瑟当下就想将珀崇直接灭口。
荻花一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著她……到底经历了什麽让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变得如此恶毒。
珀崇斜睨瑟瑟一眼,目光犹如看著毫不起眼的蝼蚁,“换上我的衣服,带她去巩灵宫,一步也不许离开她。”深知将淳於瑟瑟继续留在此处必定是个遗货,珀崇当下便有了决定。
*
荻花回巩灵宫时,碰巧遇到了回宫的樱柠;樱柠眼尖,一眼就看出了端倪,屏退一干人等後才知晓珀崇自行留在了腾浮宫。而在荻花坦言告知身份後樱柠才真正感觉到震惊,堂堂郡主居然甘愿当丫头一直陪在她身边,思及至此,樱柠陷入了复杂的情绪当中。
她与荻花的相识水到渠成,没有半分夸张的情节与虚伪相待,後又听荻花将那日进入迷雾林的前因後果说明,樱柠才稍稍安心,只是荻花言谈间似乎并不愿意让淳於瑟瑟知晓她心属的对象为何人,樱柠也不强求,看著荻花毅然清亮的目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