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师跑过去,捡起针筒,鼓励马小玲再试一次。
马小玲接过针筒,不泄气地又一次拉开弹弓的红线——
这一次射得远多了,几乎就要扎到年兽了。年兽一巴掌把向他飞过来的针筒一把打下去,眼神里透露着疑惑,低头观察着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
“殷,殷老师……”马小玲无助地望向殷老师。殷老师又笑了笑,大步流星地向年兽走去。年兽的后脚一边往后退,它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不畏惧自己的“陌生人”。殷老师脸上依旧挂着能让螃蟹变成软脚虾的笑容。马晓飞心里又觉得不对劲了,但是马晓飞转念一想:“反正殷老师是我的老师,现在又是我的救兵,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其实,马晓飞就一个念头:逃出去!(“马晓飞!作为主角,你怎么能这个样子!”作者非常生气。马晓飞:“你不是说我不是主角吗?”作者:“额,反正你不该怎么做!”马晓飞:“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去身历其境啊!”作者又去看蝴蝶了。)
殷老师越来越靠近年兽,年兽已经抵住墙面了,非常慌慌张张地丢掉了手上的猎物。真的好可怜马晓飞啊,都第三次“展翅高飞”了,然后就是“飞得更高,摔得更惨”的体现了。“这就是报应!你平时欺负我的报应!”马小玲紧紧握拳,报复道。摔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马晓飞就只差喷血了。
再怎么的,他也是我哥哥吧。马小玲埋怨了作者一下,然后跑过去扶起马晓飞。不过这一摔倒把马晓飞之前迷迷糊糊的大脑给摔清醒了。
但是,马小玲这一跑,却惊动了一直提心吊胆的年兽。它纵身一跃,把马小玲扑倒在地,然后逮住她,转身就逃。马晓飞只见一个矫健的黑影十分干净利落地把针插进了年兽火红的鬃毛下面。“嗷呜!呜——”年兽瞬间就倒下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呻吟都没有了,一双窗户大的眼睛里始终带着怨恨与愤怒,最后“窗帘”还是被疲惫缓缓拉上了,也不知道这是暂时还是永久的……
总之,马晓飞看着它,心里有点酸楚,仿佛眼前是一个濒临垂危的病人孤立无助地期盼有人帮助,自己却只能爱莫能助。(作者:“好多‘助’字!”)
“好了,没事了。”年兽身上的黑影跳下来,笑嘻嘻地对马小玲说,转头一看,“咦?小飞,你怎么了?”那个黑影原来是殷老师。“没,没事!”马晓飞连忙摆摆手说道,侦探小说里都有同一个道理: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马小玲挣扎着脱离年兽的魔爪,感激地朝殷老师鞠了一躬:“谢谢你,殷老师!”“呵呵,我是你们的老师嘛,救你们是当然的啦。”殷老师一边笑着,一边瞧着手中的针筒。马小玲好奇地把头凑上去:“咦?是和那边一样的彩色液体诶。”殷老师的嘴角仍旧向上弯着:“小玲,殷老师有点急事,就不陪你们了。”殷老师走向密室的暗门,带着歉意地回头对兄妹俩说:“对了,这条密道最好还是先回去的好,太危险了。”说完,马晓飞兄妹便看见殷老师的身体前面,发出一道黑光,似乎在散发出一股黑色的能量,门“轰”地打开了,殷老师匆匆离开了。
“哎,哎,殷老师!”马小玲恋恋不舍地叫着,这丫头又犯花痴了。(作者:“马小玲!你不是答应我做好榜样吗?”马小玲无辜:“我什么时候答应的?”作者当场气死。)“啪!”一只手落在马小玲的肩头。马小玲稳了稳神,看见马晓飞正若有所思地一只手持着下巴。“你干什么呢?”马小玲不觉想笑。马晓飞有点神神秘秘地说:“你难道不觉得殷老师有点奇怪吗?”马小玲心头燃起一股怒火:“马晓飞!刚才殷老师还救了咱们的命呢!你怎么能这么说!”马晓飞苦笑着,双手向下拍:“息怒息怒。”马小玲的火焰小了许多。
马晓飞走到年兽跟前,有些怜悯地拍了拍年兽的头,忽然大叫起来:“马小玲,快过来!”马小玲吓得为之一抖,撒腿往马晓飞那里跑过去:“怎么了?”
马小玲一走过去,不由地惊呆了——
“啊!!!!毛毛虫!”马小玲把眼睛紧紧闭上。马晓飞气得一拍她脑袋:“笨蛋!不是让你看那个!我是说,你没有发现它身上的皮肤都变成彩色的了吗?”马小玲捂着头,不服气地“回打”了马晓飞:“很疼诶!”马晓飞真有一种中枪身亡的窒息感。马晓飞深呼吸了几次,然后把手慢慢地伸向年兽的皮毛间……
马小玲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哥哥。
然后……
马晓飞又把手从年兽的皮毛中收回来……
他的食指和拇指间夹起一根五颜六色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马小玲冲过去。“啊!!!毛毛虫!”马小玲又一次失声尖叫起来。马晓飞的手一下子松开那东西,快速捂住自己的耳朵。“好震撼的效果!堪比电影里的音效了。”马晓飞笑嘻嘻地看着马小玲惊魂未定的模样。马小玲回过神,扬起手,狠狠地朝马晓飞“扎”下去……
后面的事情大家自己猜吧。马晓飞伤痕累累地趴在地上,连连直呼:“女侠饶命!”马小玲发现自从小奥失踪后,她的战斗力真的变强了许多……