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被握住,惊诧抬眸,正对上晋元帝迷离的双眸。
“霁槿……”
手下微僵,周皇后垂下眼眸,轻轻趴在晋元帝胸口,闭眸轻叹:“皇上,长公主姐姐已经离开很久了。”
*
天渐渐露白,然而沉寂半刻的室内再次传来床榻吱呀的声音。
在颠簸中睁开眼眸,迷离中看到那往日沉肃的俊颜现下潮红炙热,李言蹊又惊又不适的啜泣,喉咙沙哑:“我困嘛。”
容色紧绷的男人握着那纤腰,桎梏住小妻子不许她动弹半分,忍着难耐轻声哄着:“今日喃喃可以睡一天,乖,这次后我再不扰你。”
细细的小手哪里抵得过又沉又重的男人,昨夜的一时心软却让自己没了讨价还价的余地,耳边木床榫卯吱呀作响,双眸朦胧,喉咙沙哑的李言蹊只能再次随波逐流,因着疼痛难过又一次昏睡过去。
许久后,大手桎梏在那纤细的腰间,大汗淋漓的男人将那昏睡过去的小妻子顺着翻身抱在怀中,一手轻轻拍抚着那光洁的脊背,懊恼自己又一次的失控。
看着双颊绯红的小妻子靠在自己的胸口,虞应战松了口气。
抬手缠绕在她脖颈的几缕发丝理至她的颈后,似又想起什么,大手再次抬起,将那纤细嫩白的手臂拉过放在自己的腰间,两人亲密‘相拥’后,眉头舒展,这才拍抚怀中人的脊背哄着怀中人睡熟。
然而佳人在怀,哪里能忍,看看摸摸,那份难耐再次来临,虞应战额上青筋骤起,睡梦中的李言蹊立刻察觉异样闭眸扁嘴,不适的带着哭腔轻‘嗯’两声,蹬了蹬腿,妄图摆脱男人的桎梏,大手按住那双腿,虞应战闭眸忍了又忍,想到来日方长,终于咬紧牙分离,起身着袍。
收拾了房中,将小妻子收拾妥当,虞应战这才大步走出房内,看到那端着水盆走近的丫鬟,容色肃然:“夫人何时醒来何时去前院回禀。”
鸿雁因着那阴沉的脸吓得小脸惨白,急急应声,直到那位大步离去才松了口气,探了探没有听到房内传来响动,鸿雁便将散着热气的水盆放下,坐在门口托着下巴想了想刚刚将军吩咐的话,眉头一蹙,那位将军不会误会她家小姐喜好赖床吧?
苹果脸严肃的摇了摇,那位将军真是不了解她家小姐,她家小姐虽然人总是懒洋洋的但素来规矩着呢,她家小姐从来不会赖床的!
然而直到鸿雁水盆中的水凉透,房内依旧没有任何响动。
没了不适,没了那人大手翻来覆去的相扰,李言蹊终于得了属于自己的清净,挂着泪痕的人睡得极甜。
因着大婚,虞应战得了三日沐休,不必去校场,奈何小妻子实在体力太差,他守在她身边又难以克制,只得将不能全部发泄的精力再次放在操练将士上。
将军府中宿居的将士虽然各自离去置了府宅,但每日也会到将军府切磋武艺,得些将军的提点,本以为今日不会在前院看到将军,哪想得昨日大婚的将军今日又按时出现在院中沙场内。
众人面面相觑,暗道将军耐力了得后,立刻恢复往日习武时的严肃。
将士紧握手中的兵器,低喝挥臂,如往日那般习武打拳。
“喝!”
“哈!”
吼喝声一时响彻整个将军府,然而身为西北大将,自少从军的虞应战对自己手下的将士素来要求严格,众人觉得振聋发聩的低吼,虞应战却敏锐察觉出不妥,立刻沉眸呵斥:“声音这么小,一早没有用饭?”
昨日因着吃了席宴,众人多少有些疲惫,但现下听了将军的训斥立刻面色赧然。
扫视众人,虞应战冷声:“习武时怒喝是为了增强士气,行兵打仗最重要的便是士气,士气都没有如何上得了战场?”
副将们闻声肃容,再次拿起兵器时,招式凌厉果决,怒喝声也比刚刚更为嘹亮。
虞应战这才舒展眉头继续执枪习武。
前院这汗水淋漓,怒喝阵阵的地方,若是以往鸿雁绝不敢来,听着那一道道怒喝,鸿雁心头打颤,但想到小姐的吩咐还是壮着胆子战战兢兢的走近。
看到小妻子身边的丫鬟,虞应战眉头一蹙,抬手止住了众人的低吼,沉眸道:“夫人醒了?”
院子中皆是膀大腰圆,高高大大的壮汉,鸿雁吓得面色苍白,被众人注视着更是话都说的磕绊:“不是,是……是小姐……是夫人命奴婢过来……知会……知会将军小声些,吵到夫人休息了。”
话一说完,似察觉四下风都寂静了,鸿雁更为害怕了,忙拜礼跑向内院。
虞应战肃容轻咳,抬头沉声:“都不许出声。”
副将们:“……”
不是说是习武时怒喝是为了增强士气,是最重要的吗?
*
临到晌午仍没有人回禀自己的小妻子是否起床,虞应战便一身大汗的继续与将领们切磋武艺。
因着醉宿来晚的赵副将一脸忐忑的迈入府门,却因着院中哑剧一般的场面怔住,但想到自己已经违背军令了,忙抱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