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然举着资料的手慢慢放下深眸里透着蚀骨的冷寒缓声问:“你什么?”
“我不清楚……是商业机密盗窃罪……”话音还没有落下一向遭遇天灾都沉稳得岿然不动的霍斯然突然就拔腿而出力道大得将沉重的檀木书桌扯动半米桌上的茶杯都“啪”得一声晃悠着摔到了地上寒峰怔了怔在霍斯然冲出去的瞬间也猛然拔腿跟上。
一股冲动在胸口猛烈地撞击着他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
“砰”得一声门被撞开霍西手一抖烟头险些烫到他自己。
抬头竟看到霍斯然如凶神恶煞的地狱罗刹般站在自己面前一身肃杀的杀气慢慢靠近双手撑在了他的桌子上。
“你的那些商业机密是我透露给她的。否则你觉得以她的人品和能用到的手段何以才能接近你防人防得这“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么严的地方?”
霍西听得傻了愣了突然笑起来笑意尴尬而隐忍:“大哥你都在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蹙眉斟酌着他刚刚的词汇“你怎么会……把我们霍氏的东西出卖透露给别人呢?”
霍斯然来得太突然突然到让霍西惊慌他想对付林亦彤没错谁让那女人查得那么紧那么不留情面?
可大哥不同亲兄弟情深意重他不会想要这件事把大哥都扯进来。
霍斯然却冷冷盯着他看许久冰冷刺骨的笑意浮上嘴角“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要靠抓她来终止这次调查的你最好解释清楚不是你否则那个代价你承受不起。”
完他凶神恶煞般地起身转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不管。
他一点都不想管这到底是侵害了谁的利益他只知道这件事她没有错是他的行为才造成了她的恶果这些事本就该他来替她承担
而对于警局林亦彤不是第一次过来。
记忆中她是来过一次的四年前关于陆洺止的那件案子她跟景笙在这里关过整整一夜那一夜是真真的绝望透顶。
因为从前顾景笙工作在警局她对这里既熟悉亲切又打从心底恐惧着手铐和监禁室。
“当当当”三声杯子的重击清脆地震醒了她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后略显浑身的神经那纤细的女人慢慢清醒脸上血色恢复了一些太阳穴那里的神经却被迫紧绷到发疼四年以来她很少有像现在这样狼狈虚弱的时刻。
“我最后问你一次老实回答”女警员脸色铁青“你承不承认自己盗取了霍氏的商业机密?你是通过什么渠道拿到资料的?”
?
她要把给她发资料有时劝慰开导她的人供出来吗?
“我不知道这是机密霍董事长曾经给过我们资料库的数据权限和密码的……”
“你装什么?”女警员厉声喝止“你手上那些资料来历不明渠道不正别想回避”
她挣脱不了。
手铐烤着的感觉真不好她不过累到想抚一下额这自由都被圈禁着她不想被审问她想离开她突然还想起涛涛还在托幼所里面没有人接他下学回来……那纤细的身影一下子慌了水眸微颤心在冰冷的监禁室里紧紧揪了起来。
外面突然传来一片混乱的声音只听“咣当”的一声门响似乎有人走了进来跟警察交涉着什么起了争执。
女警员最讨厌这种走后路讲人情的“砰”又摔一次水杯将那纤的人儿震住“你愣什么神?还指望着谁能来救你?我告诉你只有把问题交代清楚你才有可能从这儿走出去没半点别的捷径”
门却倏然打开了。
外面大亮的灯光下一个肃杀挺拔的身影背着光面向她如一缕耀眼的阳光透射进来照亮一切看到她的那瞬眼眸一亮大步流星地推开门走进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深眸凝着她恍惚而揪心的脸脸色铁青地低声问:“怎么了?”
她这幅恍惚不敢相信的模样让他担心心下一片撕裂般的痛俯身霸气地抱过她将她紧紧收入怀中抚上她的脸低哑道:“没事了……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别怕没事了我们很快就回家……”
嘶哑的嗓音深邃心痛的眼神那么近地晃着她的眼扯着她的神经带给她最大的震撼与冲击。
不顾众人在场霍斯然薄唇牢牢地印上她的眉心接着就要将她一把抱起带出去却不曾想却是那埋在自己颈窝里的纤人儿颤声了一句“等等”手攥紧成拳抵在了他的胸膛上这冲击太大了她完全接受不了。
有那么一瞬她的眼神是脆弱的是渴望被拯救的是无助的可这一切都不对不该是对着霍斯然。
他对她太亲密怀抱太紧她却无法就这样恍惚顺从情愿被他庇佑。
“你等等……”她脸苍白地别开连心情都无法准备好她要怎么面对他?
霍斯然却似乎懂了什么脸色微沉单手撑在桌上盯着她的手沉声命令:“给她打开。”
身后的警员脸色煞白地走过去赶忙抖着钥匙给她打开手铐而审讯的女警员早就瞪大了眼还没见过如此徇私枉法的人拍着桌子站起来前就被同事按住了覆在耳边低低了两句话那眼睛便瞪得更大再不敢言。
“我没有要强制给她开脱的意思”霍斯然低沉的嗓音在审讯室响起他冷眸抬起扫一眼周围的警员“具体的情况已经告诉过你们想要查你们顺着路查下去就是她不过就是个接收者与她无关的罪行你们再多扣押她两天也是白扣。你们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