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入的人而重燃希望,可他身边危机四伏,京中瞒不了多久,若那想要杀他的人知道他未死,他只会让她也陷入险境,可他走前想与她说些话……
小刀不会察言观色,不管他是否自不自在到底将药为他涂好,看到自己的涂得完美,心中暗暗窃喜,他现在多能干啊,一会儿定要与喃喃说一说,心里开心,再听到他会离开后,小刀更开心了,顿时将面前这个不被喃喃待见的男子当做了好友。
然而他把他当好朋友,但有人却在窥视着他腰间破了洞的袋子。
堂内没了那两人惦记的人,擦了药后便各自离去。
小刀有了新朋友高兴的紧,带着喜色离开,而虞应战则面容冷峻,看着手中破了洞的锦袋迈出堂内。
看到自家将军,门外久候的将领沉声上前:“将军,一切准备妥当了。”
将锦袋放在腰间,虞应战再抬头时黑眸沉静:“现在便动身。”
浩浩荡荡的锦衣护卫并着身着军甲的将士在淮南百姓的疑惑下离开了淮南城,人道这李家小姐到底是要嫁去京中做官太太了,竟然识得这样威武的人物。
众人或唏嘘或闲闲低语,而从京中赶来的孙副将已经焦急万分,这样的速度何时才能到京啊。
大军终于行至郊外,身后也终于传来马车‘踢踏’的声音,伴着车夫的勒马声,虞应战阴沉的容色稍稍柔缓,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看到来人众人心中了然,忙退避远处,孙副将也闻声回身,看到来人,眉头微蹙,他知道那是将军的心上人,可那女子是个脚踩两只船的狐媚女子,如何能配得上他们将军?心中不满但还是与其他将士护卫一同回避。
马车上怒哄哄下来的人小脸涨红,凤眸含怒却依旧明亮,足下急促,身后没了为她提狐裘的人一个趔趄便要摔倒,虞应战容色一慌,大步上前将人扶住。
伏在他怀中稳住身形,李言蹊撅了撅嘴,将自己的手抽回,凤眸一瞪,素净的手伸出:“小刀的袋子呢?”自了解他的性格后,她便放下难堪心生愧疚,可他留在李府多日本就易惹闲言碎语,她又不好出言赶人,只能与他保持距离,心里盼着他离开,然而他终于离开后,小刀却哭着过来说他的袋子被人拿走了,那是她少时第一次做出的绣品,小刀一向珍惜,将它看的很重要,她本不想去帮小刀拿回,可再一想到虞应战拿在手中,日后心智单纯的小刀若在国公府道破,定然后患无穷,所以李言蹊一路咬牙切齿赶来。
见她站稳,虞应战才英眉皱起低斥:“下次莫要穿这样长的大氅。”
凤眸轻瞪带着怨忿,垂眸轻哼并不再看他,有的人总是得寸进尺,她因着他受伤忍让与他,他却又恢复了以往那般模样。
虞应战心中暗叹,刚刚那见她摔倒的惊怕渐渐平息,罢了,她一向不听话,日后他命人替她准备些罢了,回京前他不想惹她生气。
想要好好看看她,可她又将头垂下了,因着她的孩子气心中柔软,也因着她的性子拿她不得,垂下眼帘虞应战开口:“喃喃,我需得回京了。”
大手将身侧已经装满的豆子的袋子拿出,豆子装到了极致便不再怕袋子的破损了。
接过已经撑的满满的袋子,李言蹊不甚在意的胡乱点头,想到他那晚的话,不放心的提醒:“日后回京,将军莫要忘了自己说的话。”
俊颜沉下,他不舍得惹她生气,她倒是总能惹他生气。
后悔自己那日因着她流泪一时冲动的话,不甘的伸手将人拥在怀中,隐忍着低沉刻意柔声:“喃喃,我喜欢你,愿意纵着你,倘若喃喃成亲了,我愿等你独身再次来求娶,可喃喃,你们没有成婚,他能给你我都能给你,我会比他对你更好,喃喃,我后悔了,我不能放手。”
黑眸幽深,李言蹊怔怔的看着她,看到那眼眸中熟悉的炙热,惊慌别开眼:“放手!”
没有为难她,虞应战放开了手,李言蹊一脱离桎梏便转身离开跑向自家马车。
怔怔的坐在马车上,然而脑海里仍旧是他的话。
那样硬邦邦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眉间疑惑,李言蹊的手不由自主的挑开车帘向后看去。
高大的男人神色肃冷的坐在高头大马上,勒马于军队之后,黑眸定定的看着她,心中蓦然一慌,放下车帘再不去想那人的一切。
勒马在原地的虞应战本是心中不舍,想看那坐着娇人的马车远去,但没想到她会挑帘看向他,俊颜微怔,再驾马转身时阴沉的面容泛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的喃喃是个不知事的,他如何能让,为了得到她他愿意交换一切。
*
夜色寂静,白缎高挂皇宫内外。
高殿之外,御路踏跺之下,身着军甲的众将士跪拜在地,而高殿之上面色苍白的晋元帝被周皇后扶着走出。
双眸通红,面容惨白,年过五旬的晋元帝本是身体强将,但现下苍悴许多,自从听闻外甥身故,晋元帝便一直是这般惨淡的模样,但身为帝王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并未因着病痛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