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握着她的手,要她忍耐一下。
她就怕余宛棠立即发作起来,很不给面子。
余宛棠见李幼渔握着自己的手,她也没那闲工夫去计较了,赶紧回握着李幼渔,好不容易又能吃个豆腐了,如何肯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大拇指在李幼渔的手背上摸来摸去。摸的李幼渔脸都红了,幸好古代的油灯都不甚明亮,否则准能看见一张番茄脸,她在心里吐槽着:“这个余小妾又来占我便宜了,吾未见如此好*色之女子也。”
为了转移余宛棠的注意力,她只好做出‘牺牲’。
等福润讲完了,问道:“余姑娘你觉得呢?”李幼渔立马抽出自己的手,继续夹菜吃饭。
“啊?”你说什么了,奴家没有注意听,她想了想,只‘嗯嗯’了几声算完事。
福润以为余宛棠接受了他‘安分守己’的建议,自然高兴,他这是‘启发’和‘教育’了弱民,第一次感觉到了村长也是个官儿,这点小权力让他还是很幸福的。又把从张氏那里听来的话,一一的讲了,夸奖余宛棠杀鱼厉害。
“一般般。”
“余姑娘是住在沿海一带么?”
“奴家住在海边,海边管得宽。”
福宽、福广一直听他们父亲问余宛棠各种事情,两人竖着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了一点半点儿。等到听见余宛棠住在海边,心里也挺艳羡。
“余姑娘那里的海大吗?”
“你听说过海有小的吗?”又来问白痴问题了,余宛棠嫌弃模式开启。福广见福宽与余宛棠搭上了话,他也不甘落后,给余宛棠的碗里夹菜。
余宛棠呢,她就把这些碗里的菜运给了李幼渔。
“姐姐近日干活辛苦,多吃点儿。”
福润在旁边道:“对,给李姑娘夹一点儿。”
两兄弟都不大愿意,这李幼渔确实有几分姿色,但跟余宛棠比起来,那就是一朵小喇叭花和富贵牡丹的比较,这差别太大了,久居其室不闻兰之香,看过了更美的女人,其余女人不过是路边的野花,实在打不起兴趣。
福润暗骂两儿子没福气,贪色到如此地步,轻浮。
李幼渔也不介意,反正她吃的也不少,而且夹菜也不礼貌,用自己占了口水的筷子夹菜给别人,你说,吃得下去吗?不过这话也有不一定的时候,就要视具体情况而看了。
余宛棠吃着饭,提出明日要搬出福家,这让两位福公子大惊。
“余姑娘怎么突然要搬走,在这里住的不开心吗?是我们招待不周吗?”福宽恨不得一口气说出所有的话,他急,他不要余宛棠离开。
福广也追着问,“就是啊,如果余姑娘对我们有什么不满,你尽管提出来,我们改就是了。”
“两位公子,不要误会,与你们无关,奴家只是觉得在这里耽误了好几天,我们的房子也建的差不多了,住的话应该没有问题,所以才想要搬走。”
福宽、福广求助他们爹,要他说几句。福润知道儿子舍不得,免不得厚着脸皮说几句,他不找余宛棠说,而是找他比较看好的李幼渔,李幼渔看起来稳重踏实,没有那些小聪明,余宛棠他可一点儿拿捏不住。
“李姑娘,你的意思呢?”
“我……”她看了一眼余宛棠,余宛棠虽然低着头,但她心里清楚,余宛棠决定的事,她如果没有正当理由,最好不要反对,有什么话还是私下里谈好了,当着别人的面,下余宛棠的面子,她的日子恐怕不是阴天,就是下雨天了。“我赞成我们家宛棠说的。”
余宛棠立马抬起头来看她,眼睛里写着‘感动’二字,李幼渔才不去看她,免得这小妾又要高兴的没谱儿了,有些人是不能宠的。
“可是你们的家还有很多地方不完备,再住几日去也是一样。”
“您说的不错,不过明日应该可以住了,有不足的地方慢慢再补充起来,我们没必要一口气做完所有事,对于你们的热情款待,我们一直心生感激,而且我们住在这里,也确实多有不便,令公子正当佳龄,有很多姑娘想要往这里嫁的,要是让她们误会了,断了公子们的婚姻,我也于心不忍,为着大家着想,这事就这样决定吧!”
李幼渔一锤定音,无商量余地。福润本来想找比较好说话的李幼渔,哪知道,事情会变成另一个样子,他也只好作罢。
“李姑娘既然都决定好了,那就行,只是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
“多谢村长厚爱。”
大家吃过晚饭,李幼渔仍然帮着洗碗烧水,福宽、福广围着余宛棠讲各种趣闻,只是在他们眼里有趣的事儿,余宛棠早见识过几千年,哪里还有什么意思要听,反而嫌他们像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个不停,待要给点颜色,可是李幼渔又说了要按‘潜规则’来办,只好笑脸迎人,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余宛棠礼貌的笑着,福宽、福广误以为自己说的很有趣,于是更卖力的说着,余宛棠忍不可忍,直接起了身。
“余姑娘你哪去?”
“上茅房,两位也想要跟着?”余宛棠好笑的看着他们,把两个公子的脸看的微红,她一甩袖子出去了,出门时望见天上一连串的星光,她本来也住在天上来着,后来……早知道不要妄想成什么神了,搞的事情如此麻烦,她心里有点儿怨气,一跺脚,到院子里溜达去了,这边走走,那边瞧瞧。
李幼渔从厨房端着热水出来,远远见着一个黑影,像是余宛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