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起过儿女之思。是不是自己从很久之前就觉得他并非心目中的良人,才处处以礼相待,顾家家事也从不肯让他帮忙呢?无论如何,那都是两家父母郑重定下的亲事,就算自己眼下一时半刻不能脱身,也该寻个合适时候,修书回去说明情由退亲,以免耽搁了对方。好在入京的时候就早已商定,吕传祖父母孝期在十月底才守满,之后重新打理家业,准备来年恩科考试,要待恩科之后,才着手准备婚嫁,还有些时日可以慢慢打算。只是阿母一心盼望着自己早日成婚生子,平安到老,倘若知道自己宁愿没名没分地守着皇帝,有违顾家清白门风,不知道会不会怒极攻心将自己赶出门去?
顾沅沉默着想自己的心事,另一边皇帝也一样不成眠。刚刚顾沅的种种在皇帝脑海里闪来闪去,让她第一次清晰明了原来女子也可对另一个女子有这样清晰的独占*。皇帝于读书上过目不忘,是出了名的早慧和好记性。那一年她陪着先帝去遂王府,被招待留在老遂王的小书房里歇午觉,自书架上抽了本《四书》,里头却是那等妖精打架的情景。当时一时好奇并未声张,囫囵吞枣看了个大概,因为年纪小,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