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我伤口疼,在身体如此不济的情况下,我实在忍不住这疼。
他见了我的表情,眉头皱的比我还厉害:你这也算男人,这点疼都挨不住。
我哭笑不得,他在胸口被扎两剑试试。不过他终是放慢了脚步,这个人虽然嘴巴坏,可是心眼挺好的。
昏昏沉沉的被他抱进了一个屋子,虽然对他来说,已经很温柔了,我还是觉得自己被人往床上一扔。力气大的男人往往不懂得控制力。
半梦半醒的躺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有人喂了我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怪?我睁开眼睛,却是丁磊半抱着我,笨手笨脚的举了一碗绿油油的东西在往我嘴里灌。
这是什么?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古怪的东西。
退烧药。
我皱起眉头。他不满道:我特制的退烧药,很灵的。
他看我一脸不相信,又斜我一眼,恶毒的说:反正你就剩半条命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哀叹一声,真不知道遇到他,我是走运还是倒霉。
不要在王爷剑下没死成,倒死在他的特制退烧药上了。
不过这药还真有点效果,我喝了药睡了一会儿,再醒来的时候,发了一身汗,这高烧竟然退下去了。
丁磊在一边磨刀子,看我醒来,起身扔了一套衣服过来。
身上都汗湿了吧,把里面衣服换了。
没想到他一个大老粗还挺细心的,我刚想谢谢他,又被他一句话给噎回去了。
都要算钱的,还有昨天的药,你又多欠了我一两银子,以后你在这边食宿算一起,二十文钱一天。
这个人,真是个财迷。
就这样,我成了丁磊的房客。
他的屋子很小,就两个房间,我们正好一人一间。
这个村子也很小,只有几十户人家。大都以种田为生。丁磊也是,不过农闲的时候会跑跑船,赚点闲钱。
村里很少来外人,那天丁磊抱了我回村子不一会儿就传开了。这两天窗子外面老有小脑袋在探头探脑的。
一天,一个小脑袋又在外面好奇的朝我看。我认得她了,她是来得最勤的一个小姑娘。
我朝她笑笑,她却哼了一声,走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小姑娘,物以类聚,丁磊也是个怪人。
我脱下衣服,开始给伤口上药。这药也是丁磊特制的,不过鉴于他的退烧药效果不错,我对他的土方子也生出了几分信任。
正涂着药,呼听窗外一声惊叫:你是个男的?
一转头那小姑娘竟然还没有走。
她推开门冲到我跟前,揪着我的衣领直盯着我的胸口看。
她妈妈没有教过她男女有别吗?
虽然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我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小妹妹,你可不可以放手,我冷了。
她显然对小妹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皱起眉头道:我已经八岁了。原来才八岁。
那姑娘,可以请你放手了吗?
她终于放过了我,费了好大劲爬上一边的椅子,大人样的坐下来,又盯着我看,看看又傻笑。
你是个男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一句话没头没脑的,我纳闷的看她。
她很大方的对我说:我是村长的女儿,只要你不是和我抢小磊哥哥的,我会罩着你的。
原来如此。看来那天丁磊抱我回来的样子太过暧昧,竟然被八卦的村民传成了女孩子。我长得就这么没有男人味吗?
我委委屈屈的道了一声谢谢。
她朝我嘿嘿一笑,露出蛀掉的门牙。
不用客气,你是小磊哥哥的朋友,就是我小路的朋友。
她可爱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逗她。
你喜欢丁磊啊?
她大大方方的说:是啊,非常喜欢。
那你为什么喜欢他啊?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因为小磊哥哥是村子里最有力气的人。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丁磊的优点和牛是一样的,不过丁磊的力气说不定还比牛大。
她侧着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又忽然道:我现在也挺喜欢你的。
我立刻笑不出来了,我难道看起来也是壮得跟头牛似的?
她脸红了一红说:因为你长的很好看,我把你排第二喜欢好了。
很荣幸的,我成为了小路第二喜欢的人,她也变成了我屋里的常客,通过她的嘴巴,我把村子里的是是非非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一日,丁磊早上就出了门,中午没有回来,在灶头给我备下了午饭。
小路自告奋勇的来照顾我。我看她眼圈红红的,便关心道:今天怎么了?丁磊欺负你了?
这个村子里谁敢欺负这个大小姐?除了丁磊。
她擦了一下眼睛说:齐大叔今天出殡。
原来村里有丧事,估计丁磊今天也是帮忙去了。
我拍拍她的小脑袋:别难过,生死有命,他很快又会投胎重新做人的。
她瘪了瘪嘴道:可是齐大叔死太惨了,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