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月被弄的莫名其妙,暗道:“这奇灵府个个都怪怪的。这颜真坟墓都立在这里,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死了。”男子道:“何必与她说的太多,动手!”吟月忙道:“等等,反正我要死了,你们何不让我死的明白些。”男子冷笑曰:“一个死人,何必要知道那么多。”言讫,展开双手,向吟月跃来。
另一边,乌玄九暗中监视着周远的一举一动。周远忙忙碌碌的处理着奇灵府的大小事情,并无发现异样。玄九暗道:“这周远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管理着这么大的一个机构,又要与官府的人打交道。每天大大小小的事情几十件,忙得不可开交,倒不如师父东游西行,纵横天下潇洒自在。”玄九想着想着竟有些同情起这周远来。
周远终于得闲片刻,安坐喝茶,一副逍遥自在的神情。脸上还出现了淡淡的笑容。一旁的怜儿看了很是欣慰,她好久没有看见主子这么舒心的笑容了,也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他这般开心。远忽然想起了什么,谓怜儿曰:“你大奶奶呢,为何我今天都没有看见她?”怜儿一愣,半晌方道:“老爷说的是哪位大奶奶?”远笑曰:“你这丫头,竟说胡话。大奶奶还有这个那个的,你不就一位大奶奶。你是不是傻了?”
怜儿怔住了,迷茫的看着周远。远曰:“去把你大奶奶叫来,我有事找她。”怜儿表情为难,裹足不动。远急曰:“快去呀,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怜儿小心翼翼的问道:“老爷说的是张奶奶?”远道:“当然不是,你怎么糊涂了,她是你二奶奶。”怜儿道:“那是陈奶奶?”远有些恼火的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自己的几个主子都弄不清了!我说的是你大奶奶,颜真颜大奶奶,你把你二奶奶、三奶奶抬出来作甚。真是快被你气死了。你做奴才的也应该上点心!”
怜儿大吃一惊,惊恐曰:“老爷你怎么了,大奶奶她一年前就去世了呀。”这次周远愣住了,后大怒曰:“放屁,你胡说什么!哪有奴才诅咒主子死的!”怜儿吓得双膝跪地道:“奴婢不敢妄言,大奶奶的坟墓就在东院里,老爷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周远站起来就往外走,口里只道:“真是岂有此理,我看你是活腻了。”
一直在暗处观察的乌玄九看的一愣一愣的,暗道:“这两人上演的是哪出。这周远是不是因为事情太多,忙傻了?”
远来到东院,果真看到颜真的坟墓立在那里。他呆住了,整个身体僵在那里。怜儿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远开始大呼大叫,对怜儿斥骂道:“你们这些天杀的奴才,她没有死,你们为何把她埋起来?”远的大声斥责,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只是周远曾下令,不准他人进入东院,说是不要打扰大奶奶的清静。所以大家都在走廊上远远的看着,并不敢靠的太近。怜儿又跪下哭道:“老爷你忘了,大奶奶是你亲自埋的,我们碰都没有碰过,甚至……”远问:“甚至什么?”怜儿鼓起勇气道:“甚至根本没见到大奶奶的尸体。”
远震惊,目光扫过其他人。见大家纷纷点头,方信怜儿之言。周远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头,自顾言道:“为什么我不记得了。”怜儿道:“老爷,你该吃药了。”远大怒,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没病,吃什么药!”又谓其他人曰:“来人,把这个坟墓掘开,我要看一看里面究竟是什么。”那些人闻言,慌忙去准备开挖工具。怜儿欲要再劝,但见周远正处于盛怒之中,只得作罢。
暗中观察的乌玄九哭笑不得,觉得眼前的事越来越有趣了。索性从暗中走出,混入人群里一起看笑话。那些人找来工具,一起开挖。很快掘出了坟墓里的棺木。周远心急火燎的敲开。见棺材里竟空无一物。远放声大笑曰:“我就说嘛,颜真怎么可能会死,你们的大奶奶怎么可能会死!”众人大为吃惊,颜真的死讯本是周远宣布,从修建坟墓到下葬,都是他一人负责。原以为他是疼爱妻子之故。如今见棺材里空空如也,这些人自然大为惊讶。
周远忽然看见棺材底部刻有几行小字。看过之后似乎立刻记起了什么,立刻将棺木合上。对那些人大骂道:“谁让你们这帮畜生打扰大奶奶清静的,都给我滚。再敢来这里我就杀了你们!”那些人自然觉得很冤,但都知道周远喜怒无常,不敢顶撞,都忍气吞声的走了。玄九冷笑一声,也夹在人群中离开。此刻的他心内正大笑:“奇灵府干脆改名叫疯灵府好了,一群疯子。从进府开始,就没有看见一个正常的。”
院子里只剩下周远和跪在地上的怜儿。远慌忙看了看坟墓上的机关,松了一口气,暗道:“刚刚好悬,就差那么一点点,这机关就暴露了。”又见怜儿哭哭啼啼的跪在院子里,慌忙扶起,嘴上直道:“好怜儿,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怜儿见他恢复了常态,越发哭的伤心了,嘴上道:“老爷要是不喜欢怜儿,就将怜儿逐出门去,或是干脆一棍子打死算了。怜儿再也不想过这种日子了。”远心内不忍,替她擦了擦眼泪,笑曰:“傻丫头,我怎么舍得呢。离了你,我都不知道日子还能不能过。”怜儿垂泪道:“奴婢度日如年,生不如死。老爷若是开恩,就将怜儿寻一好人家卖了吧,怜儿熬不下去了……”
周远托起怜儿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柔声曰:“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怜儿有些畏惧的看着周远的眼睛,心内百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