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修齐才只归法,按说与眼前二人修为差的太远,便是师傅也只是极一道宗的海境真人白原风,不管怎么论,即便两宗相论,叫终、郦二人一声师叔也不为过。
但是李修齐本身,被喻为极一道宗唯一一个最具潜力的弟子,已被破例立为传承弟子。这个身份,极一道宗只有一个,相当于候选宗主之身,便是终盖天这等人物,在商梁圣宗也不具备!
李修齐入宗门比较传奇,先是被师祖焚天道尊看中,强行分派给徒弟收下,然后师祖带在身边亲自传法,实与弟子没什么两样。
李修齐以三百余岁达到归法境圆满,早就是九大宗门同龄优秀子弟中的魁首,还炼制了法力基础符箓;就差第一道法力成形,晋阶山海!这种修炼资质与运气、毅力,又岂是修为不俗能够形容。
而李修齐会做人、人缘好,更是修仙界中公认,说是人见人夸也不为过。
李修齐推辞不过眼前二人,只得道:“那在下就高攀了!”
终盖天朝他露出一抹不耐之色,“书匠似的,以前说过多少回,一见面就来磨叽这点小事,以后莫要再提!”
李修齐笑道:“二位道友这是看中了底下哪位?”
郦冠钰反而对李修齐来此有丝好奇。
“先不说我们,李道友来此?”
李修齐坦言道:“底下的林家新一辈大公子中,有一个是我俗世认的朋友,我听他居然成了大公子,少不得要来祝贺一下。”
终盖天一愣,不由欣赏道:“凡人百年化骨,在我辈生命中只是一道流光,李道友却能这般重视,并不以修者之身自傲凌人,心境高远实在难得!”
李修齐温煦道:“我这个朋友几年前救我一命,虽是凡人,救命之恩修齐怎能相忘?
交友贵在坦诚,即便只有百年又何妨?”
郦冠钰爽朗笑道:“好个‘百年又何妨’!我们看来要万年又何妨了。”
李修齐高兴道:“真是这样,也是在下的运气!”
“林家现在虽是我商梁圣宗弟子轮守,但是几年前却是极一道宗在此。听闻李道友也在此任职一段时间,想必对底下林家诸多公子知之甚深,不若说几个来听听!”郦冠钰道。
李修齐并未推辞,当下点指底下几人道:
“这不是什么秘密,林家极品资质的确不少。比其它六家还要多那么几个。
你们看在玦大公子身后,那个穿蓝服紫玉冠的少爷,是林琪瑾。他是万变之体中的雷月之体。
他旁边另一个是林琪珹,虽不是七星之体,但却是极为罕见的六星五行之体,五行都占全了;归法时,可能比七星之体也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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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瑢并不知道上空有人为他大打出手,他脑袋闷痛正一阵强似一阵,还得面对林琪玦的攻讦!
临风石上,光华如昼,珍芒宝气直冲天际,凡人想像不到的繁华荣光,此刻对于林琪瑢来说显得格外压抑。
所谓歌舞,对于这些豪富巅峰之家其实毫无意义,只在宴席之前有过一场曼妙歌丽。
他们此时的目光都牢牢锁着林家的十一大公子:林琪瑢!
有冷笑,有鄙视,有敷衍,有和善,有鼓励,有算计,不一而足。但他们都是在等着林琪瑢,对林家琪字辈大公子之首的林琪玦咄咄逼人质问的回答。
林琪瑢是要俯首称臣?还是对立到底?
这是林琪玦铲除林琪环势力明目张胆的一步,没有丝毫遮掩的张狂、打压。
而在林琪环头颅微微一低的动作之下,瑢六少分明感到了一丝幸灾乐祸;
他大哥胸有成竹,看热闹……
马上要散场了,怎么就不能给个痛快?
林琪瑢心底哀叫诅咒,但也得提枪上阵!
他装做无恙轻轻一笑,“玦大哥太看得起小弟了。六弟平时没什么出众,心中也是明白,哪有所谓看不起其它的族兄弟本钱。至于我没有选择大公子副使,无非是族内安排而已。”
什么屁大点事,也能拿出来编排……
“内部安排?既然关系到兄弟们身家利益,兄弟们还不知情,只能请教一下六弟了。”
说话的是座次紧挨着林琪瑢右上首、林家十一大公子排名第十的林琪琠。
林琪琠是典型眉目清秀,极为白皙的翩翩公子。如今一袭大公子首服,更流落出一种高不可攀、光彩照人的气息。要不是确实为男儿之身,林琪瑢会以为他是假凤虚凰之属。
这位琠三哥是庶三子出身。他从小遇到林琪琠的次数不少,亲眼目睹这个庶子从身边无一人陪侍,到几年后的前呼后拥。
林琪瑢细想起来,林琪琠虽然一次也没有与他打过招呼,也没有给过他一次脸色。
可是为何现在面目大变呢?是向林琪玦表衷心?毕竟这两人同是林宽康的孙子。
种种迹象表明,这位秀气高贵的琠三哥,原来也是个墙头草,要格外小心!
“开始小弟也是被蒙在鼓里。不过,各位兄长回转后,只要见到各房太爷,自会得到答复。”
“呵呵……,大哥,您瞧!什么事还至于这么见不得光?”林琪琠摇头轻笑,亲切至极。
“想是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事做多了,在如此至光明至高之地,便胆怯了。”
林琪玦喝了一大口琼液,揽过来一名姬妾,亲了一大口,身后众人也不避讳的笑了起来。
“啧啧,玦兄,你的跟班就这种熊样?”
“林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