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陪我出去走走如何?”
“玩什么?”
苏然挑眉看着他,“射击还是赛车?”
“玩牌。”
苏然闻言,多看了他一眼。
厉寒黑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敢不敢?”
苏然无语,“在国外的时候又不是没陪你赌过。不过,拉斯维加斯开赌场不犯法,谁都能进去玩两把,在国内可不是这么回事,所以,你今天不能玩大了,我在一旁看着你。”
“成,就只玩七位数的。”
“……行吧。”
七位数的也是上百万了,不过苏然到底还是由着他去了,毕竟今天这位是个寿星,而且以他曾经动辄两千万往上的玩法,这的确已经很收敛了。
“你换身衣服。”
厉寒看了苏然一眼,道。
闻言,苏然也瞧了瞧自己今天身上的着装,一条波西米亚风长裙搭配尖头浅口细高跟,上半身外面罩着一件米色呢子外套。
这一身太淑女了,压根不适合去地下赌场。
苏然点了下头,“等我十分钟。”
说完,便上了楼。
厉寒懒洋洋坐在客厅里等,头微侧着,看向窗外。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扭头看了过去,当即眼睛一亮,瞳孔深处划过一抹极深的热切之色。
“走吧。”
苏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冲厉寒喊了一声。
她已经换上一身黑色的皮夹克装扮了,一身的皮衣皮裤,脚上穿着一双马丁靴,紧身的衣服将她凹凸有致的身躯展现得淋漓尽致。
而原本披散的头发也被她扎成了高马尾,脸上的妆容程度更是加深了几分,唇瓣被她抹上了鲜艳的朱红色。
整个人,惹火,热情,仿若盛开在黑夜中的娇艳玫瑰。
这样的装扮才适合出现在地下赌场。
尽管会引来很多不怀好意的视线,但只要自身气场足够强大,也没人敢上前骚扰。
在过去一年内,苏然早已深谙这样的道理。
厉寒起身走了过去,痞里痞气地冲她吹了声口哨。
“美丽的女士,就让我来做你的骑士。”
“好啊,有劳了。”
苏然十分配合地冲他眨了下眼睛,挽住了他伸过来的胳膊,两人一起朝外面走去。
上了车后,车子不一会儿便驶离了上叠区,朝着城东的方向开去。
上京的地下赌场不少,但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所以大多都是打着赌场的名号实际上却是不成气候的小牌馆,真正能称之为赌场的就那么几家。
厉寒带苏然去的是上京最大的地下赌场。
经历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在一个小巷口停了下来。
“下车,还要走几分钟。”
厉寒道。
苏然应了一声,解开安全带跟着下了车。
厉寒带着她朝巷子里头走去,走到尽头后拐了一个弯,没一会儿又拐进了另一条巷道,就这样走了约摸有两分钟之后,厉寒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前停了下来。
门是关着的。
“到了。”
厉寒说完,便上前拉着门环敲了三下,而后不徐不缓道:“三只老鼠。”
话落,紧跟着便从里面传来一道声音。
“几条腿?”
“九条腿。”
“还有三条腿呢?”
“王五爷炖汤了。”
王五爷便是这家地下赌场的幕后老板。
这时,只听见“吱嘎”一声响,门被缓缓拉开了。
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出来,快速打量了厉寒和苏然两人后,弯腰说道:“二位里边请。”
听声音,正是刚才和厉寒对口号的那个人。
上京的地下赌场保密措施做得严实,尤其是这家最大的地下赌场,能进去玩的客人身份都是经过核实的,而且没点地位的根本进不去。
此外,通行口号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换一个,去玩的客户要提前二十分钟通知赌场,以便获取通行口号。
这些都是在车上的时候厉寒告诉苏然的。
而国外的赌场,便没这么多规矩了。
厉寒带着苏然进去后,便年轻男人领进了西边一间屋子,而后从屋子后门走了出去,便又到了一条巷子里。
在巷子里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一处普普通通的平房前,开门进去后,随着年轻男人将左边的木柜子移开,苏然这才发现柜子后面是一处垂直电梯。
“请。”
电梯内只有一个代号为“0”的按钮,按下后,十秒钟不到,便停了下来。
厉寒和苏然两人刚走出电梯,便被发了两个面具,戴上去之后,便只剩下了眼睛和嘴巴露在外面。
走了一会儿后,来到了大厅,里头光线昏暗,吆喝声此起彼伏,所有的玩家都是戴着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