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里拿走了一把菜刀,专等着院门后,等会儿余宛棠若是回来,他就一刀咔嚓了她,把他所经受的所有委屈,一并还给那个贱人。
李幼诚手抓菜刀,躲在院门口。
小五一直目睹经过,在心里骂了句,‘蠢货。’想要杀桃花,不会那么容易的,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它最近跟李幼渔也有点‘小仇恨’,要不要上前提醒他一下?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行动,余宛棠回来了。
外面的小狼狗叫个不停,小五立马乖乖躺下装死。心骂道:“那该死的几只贱狗。”吵的他每天都睡不好觉。
余宛棠见狗乱吠,安抚道:“小一、小二、小三、小四你们怎么了?突然好好的叫起来,难道是姐姐回来了?”
她这一开门,就被菜刀伺候了脖子。
余宛棠问道:“谁?”
李幼诚露出脸来,“公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他的语气里满是嘲讽,一个乡下的村妇,还敢冒充公主,骗他银子,只不过是别人玩过的妾室,这陈家宝真是该死,有那么多钱还不知足,还金屋藏娇,凭什么呀!他这一气愤,抵住余宛棠脖子的菜刀就稍微紧了几分。
在余宛棠细白的脖子上,有点小小的划伤,有几滴鲜血顺着脖子躺了下来。
“原来是李公子,你这是?”
“贱人,还看不明白吗?你死到临头了。”
“是么?”
她不信,怎么办?余宛棠就在李幼诚的眼前露了一手,什么叫做‘变化’之术,刚刚她的脖子还在菜刀的威胁之下,如今连头都慢慢的消失了,只有一个完整的身子在,那身子脱了禁锢,在院子里活蹦乱跳。还有余宛棠的说话声,“李公子,李公子……”
李幼诚缩着肩膀,眼睛贼溜溜的看向四周,他双眼惊恐的,到处寻余宛棠的头,“头在哪里?鬼,有鬼——”李幼诚大叫着,把菜刀一扔,飞奔出了门,他跑的跟一阵风似的,他看见鬼了,这时一直装睡的小五也出动了,趁余宛棠不注意的时候溜出了门边,追了过去。
这李幼诚可不知怎样了?
他追的也快,追不多久就遇见了李幼诚。李幼诚在那哈哈大笑,被余宛棠的无头身体吓的七魂悠悠,竟然疯了,撑着腰,脸上的笑很是怪异,已然失常,“我是谁,谁是我,我是皇上,我后宫佳丽三千,无人可以与我匹敌。”
小五站在那扬着小脖子看着,心道:“这蠢货已经被桃花吓疯了,不如就此机会取了他的皮囊,好过在这只短腿小卷毛狗身上。”
他聚一聚元神,却一点儿都无法透体而出。
“可恶,是这几日未曾得着进补的机会,就连聚成形状都不行了,不行,还得再等一等,不如我就跟着这疯子多走一阵子再说。”
李幼诚走,小五就摇着尾巴跟在后面。李幼诚左右的晃着手,踏着步子,渐行渐远。
待李幼诚走后,余宛棠露出了头,只是局部隐形就把人给吓疯了,这样再好不过,省得有人有事没事来找麻烦。她嗅一嗅,“怎么院儿里还有野鸟的味儿?”
跑去厨房一看,她娘的,没人做好事,偷吃鸟肉,那可是她辛辛苦苦打来的,嗅着鼻子,硬是把李幼诚偷走的那坛子抱了回来。
“这是给奴家姐姐补身体的,连这主意也打,也不怕补出鼻血来。”
中午吃饭时,余宛棠寻小五吃饭,围着院子喊了半天,又在房屋四处找了,就是不见那只小卷毛,心里怪道:“跑哪里玩去了?”之后数日再寻,也是没有见到,她心里虽然遗憾,但也只能如此。
要走的留不住,想要留下来的赶不走。
且说,李幼渔在府里留了数日,待到‘她’母亲忌日这一天,也打算等这天过了,就早早回去,别让余宛棠惦记着。其实是她心里想余宛棠了,但她不会承认这一点,毕竟承认也需要勇气。这一日,是李幼渔娘的忌日,李霜江让人过来告诉她,来听雨轩。
在路上远远见着姚二娘,想要避开,奈何人家不让。
自上次见识过李幼渔的‘演戏’功夫,姚二娘心里也不敢小看这出门的大小姐了。可是要说不记恨,那是没可能的事儿,她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着要怎么把李幼渔赶出家门。这一见着,姚二娘就翻了白眼,冷笑道:“我当这位是谁,原来是老爷的掌上明珠。怪道牙尖嘴利的,我以前一直不明白,到了今儿才有些明白了,原来是像那个在听雨轩里的死鬼娘,可惜,人再厉害,但死了,死了。哎,可怜。”
李幼渔笑道:“比起有些生不如死的娘,我这死鬼娘可是可爱的多,你说是不是?”
姚二娘心里存了气,这李幼渔到现在还这么嚣张,她立马别过脸,调匀了气再战李幼渔,“比起某些生不如死的娘,那些个不知礼数的女儿,才是最最可恶的,你觉着呢?哼!”姚二娘不再和李幼渔斗嘴儿,她得走了,没空跟这个‘狼心狗肺’‘奸诈无比’的后辈计较,姚二娘故意撞了李幼渔的肩膀一下,带着丫头进了听雨轩。
“小姐,你看她。”丫头为她鸣不平。
“没事儿,万箭穿心,习惯就好,这种人不理她,随她玩去,孙猴子再能蹦跶,照样逃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何必自贬身价。”
她也进了听雨轩,看着这里绿树如荫,幽静的很,偶尔会有小鸟飞来飞去,为这座安静的院子添加一点活泼。“这就是李幼渔家娘住的地方,她到底会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